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渣怎麼了,誰讓皇帝寵她呢!
八月初,南巡結束,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回了宮。
為沈小國公和四公主賜婚的聖旨下了,聖旨一下,便是無可更改。
至於楚淮清,早就被季家弄死了,本來季稚螢想放他一馬的,誰讓他不識好歹搞小動作。
也是他時運不濟,如齊書言,周晟清之流,利用了阮卿卿,也都全身而退了。如文景炎,楚淮清之流,便是剛好撞槍口上了,出師未捷身先死。
阮卿卿的日子又恢複了平淡,成日裡就是烹茶賞花,趁興遊玩。
家裡那三個都被她看膩了,李承繹倒真端起了哥哥的架子,她動作稍微親密一點,他都要和她保持距離,再用一種看小孩的目光看她,透著股“彆胡鬨了”的意味。
並且還下了旨,封阮卿卿為昭寧公主,得,這下真成兄妹了。
也是阮卿卿和李承朝沒有孩子,不然,那可好玩了。
阮卿卿無聊了,這一無聊,就想搞事情、找樂子。
換了身平民衣裳,遮不住的清麗姿容。
“讓一讓,讓一讓!”
一少年策馬而來,許是功夫不到家,馬失了控製,眼瞅著就要往阮卿卿這邊撞。
暗衛指尖一動,馬向一側倒去,少年也摔了個倒仰。
四周的百姓早已四散開去,幾家商鋪被少年這一摔弄得一片混亂。
何文霖在地上滾了一圈,“哎呦哎呦”地叫喚著,幾名侍從連忙扶起地
“少爺您沒事吧?”何文霖轉了轉眼珠子,看到一側的阮卿卿,眼神一亮,揮開身後侍從,顧不得身上的傷,跑了過去:“姑娘你還好吧,我第一次騎馬,衝撞了姑娘還望你見諒。”
嘴裡說著衝撞,眼神卻不怎麼乾淨,透著股高高在上的味道。
“這樣,我帶你回家診治一番,免得落下什麼病根。”
“如果我說不呢?”
何文霖撓撓頭:“那我賠你錢?”
他說帶阮卿卿回家的確有那種意思,但要是人家不願意,那就算了唄,他何小爺又不乾那種欺男霸女的事。
不算太討厭。
但說實話,這樣的人,入不了阮卿卿的眼。
“你叫什麼名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向何小少何文霖是也,姑娘可知宮裡有位何妃娘娘?那是我的姑母。”
提起姑母,何文霖是自豪的,何家是百年大族,姑母趕上了好時候,一入宮就是賢妃位,後來被降為了妃位,沉寂了幾年,但如今懷上了皇嗣,也是宮裡頭一等的體麵人物。
阮卿卿慢吞吞地“哦”了一聲。
何文霖震驚了,旁的權貴子弟都羨慕他姑母是宮裡的高位娘娘,建昭元年禮聘入宮的四妃之一,怎麼一個平民女子一點都不感到惶恐?
或許她不懂妃位娘娘意味著什麼吧,何文霖說服了自己:“姑娘叫什麼?如果姑娘不願回我府上,我在雲京還有私宅……”
暗示得很明顯了,他自認眼前的姑娘問他叫什麼名字便是對他有意,先前不過是矜持。
他開頭說的“家”指的是何府,何家還未分家,他是大房嫡出,生父早逝,如今掌權的是三房老爺,也是大曄朝最年輕的內閣臣子,繼沈丞相之後的又一個天縱奇才。
何文霖年方十七,自然已經娶妻,說回府是暗示納妾,去私宅嘛,則是給個緩衝時間,日後也是要正經進府給主母磕頭的。
貿然納人回府,其實有些衝動了,他想著要給眼前姑娘貴妾名分,畢竟這姑娘長得是真對他胃口,就算她出身賤籍,他也認了。
阮卿卿似笑非笑的,裝平民就是這點不好,總有一群蒼蠅在她麵前繞來繞去,這麼一想,當年的崔佳明都可愛了起來,想的是正經把她娶回家,有一份誠摯心思在。
“孟軟軟。”孟是誰的姓來著?忘了,總之不是什麼大姓。
何文霖被阮卿卿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這種眼神,怎麼說,跟他看戲子的眼神差不多,是錯覺吧……
“原來是孟姑娘……”說著,何文霖便想牽阮卿卿的手,
在他心裡,阮卿卿告訴了他自己的閨名,那便是同意了做他的人。
“何文霖,過來。”嗓音清冽,如玉石相擊。
何文霖立刻就慫了,手也收了回來,低著頭,蔫蔫地走了過去:“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