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渣怎麼了,誰讓皇帝寵她呢!
慕良媛悴悴閉嘴:“臣妾受教了。”
——
“陛下,你恨我嗎?”阮卿卿直直地看著李承繹的眼睛。
“那你愛朕嗎?朕的答案和你愛不愛朕的答案一樣。”
不恨,因為對你的愛勝過了對你的恨,即使恨你的涼薄無情,恨你的風流多情,朕也一如既往地愛你。
阮卿卿撲進他懷裡:“承繹,今晚我想留下來。”
李承繹嘴唇張了張:“你叫我什麼?”
“承繹。”
“好。”
不合規矩又如何,隻要她願意,他會為她掃平一切障礙。
李承繹牽著阮卿卿的手走出上林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虞貴妃和慕良媛。
虞晚音看著二人交握的手,意外嗎?也不,能讓陛下如此特殊對待的,除了阮卿卿,也沒旁人了。
“參見陛下。”
李承繹未曾理會二人,牽著阮卿卿大步離去。
慕良媛低著頭,一言不發,她不蠢,瞧陛下那樣便知陛下定然極為寶貝身側的女子,即使不知阮卿卿的身份卻也知他那是極自己惹不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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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寢宮
十餘位宮女侍奉阮卿卿沐浴,為首宮女名叫映月,十三四歲的年紀臉蛋圓圓的。
“娘娘的皮膚真白,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
映月自然不知阮卿卿的真實身份,但既然是陛下帶過來的,叫娘娘準沒錯。
另一名宮女不甘示弱,她可是頭回見陛下對哪位女子如此溫柔,這麼好的攀上貴人的機會,她可不能錯過。
“雞蛋這等庸俗之物豈能與娘娘相比,依奴婢看,娘娘肌膚白皙,便如那上好的羊脂玉一般。”
“你!”映月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宮女紅玉得意地瞪了映月一眼。
“行了。”阮卿卿抽出頭上的簪子:“一人一個,賞你們了。”
紅玉接過簪子,喜不自勝,這簪子成色極好,新娘娘可真大方。
映月身為領頭宮女,眼力自然比紅玉好,一眼認出了禦賜之物,當即惶恐道:“奴婢何德何能,豈敢收下禦賜之物。”
紅玉一聽是禦賜之物,也慌了神:“還請娘娘收回此物,奴婢身份卑賤,怎配擁有禦賜之物。”
“放那邊吧。”
阮卿卿沒有強求,不過送出去的東西,扔了她也不會再要回來。
映月躊躇了一下,低聲答“是”。
娘娘雖然看著好說話,但做奴婢的,最忌諱的就是自作聰明反駁主子。
紅玉依言放下了簪子。
沐浴完,阮卿卿去前殿找李承繹。
身為皇帝,李承繹算得上儘職儘責,此刻正在批閱奏折,幾名宮女在身側伺候。
梁懷吉站在一側,看見阮卿卿,剛想行禮,就見阮卿卿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立時會意。
阮卿卿從身後抱住李承繹:“陛下,夜深了,該就寢了。”
溫熱的觸感蔓延至全身,李承繹揮了揮手,殿內的宮女太監齊齊退出殿外。
“卿卿先睡吧,朕還有政務,晚點過去。”
算起來,二人之間的最後一次親密,還是三年前,彼時阮卿卿十九歲,此刻溫香軟玉在懷,他卻陡生膽怯之情。
阮卿卿坐在他身側,衣衫半露,鎖骨清晰可見。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眼睫輕顫,淚惑泛著豔色,攝人心魄。
“陛下,臣妾一個人睡害怕,要陛下陪。”阮卿卿眼神清澈,像求著大人要糖果的小孩。
李承繹沉默了半晌:“不必如此,你想要什麼,朕都可以給你。”
所以不必撤嬌賣癡,誰也不值得她放下身段,他自己也不行。
“難道陛下覺得臣妾隻是想從陛下這兒得到好處嗎?”阮卿卿委屈極了,淚珠盈滿了眼眶。
李承繹一句“不是嗎”梗在喉嚨裡問不出來,直視著她:“朕並無此意。”
“那你陪我,若你非要批折子,我就在這兒陪你。”
李承繹自己日理萬機,夙興夜寐不要緊,卻舍不得她陪他一起受累,打橫抱起她,朝龍床走去。
紫檀木鏤空雕花的通頂木床罩,三麵屏式床圍,黑中泛紫的顏色,古樸深邃,渾身散發著幽雅的光澤。
阮卿卿躺在龍床上,突然問道:“這床,彆人睡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