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渣怎麼了,誰讓皇帝寵她呢!
崔佳明麵色慘白:“那就是她。”
周晟榮亦無言以對,他們能視人命如草芥靠的就是父輩,對上父親,他們又能做些什麼?
“我要去找她問清楚,如果她不是自願的,我拚了這條命也要把她奪回來。”
周濯池把阮卿卿抱回了大將軍府。
下人忙不迭上前迎接。
“準備一些衣裳,算了,把母親的嫁妝拿出來。”
下人愣了愣,那是給將軍夫人的,先夫人格外珍惜,日日供奉,一次都未曾穿過:“是。”
後院
“姨娘,將軍帶回來了一個女子,還要將老夫人的嫁妝給她呢。”
趙姨娘一驚,失手打翻手邊茶盞:“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
作為將軍府唯一的姨娘,她一直覺得將軍夫人的位子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如今冒出一個勁敵,自是戒備萬分。
正廳
一排侍女魚貫而入,領頭的向阮卿卿施了一禮,介紹道:“姑娘,此乃牡丹薄煙逶迤長裙。”做了個手勢,侍女會意,將裙子轉了一圈,陽光的照射下泛著五彩斑斕的光,層層疊疊、影影綽綽。
“此乃古煙紋碧霞羅衣……”
“散花如意雲煙裙……”
“金絲白紋曇花雨絲錦裙……”
“……”
“看看可有喜歡的?一會兒都帶回去。”周濯池眼中含笑,坐在軟榻上,隨意把玩著一枚玉扳指。
“這算什麼?你覺得我缺這些?”
“弄壞你麵紗的賠禮,我知道你不缺,也有的是人想討好你,這都是我娘一針一線縫的,禮輕情意重。”
若是旁人聽到這話定會無語至極,這些衣物都是緙絲製成,緙絲曆來是皇家的象征,“一寸緙絲一寸金”可不是說著玩玩的。
阮卿卿撲進他懷裡:“你對我真好。”
下人們低著頭,麵紅耳赤。
周濯池拍了拍她的頭,聲音沙啞:“彆這麼叫我,你爹會這樣對你嗎?”
“哪樣?”阮卿卿睜著濕漉漉的杏眼。
“疼愛你……”瞧見趙姨娘過來,止住了話頭。
“妾身聽聞老爺帶了一位妹妹回家,特意來看看,妹妹真是國色天香,妾瞧著也喜歡得緊。”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嫉妒,這些嫁妝老爺向來寶貝得緊,彆說送給她,看都不許她看,生怕她汙了他娘的東西。
周濯池冷笑了一聲:“原以為你是個規矩的,沒想到也如此不知尊卑,妹妹?你也配,一個奴才,還不滾!”
趙姨娘“刷”地白了臉色,仿佛被人扇了一巴掌,在眾人隱隱同情的目光中被下人架著,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對不起,下人沒規矩,讓你受驚了。”
“把我的心給你,如何?”周濯池不羈的笑容中掩藏著幾分真心。
阮卿卿皺了皺鼻子:“不要,太血腥了。”
周濯池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那就先欠著,你要什麼,我有的都給你。”
——
沈宥謙五個月大了,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摔東西。
其它的也就算了,畢竟沈家底蘊深厚,多的是好東西給他摔,關鍵是這小子還把沈雋沉上朝用的笏板摔斷了。
阮卿卿到的時候,這小子還吭哧吭哧地挪動著小身子,偷偷瞄一眼沈雋沉,見他沒反應,一把抱住了沈雋沉的印璽,桌上的公文一團亂麻,還暈著墨跡。
沈雋沉站在一旁,一副手足無措之態。
“以前我隻知國家政事,卻不知,這養孩子也是一門學問,不知……郡主是如何照顧孩子的?”娘娘二字他實在叫不出口。
“他很乖。”她又不像沈雋沉,把孩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一刻也舍不得他離開自己的視線。
孩子都是丫鬟奶娘們照看,她興致來了就去逗一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