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渣怎麼了,誰讓皇帝寵她呢!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王臨淵近日十分春風得意。
“你的那個外室是怎麼回事?”阮卿卿坐在軟榻上,喝了一口茶。
王臨淵尷尬地捏了捏鼻子“外麵是怎麼傳的?”
“國舅大人薄情寡義,可憐那外室因為讓國舅大人失了麵子便丟了命,甚至連孩子都不放過。”
王臨淵嗤了一聲“她是南陽陸家派來的細作,我府中姬妾眾多不過是以訛傳訛,至於庶子,便是有些青樓女子被恩客騙了生下的孩子,我從未碰過她們,哪來的兒子。”
南陽陸家與洛水王家接壤,兩家一直不對付,縱然大哥有再多不是,他也不可能將把柄送給南陽陸家。
其實南陽陸家是阮卿卿的外家,王臨淵這麼不避諱,可見是真的信任阮卿卿。
“孩子的確無辜,但王家也有很多族人,世代效忠的奴仆,也有很多稚子,所以,他必須死。”
王家若是倒了,依附於王家的人絕不會有好下場,他是願意幫一些可憐人,但前提是,不會損害王家的利益,身為世家子弟,家族的榮譽高於一切。
“卿卿,我也有一件事想問你。”他頓了頓,“你和承銘,是什麼關係?”
阮卿卿狀似疑惑地眨了眨眼“先太子殿下?見過幾次麵。”
王臨淵欲言又止,他想問她,如果隻是這樣,承銘的暗衛為什麼會在暗中保護他,主子死了,暗衛是要殉主的。
他比她大11歲,外甥肖舅,她和他在一起是不是有承銘的原因。
“承銘是個很好的人,若是他,一定會親手將王家的罪證交給陛下,不會像我這樣助紂為虐,犧牲彆人。”即便代價是失去強盛的外家
阮卿卿起身,扯住他的衣袖“天下蒼生需要像他那樣的人,但是我需要你。”
耳邊是劇烈的心跳聲,王臨淵將她攬入懷中“小外甥女,你怎麼可以這麼好。”
好到,當替身也沒關係。
近日宸貴妃向康宗求來了為四王爺和王小姐賜婚的聖旨。
王臨淵作為王小姐的親舅舅,又是禮部官員,自然要參與籌備大婚一事,雖說以他的地位隻是走個過場,他還是將阮卿卿帶上了。
禮部的官員看到阮卿卿都愣了,沈大人今日剛好來視察,昭寧郡主就和王大人一起來了。
隻見遠遠走來一位身著紫色官袍的男子,神色淡淡地與身後的人說著什麼。
看到阮卿卿,他的神色微不可察地一頓,複又恢複波瀾不驚“王大人,昭寧郡主。”
王臨淵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他一眼,宣示主權地握住阮卿卿的手“沈大人。”
沈雋沉微微點頭,抬腳欲走,就在即將與阮卿卿擦肩而過時,阮卿卿叫住了他“沈大人,我有話跟你說。”
輔國公世子江聽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沈大哥事務繁忙,恐怕沒時間和郡主敘舊。”他是打心底裡崇拜沈大哥,如今便跟在沈雋沉身後做事。
沈雋沉麵色平靜“郡主請講。”
王臨淵握緊了阮卿卿的手,強忍著開口的欲望。
江聽雨見無人理會自己,心中不由對阮卿卿印象更差,一個水性楊花、行事放蕩的女人,憑什麼把沈大哥迷得五迷三道?
阮卿卿掙開王臨淵的手“借一步說話。”
——
“夫君,我好想你。”阮卿卿撲進沈雋沉懷裡,柔弱可憐。
“剛剛不是還叫我沈大人?”沈雋沉仍是冷冷淡淡的樣子,捏住她的下巴。
“夫君,那個惠儀公主好可怕,她上次不分青紅皂白就罵我。”阮卿卿眼裡泛著淚,欲說還休地墜在淚痣旁。
“昭寧郡主,本官憑什麼要幫你。”沈雋沉低頭,含住她的淚珠輕輕舔舐,“你不是說,一彆兩寬,各生歡喜。”
阮卿卿身子顫了顫,作勢要解他的外袍。
沈雋沉一動不動,任由她動作。
就在阮卿卿的手逐漸向下時,沈雋沉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夠了,出去。”痛苦地閉了閉眼,聲音沙啞“我幫你,出去。”
阮卿卿聽話地走了。
早在他得知阮卿卿被惠儀罵時他就準備動手了,他放在心上連想起她的名字都覺得疼的人,憑什麼被一個不學無術的公主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