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知錯了!
何年看著遠山,沒說話。
遠山說完自己該說的,也不再說了,倆人之間頓時陷入一陣可疑的沉默之中。
笑笑有些迷糊了,她看看自家小姐,再看看遠山,對於遠山剛才那繞來繞去的話很是有些不解。
在漓水,動拳頭永遠比動腦子要見效快得多。
現在此番被這麼一繞,笑笑的腦子當然有些不夠用了。
不過笑笑倒是沒多失落,她一個做奴才的,主子動腦子就好了,她隻要在該動手的時候,知道動手便是了。
笑笑剛剛收回去的刀又不動聲色的抽出了些。
遠山耳朵微微一動,聽到些動靜,十分無奈的歎了口氣,攤攤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是不信?”
何年扯唇一笑,也沒讓笑笑把刀收回去“再說吧,時候不早了。你······誰?!“
何年眼裡閃過一道殺意,今兒晚上她這裡是不是風水不好?怎麼誰都喜歡往她這地方跑!?
傅邈拎著端木長空翻牆進來了。一進來就把端木長空的胳膊給鬆開了。
端木長空一個趔趄,好險扶著邊上的樹給站穩了。
傅邈不經意的抬頭,眼神一凝,遠山?
遠山見著來人是傅邈,眉頭也是一皺,眼裡透出一絲不善來“傅邈?”
這前些個剛從雪娘子嘴裡聽說她把那酒給了傅邈,後腳就碰見傅邈了,這難免讓遠山心裡有些不太爽快。
“來找你的?”何年怔了怔,語氣很是有些不悅,“出去。”
遠山回神,歎了口氣,繼續看向何年“我和他們可沒什麼關係,想來,他們是來找你的。”
“何小姐是吧?”端木長空笑笑,走了過來,倒是有些好奇的看了眼遠山,繼續看向何年,“我是上都來的。”
“上都?”聽到這兩個字,何年心裡的堤防瞬間提了起來,她伸手按住腰間,後邊的笑笑眼睛也沒眨,錚地一聲,直接把刀抽了出來。
何家和上都的關係現在說不上水火不容,但是也差不離了。現在猛然聽見上都來的人,何年能夠有好臉色那才是奇怪了。
她此番離開漓水來到這盛泰城本是暗地裡邊的行為,這上都來的人又究竟是從哪裡知道的消息?
何年眼裡閃過一道殺意,氣氛瞬間凝滯了起來。
“且放鬆些。”端木長空表情很是溫和,一點也沒有緊張,不過他也識趣的沒有靠近,隻是站在那邊,看著何年,“我不是宮裡的人。”
“宮裡的人除了皇帝就是太監,你看著也不像是個太監的樣子。”何年冷冷一笑,“怪就怪我聽著這上都倆個字就渾身不舒坦,還不趕緊滾?”
“······想要漓水那個位置麼?”傅邈的視線從遠山身上收了回來,看向何年,眸色一深,“若是不想,我們走了便是了。”
遠山聽到這話,倒是微微有些驚訝,看看傅邈再看看端木長空,眉頭不禁一皺。
這下可真是麻煩了,還多了傅邈和端木家······
“······等等。”何年微微一愣,倒是鬆開了手。
不得不說,傅邈還真是有些打動到她了。
何年看了遠山一眼,再看看傅邈,突然覺得這人有些眼熟”你是······傅邈?“
“你怎麼在這裡?”何年示意笑笑將刀收了回去,表情倒是放鬆了些,“你不是班師凱旋,回去享你的榮華富貴去了麼?看你這樣子,家宅不寧?”
這傅邈的表情可沒有什麼春風得意的樣子啊。
傅邈臉一沉,下意識的看了遠山一眼,硬邦邦的開口說道“此事是傅邈的私事,和今日要說之事沒有多大關係。”
“那好,那你就來說說,你究竟是為了什麼公事過來的?”何年嗤笑一聲,上下打量了會傅邈,嘀咕了一聲,“看來真是家宅不寧了。”
“噗——”邊上的遠山看到這一幕,終於有些忍不住,笑了出來。
傅邈冷著臉看著遠山,遠山那笑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燦爛了些。
“事實確實就是這樣啊,難不成還不能說?”遠山對著傅邈擠擠眼睛,語氣真是說不出的溫和。
但是他那腳後退一步,生怕傅邈突然發難了。
還彆說,遠山還是惜命的。
“喲,還真是?”何年倒是笑了起來,瞬間轉移了注意力,這心思瞬間放在了傅邈的家事上邊了,“
端木長空深吸一口氣,今日本是為了正事過來的,可是誰料這一個個的都不把心思放在正事上邊!
遠山笑夠了,不以為意的搖搖頭,對著何年微微一拱手,轉身就準備走。
“彆啊,你走個什麼”何年手一撐,直接從窗戶裡邊跳了出來,拉住了遠山的袖子,“你可還沒說是什麼家事呢,白白吊人胃口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