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渣怎麼了,誰讓皇帝寵她呢!
阮卿卿剛回府,就見雲栽一臉欲言又止。
“有事?”
“郡主,您進去看看就知道了。”雲栽指了指頭頂。
阮卿卿進了裡屋,果然看見李承繹負手而立,身後是換了常服的梁懷吉。
“今日不是寒衣節嗎?陛下不在宮中主持祭祀,怎麼到我這兒來了?”
阮卿卿不喜歡寒衣節的氛圍所以沒進宮,至於文景炎,官位太低,沒資格去。
“朕還未曾祭拜過先王妃……”
以前是王爺的時候她是沈雋沉的妻子,他名不正言不順,況且他總覺得自己身份不夠貴重,想奪得皇位之後再堂堂正正地祭拜她的母親,後來他又同她掰了。
衣服是冰藍色的,上好的絲綢繡著雅致的竹葉花紋,雪白的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龍章鳳姿,天質自然。
阮卿卿盯著他瞧了好一會兒。
李承繹被她看得不自在,咳了一聲:“朕穿這一身合適嗎?”
梁懷吉殷勤開口:“陛下今晨起來挑了好多衣裳都不滿意,就為了郡主您眼前一亮,奴才可真是從沒見陛下對誰這般上心過。”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便是拜先帝之時,陛下也沒有這般鄭重其事。
阮卿卿腦子裡突然冒出了“醜媳婦見公婆”六字。
“合適。”上前拉住他的手,“陛下真是如圭如璋,令聞令望。”
李承繹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呢,天底下最尊貴的男子,處理的是國家大事,一舉一動都影響著大曄朝的未來,卻將她放在心尖珍之重之,若是天下人知道明君正道的建昭帝竟然為了挑選衣物糾結不知會有多麼驚訝。
——
阮王府
阮父急急忙忙地趕了出來:“你這孩子要回來怎麼也不提前說……”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李承繹,愣住了:“陛下……”
李承繹伸手將阮卿卿扶了下來。
阮父帶頭,王府眾人齊齊下拜“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承繹自然不可能在阮卿卿麵前生生受了這一拜,眼疾手快地將阮父扶了起來:“一家人不必拘禮。”
誰跟你是一家人,阮父都快急死了,卿卿從小膽大妄為便也罷了,他這個做父親的可以護著她,但那可是皇帝。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衝著阮卿卿擠眉弄眼,你不是說和他沒關係了!
阮卿卿移開視線:她爹就喜歡瞎操心。
阮父那個氣啊,他這都是為了誰啊,伴君如伴虎,若是有一天陛下厭煩了卿卿,卿卿又該如何自處,況且現在這樣沒名沒份的像什麼樣!
“陛下可是微服私訪遇見了卿卿?陛下還專程走一趟實在是折煞老臣了,畢竟卿卿已經與七王爺和離了。”
聽見沒,卿卿是你前弟媳。
“朕今日前來並非因為七弟,而是為了祭拜先王妃。”
李承繹一直都看這老東西很不順眼,當初便不同意把卿卿嫁給他,雖然他知道那多半是卿卿的意思,但,他總不能怪卿卿吧,卿卿那麼乖那麼柔弱,都是被這老東西挑唆的!
阮父的臉色有一瞬變得很難看,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陛下九五至尊,微臣何德何能讓陛下如此禮遇。”
“不是因為你。”
阮父見他態度堅決,心涼了半截,直直地跪了下來:“陛下,老臣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求您高抬貴手,放過她吧!”
李承繹眉心一跳:“您先起來說話。”
不愧是老東西,這眼藥上的,卿卿又要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