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知錯了!
於先生給他的酒取了個好聽的名字,叫什麼萬古愁。
當然了,無論什麼品類,到那於院長這裡都是萬古愁。因為到最後,都是於先生的酒。
這於先生愛酒,下邊的學子送上來的好酒不少。但是於先生更喜歡喝些野酒
什麼是野酒,那越是山野小作坊裡邊,發酵沒那麼好,還能喝出點水味的酒,他越愛喝。
當然了,這教書育人奉行的是有教無類,在酒上邊,於先生對於這野酒和那好酒,也算是一視同仁。
“這酒若是經了先生的手,仿佛開過光似的,便是那野酒,都多出些韻致來。”端木長空嘴巴頗甜,恨不得把那二十文打上一壇的酒誇出花來。
關鍵是那表情還很是誠懇,仿佛和傅邈喝得不是一種酒一般。
傅邈在邊關待久了,喜歡些烈酒,這野酒喝起來確實有些不習慣。
不過按現在這個情況來看的話······
他放下酒杯,跟著點點頭“味道不錯。”
“嗯。”於先生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傅邈覺得他那周圍就透著一股子愉悅出來。
看起來,這於先生還是喜歡聽些好話的。
“看來先生對言珩印象不錯,”端木長空見狀微微一笑,“往常我誇的時候,先生可沒應過聲呢。”
“我喜歡話少些的。”於先生有一搭沒一搭的啜著酒,抽空回了一句。
“先生這麼說,長空要傷心了。不是先生叫長空過來的麼?”端木長空微微一笑,抬手飲儘麵前的酒,慢悠悠又斟了一杯。
“我不過聽說你現在在負責那春闈,”於先生怔怔看著那桌子,歪著腦袋想了些事情,臉上神色認真了些,“是也不是?”
端木長空一愣,顯然也沒想到這於先生找過來是因為這個。
如果是這個事情,這個時候不應該帶傅邈過來了。他略微有些遺憾,正要開口呢,那邊的傅邈先開了口。
“先生是有何事?我與先生一見如故。想來能夠儘些舉手之勞。”傅邈瞥了眼端木長空,不緊不慢的開了口。
“我知道你是誰。你班師回朝的時候,我被幾個學生拖到上都鴻運樓去瞻仰過你的英姿。”於先生哼哼了一聲。
瞻仰?
傅邈的臉上的神情木了木,覺得這當彆人先生的,說話也著實戳人心。
“原來是知道言珩啊。”端木長空趕緊打圓場,“那天也著實熱鬨。畢竟是個大日子。倒是沒想到素來不下山的先生也下去看熱鬨了。”
“可不是麼,人太多,我腳也崴了。”於先生滿心不悅,“都怪你。”
傅邈眨眨眼,覺得自己很是無辜。也似乎前邊一開始於先生見到他那敵意也有了解釋。
但是知道歸知道,這事情他難不成還要道歉不成?傅邈一噎,半天沒憋出一個字來。
“好了先生,您可彆嚇到言珩了。”端木長空看了半天笑話,終於笑眯眯的開了口,“既然知道言珩的身份,您也知道,那作奸犯科的事情,我可不能做。”
“怎麼能說是作奸犯科呢。”於先生撓了撓胡子,有些不爽快,“隻不過是幾件小事罷了。”
“於先生直說便是。我定當守口如瓶,若是能幫上忙,也是好的。”傅邈算是緩了過來,慢吞吞的開了口。
端木長空臉上的笑一滯,顯然也沒有想到這傅邈還真能說出這個話來。
這人不是向來端著的麼?怎麼這時候嘴巴倒是甜了?
而這於先生行事向來肆無忌憚,都是由著心思來。這端木長空倒是有心想攔,但是關鍵是這於先生根本就不聽他的話啊!
果不其然,這傅邈一開口,於先生的眼睛就是一亮,隨即矜持的咳了一聲“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我那底下有幾個學生······”
“若是真有些才學的,往前邊提上幾名也是使得的。”傅邈點點頭,似乎明白了於先生的意思一般。
前提是真要有些才學。
不過這於先生聽這話皺皺眉,有些不情願的搖搖頭“不,不是。我那幾位學生,希望彆給他們錄進去。便是上了榜,也得給我把他刷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