為夫知錯了!
也不怪這魏世安病急亂投醫,他前邊雖慌,但是也沒聾,這遠山之前那不著四六的話自己也聽到耳朵裡邊去了。
總會生出些這男人莫不是也是屈服於這兩個女人的淫威之下的錯覺。
這會看過去,也是希望這遠山能夠看在所謂“同病相憐”的份上能夠救救自己。
當然了,這想法要是給遠山知道了,估計會把他腦子掏出來那這現成的酒好好給消消毒,洗洗腦子。
可現在遠山這不是不知道麼,甚至還饒有興致的挑挑眉,扔了捏在手上的石子,爬起來走了過去,準備細細瞧瞧這麗娘給雪娘子準備的一份大禮。
有句俗話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爹爹娘親是個壞的,生下來的孩子天生就一肚子壞水。
要不怎麼能夠給雪娘子出個訂牌位的鬼主意呢。
可是這人長得好,看著又和氣厚道,即便是被坑了,人家也不忍心怪到他那上頭去。不得不說,有時候這人的差距在那娘胎裡邊就注定了。
遠山在雪娘子身邊笑眯眯蹲了下來,摸著下巴打量著這人。雪娘子坐著有些想睡覺了,眯著眼睛看了眼遠山,手指動了動,又握住了。
這遠山蹲著和自己坐著還有個高度差,雪娘子那一眼就看見遠山那頭頂了。毛茸茸的,真跟他家財財一個樣子,好想摸······
雪娘子那頭猛地一點,瞬間醒了神,坐直了身子。
魏世安被遠山那眼神打量的有些想吞口水,可是嘴裡係著布條呢,想說話還得把那係到腦後的布條給解了。他這一緊張,嘴裡的口水沒注意,直接掉了下來。
“咦~~~”雪娘子有些嫌惡的往後縮了縮,看看遠山,“他莫不是看上你了吧?怎麼你一過來就掉口水?”
不是!魏世安羞憤欲死,聽到這話全身都在抗拒,可是嘴裡的口水控製不住掉得更凶了。
“布條係著壓著舌頭呢,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人家都這麼可憐了。你也不會說句好的。好歹也是麗娘送你的禮不是。”遠山不以為意的擺擺手,還貼心的為魏世安開脫,“天可憐見這麼些天估計就在這酒窖裡邊綁著呢,好歹是個讀書人,可是受苦了呢。”
魏世安看著遠山的眼睛簡直要滴下淚來,這人果真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既是麗娘送我的東西,你彆說話。”雪娘子不耐煩的皺皺眉,輕嘖了聲,轉臉看向魏世安,“之前我說我要給你保個媒,應還是不應?”
“這婚姻大事,也不是兒戲。你好歹給他鬆個嘴,讓他說上幾句。”遠山笑眯眯的,一點都沒在意之前雪娘子那數落。
他可是看明白了,這雪娘子估計是有些醉了,那表情動作都霸道得很呢。這要是放在平時哪能是這般樣子?
雪娘子歪歪腦袋,細細想了想,慢慢點了點頭“說的似乎不錯。”
“啊,那我給幫他解了吧。”遠山說著,眼尖的發現那魏世安眼裡滿是亮光,臉上的笑意更甚,“這人還是得動嘴,那要說的東西才能清楚明白,對不對?”
魏世安忙不迭的點頭,把腦袋往遠山方向湊。
這還沒湊近呢,雪娘子就聞見一陣酒味,搬著馬紮不動神色往後挪了挪“成,你解了再說。”
遠山點點頭,上去麻利地就解了魏世安那口裡的布條。
魏世安嘴酸還沒緩過來呢,下意識的就想大叫“你們······啊······”
他那聲音還沒喊到一半,就給遠山一腳給踩在了胸上,一下子沒了力氣,整個人給帶倒在了地上。
遠山低低一笑,把手指放在唇間低低噓了一聲“聲音小點,上麵有人要睡覺呢,吵到人就不好了。”
雪娘子這喝多了以後還真能端得住,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要放平時肯定是叫出來了。
她皺了皺眉,咳了一聲“遠山,往邊上讓讓,彆拿你那背對著我。你擋著我了。”
魏世安滿臉驚駭,看著滿臉和善但是做著壞事的遠山,那口氣半天沒喘上來,差點沒昏過去。他這是掉進魔窟了麼?!
遠山踩在魏世安身上硬是沒動,那腳跟著身子生生在那胸上轉了半圈,扭頭看了看雪娘子“知道了,你先問吧。”
“嗯。”雪娘子點點頭,看向驚魂未定的魏世安,“現在能說話了,我來和你商量個事。”
這是商量事該有的場景麼?魏世安有些驚慌失措“我,我,我那天不是有意的!”
要說這魏世安也是個欺軟怕硬的,這雪娘子話還沒說出來呢,他這把底就全給交了“我想著你和那裴縣丞好歹也是父女,也是一片好意,才把這消息說了的······”
哦?遠山和雪娘子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點點頭。
遠山腳下使了點力“你是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