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間!
回到流波院,一梳洗完,天璿就有些心慌氣短,雙腿發軟,怕的,她覺得自己真的不行了。
她的心思,豈能瞞過蔣崢,這兩天的確過分了!
於是蔣崢摩了摩她的臉“明天要歸寧,今晚好好休息。”
天璿狐疑的看著他,這種事上,蔣崢信譽度為負“你去……”在蔣崢危險的眼神下生生刹住,天璿果斷把書房睡三個字嚼碎了吞下去“拿床被子來,咱們分被子!”
蔣崢定定看她兩眼,點頭答應“好!”
事實證明天璿還是太天真了,她終於明白蔣崢那兩眼的含義。
被人半夜摸進被窩,剝了個乾乾淨淨的天璿欲哭無淚。她覺得自己就像塊肉骨頭,他就是永遠頭不饜足的餓狼。
不過幸好餓狼下午那會兒吃了個半飽,這次隻打算過嘴癮,把人從裡到外吻了個遍,留下一枚枚宣告主權的烙印。
天璿雙頰酡紅,迷蒙蒙的看著他,眼神有些無奈和悲憤,抓住他不甚安分的大掌,控訴“你下午答應我的。”為此她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男人在床上的話能信就是見鬼了,多麼痛的領悟!
蔣崢摩著她水豔豔的粉唇,聲音喑啞“三更梆子過去一會兒。”他知道她不能再承,也沒想做到底,隻她這嬌嬈模樣,對他而言是難以言說的魅惑。
言下之意現在是明天了。天璿震驚地瞪大了眼,顯然沒想他還能這麼無恥。
蔣崢低笑一聲,翻身而下,將她摟在懷裡,低聲在她耳邊道“好了,閉上眼睡覺,再不睡,我不保證……”
沒等他說話,天璿刷的閉上眼。
蔣崢一笑,俯首輕吻她眉心,也闔上眼。雙手緊緊擁著她,難以言說的滿足。
翌日,天璿是被人吻醒的,見她醒了也沒離開,直到將人吻得氣喘籲籲後才意猶未儘的抬起頭,住在床頭連人帶被的摟著她。
天璿平複了會兒呼吸,幽幽道“我還沒洗漱!”
蔣崢失笑,刮刮她的鼻子“那還不趕緊起來!”
天璿這才發現他已經穿戴完畢,發際還有些潮濕,看樣子連演武場都去過了,遂問“你什麼時候起的?”又指了指他頭頂“你不是要我給你束發?”
“卯時起的,我等哪天你能這個時辰起。”
天璿默默的選擇了不吭聲。
蔣崢拉了拉床頭銀鈴,放開她站起來“讓她們進來伺候你更衣。”
等穀雨她們進來後,蔣崢便出屋。待天璿更完衣,他像是掐著點似的正好推門而入,站在她身後看著她梳妝。
見其中一個丫鬟拿起粉盒又默默放了回去,蔣崢不由揚唇,她的膚色白中透粉,隻要休息好,塗脂粉隻會汙了顏色。
之後是佩戴首飾,這回蔣崢選擇從簡單的入手,在妝匣裡挑了一對紅翡翠滴珠耳環,在她耳邊比了比“這對如何?”
天璿左右看了看,一臉的勉為其難“就這對吧!”
穀雨要接,卻見蔣崢捏了捏天璿的耳垂,那架勢是要親手戴上去。
天璿捂著耳朵躲開,笑“事先聲明,你要紮疼我了,我要紮回來的。”
蔣崢輕撫她的臉頰“不會!”
食指抬起耳垂找到耳洞,輕輕把耳環推進去,唯恐弄疼了她,戴上後,蔣崢鬆了一口氣,過程比他想象中難,望著鏡內的天璿,輕聲問“穿耳洞時疼嗎?”生生在皮肉內穿出一個孔,她那麼嬌,自己稍微重一些就喊疼。
發覺他眼中心疼,天璿愣了下,而後不可自抑的笑出聲。
蔣崢伸手攬住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不疼,穿之前,先用紅豆在耳垂上滾,滾得耳朵發麻發燙了,一下子穿過去,根本察覺不到。”天璿仰頭看著他,伸手要去抓他耳朵,夠不著,蔣崢便略略彎腰。
天璿捏著他的耳垂,壞笑“要不我給你打一個試試,很多外族男子不也打耳洞戴耳環,也挺好看的!”慷慨的一指梳妝台道“以後我的首飾就可以分你一半了。”
蔣崢捏她鼻尖“你可真大方!”
一旁伺候的穀雨表示簡直沒眼看。
梳妝好,兩人去偏廳用了早膳,然後緩緩踱步到德華院。
與冀王妃請過安之後,再隨著冀王妃去世安院給老太妃請安,略說了幾句,老太妃便催他們出門“沈家該是望眼欲穿了,你們早些出發。”
兩人辭彆長輩,便往門口去。
為了迎接新女婿,沈府大開中門,沈天樞在門口親迎。
望著沈府牌匾,天璿百感交集,沒有哪一次回家心情如此複雜,嚴格來說,這兒已經不是她的家,思及此,天璿眼眶便有些紅。
蔣崢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握了握她的手,無聲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