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渣怎麼了,誰讓皇帝寵她呢!
鬨騰了這麼久,李承繹起身處理政務去了,若非同心鎖碎了李承繹心情不好,他是不會允許自己浪費這麼長時間的。
皇帝陛下他隻允許自己在過年過壽以及春獵冬獵的時候休息。
要當一個好皇帝,也不容易啊。
阮卿卿換了身翡翠煙羅綺雲裙,麗水綠磨金步搖斜墜在參鸞髻上,頗有春天的意趣。
參鸞髻是映月和紅玉為她梳的,說起來,阮卿卿也有一段時日沒見到這兩個小姑娘了。
“郡主真好看,怪道陛下那麼寵愛您呢。”紅玉率先開口。
映月不甘示弱:“郡主何止貌美,這通身的氣度才是那群後妃拍馬不及的。”
她們伺候的是阮卿卿,待遇是最好一等的,自有一份驕傲在,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大宮女都得敬著她們。
“小嘴真甜。”阮卿卿捏了捏二人的小臉蛋。
二女紅了臉頰:“哪有,奴婢們說的都是實話。”
上林苑
阮卿卿與皇後對坐品茶。
其實皇後對阮卿卿的感情很複雜,一方麵,她討厭阮卿卿的高高在上另一方麵,她又不自覺地被阮卿卿身上的自由肆意吸引。
皇後她其實也不願困在後宮的瑣碎裡,整日裡看妃嬪勾心鬥角,可是,她彆無選擇。
太子表哥死了,要維持王家的榮耀,就隻有進宮這一條路,甚至,就算太子表哥成功基登為帝,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王家也會讓她進宮為妃。
眾人皆知她與姑母不合,可今上並非姑母親子,王家已經出了兩任皇後,若是這兩位皇後再一團和氣,如何不惹人忌憚?
皇帝未必不知皇後是故意為之,但皇帝要的,也隻是一個態度,明麵上過得去,也就不必計較那麼多。
“皇後娘娘怎麼看您那位表侄女的事?”
“小叔想用姝兒謀取利益,他變了,本宮聽說郡主以前和小叔關係很好。”
皇後頓了頓,其實這話很是委婉了,畢竟當年阮卿卿和李承繹決裂的導火索就是王臨淵:“郡主應該知道小叔當年隻是麵上紈絝,卻保有一份赤子之心,如今……不提也罷。至於姝兒,半大的孩子能懂什麼,一個犧牲品罷了。”
正說著,姝兒便款款而來,對著阮卿卿行了個大禮:”臣女參見郡主殿下,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到底是表侄女,日後還要嫁給大皇子,皇後改變不了皇帝的決定,卻也希望儘可能的讓姝兒日後的日子好過一點。
“這孩子也是可憐,模仿郡主也並非她的本意,昨兒個本宮已經告誡過她了,還望郡主不要介懷。”
姝兒安安分分地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皇後娘娘多慮了,我不在乎這個。”一隻隨手就能捏死的螞蟻,有什麼好在乎的?
“是本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郡主果然大氣。”
阮卿卿忍不住笑了出來,皇後明知她不在乎的原因是什麼,偏要這樣說話抬高她,實在有趣。
而另一邊,幾位小嬪妃遠遠地被侍衛攔在在上林苑外,對著權力中心翹首以盼。
皇後有皇後外的苦,嬪妃有嬪妃的苦,眾生皆苦,其實大家都不容易。
身處後宮,如何能不鬥呢?皇後可以坐看爭鬥,妃嬪卻不能隨波逐流。
僧多粥少,不鬥、不受寵就會被欺負,被算計、被踐踏。
宮裡的孩子也多了起來,七位皇子,九位公主,外加四個懷孕的,這些孩子長大之後,還有的鬥呢。
雲京
近日雲京的貴婦圈飯後閒談都圍繞著同一件事——巡王家的嫡次子從邊關帶回來了一個懷孕的女子,巡王是先帝同父同母的弟弟,李承繹的嫡親叔叔,巡王的這位嫡次子便是王府六少爺。
六少爺從小就愛舞刀弄槍,和妻子成婚不到三月便跑去了邊關,這一去便是兩年,六夫人成日以淚洗麵,好不容易盼回了夫君,卻沒想到盼回的不止是夫君。
六少爺和他帶回來的那名女子已經有了一個兒子,那名外室肚子裡懷的,是第二胎。
這無疑是在六夫人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巡王妃可不是個好相與的,六夫人夜夜獨守空房,還要忍受婆婆的磋磨,卻不想自己的夫君已經在外麵搞出了私生子。
傅雲意剛生產完不久,身子還很虛弱,憤憤地說了句:“無恥之徒!”
其實權貴子弟荒唐的不少,但像巡王六子這樣把事情鬨到明麵上來的卻是少見。
阮卿卿對此的評價是:蠢貨,連文景炎、江北侯世子千分之一的功力都沒有。
“說起來,巡王六子還是傅姐姐你的表弟呢。”
傅雲意“嗬”了聲:“小時候看他人模狗樣的,誰曾想長大後是這般德行。”
正說著,便聽門房來報:“郡主,巡王府的少爺求見。”
鬨出如此荒唐的事來,巡王府自然要表態,孩子可以要,但必須養在嫡母身邊,至於那名外室,送到鄉下的莊子上去,生完孩子就打發走。
六少爺自是不肯,於是乎,便被自家親爹趕出了家門,巡王妃是性子潑辣,還愛擺婆婆款兒,卻也不是蠻不講理之人,在這件事上自知理虧,也默認了。
小時候傅雲意與巡王六子頗為要好,因此六少爺才會想著來投奔傅郡主。
“讓他滾!”傅雲意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