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妾先去休息了。”夏朝顏識趣地道。
“嗯,去吧。”
夏朝顏剛走,阮暨白就將阮卿卿攬入了懷中:“你和陛下是什麼關係?”眼眸深深地看著她。
“君主和臣女的關係呀,還能是什麼關係?”阮卿卿死不承認。
阮暨白眼中帶著嘲諷:“所以你可以在宮中徹夜不歸?
所以沈宥謙小小年紀就可以獲封一等國公爺?
所以寒衣節陛下來了阮家?
所以連皇後娘娘都要避你的鋒芒?
阮卿卿,你可真是威風!”
“你凶我!你憑什麼凶我!”阮卿卿一把推開他,“我們兩年沒見了,你見到我的第一麵就是凶我嗎?”
“滾”字到了嘴邊又被她咽了回去,不生氣不生氣。
那是她一母同胞的哥哥,要體諒一個24歲的老處男!
阮暨白也是一時氣極,此時也有些後悔“我隻是擔心你………”萬一陛下不喜歡她了呢
他進宮的時候陛下倒是客氣,儼然一副把他當成大舅子的樣子。
可,沒有名分,他如何敢去賭帝王虛無縹緲的喜歡?
“我知道的,哥哥,我不怪你。”沒辦法,血緣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她永遠不可能真正地對哥哥生氣。
一想到曾經待過同一個胎盤,就什麼氣都消了。
“哥哥你看,這是什麼?”阮卿卿晃了晃手中的龍印。
阮暨白震驚地道:“這是……龍印?”
“嗯,陛下給我的。”
不止是阮家在賭,李承繹也在賭,用大曄朝的百年基業,賭阮卿卿的真心。
當然,阮家也沒什麼謀朝篡位的想法就是了。
“既然陛下給你了,你就好好收著,彆讓外人知道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阮卿卿想了想,知道她有龍印的,好像還……挺多的。
當年參加宣平侯夫人宴會的人,謝老夫人,周濯池。
不過龍印這玩意兒,也得落在有兵權的人手裡才有用,恰巧宣平侯和周大將軍都是保皇黨。
總的來說,大曄朝的統治還是很穩固的,就算有兵權,有龍印,造反也是一步險棋。
畢竟槍打出頭鳥不是,有兵權的又不止那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