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唯卻早已凝神閉目,隻要使出藍魔幻影,跟索翁對話,就可解釋一切陰陽了。
先是一道綠光,綠得人發慌。
然後宇唯看見自己腳下是一道彩虹,伸出手來,掌心都散發著色彩。
他舉目而望,不遠處的懸崖上立著一麵鏡子,鏡子裡麵便是殿內的物體。
他一踩一蹬,便飄到了鏡子麵前,那鏡麵玲瓏剔透,像水做的一樣,他忍不住地去觸摸,卻發現直接穿透了鏡子。
“孩子,看哪個順眼選哪個。將它們從鏡子裡麵挑出來就可以遠離心魔,避免無妄之災。”
不是吧,這麼隨意?眼下他好像擁有了造物主的神力,上帝用七天時間創造萬物都沒有他牛逼,隻是這也太武斷了吧,宇唯在鏡子前呆住了。
“好吧,孩子,索翁其實是為了考驗一下你,看你是不是好吃懶做,投機取巧之人。你且再看。”
那鏡子變成了琥珀色的發光體,一下子就把宇唯吸了進去。
宇唯看著這萬物國的皇親國戚,文武百官都極為和睦,其樂融融。
它們頭頂上方都吊著忌命簿,但他視而不見,並沒有去翻它們,而是先後拿起兩個話筒唱起了歌,兩相對比,一個電池有電,一個電池已負荷,管它命數如何,忠不忠心,選擇有電要緊,但求此刻能用,活在當下。
“你這個唯物主義的小鬼。”
索翁歎道。
“我隻是狹隘的利己主義者。其實我這樣隨心所欲又何嘗不是唯心主義者。”
宇唯回應道。
“詭辯論也。”
說著宇唯又拿起拳擊手套往宮牆上砸去,哪個年輕氣盛下手更重選哪個。
總之聖命初定,要多為冰簷棍選實用管用的能臣武將。
當他篩選完一輪後,累得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真的是天下英才,唯他所用了。
“我這樣選擇可有對錯之分?”
宇唯虔誠地問。
“若論小人伎倆,你沒有錯,若論君子之道,你也沒有錯,但論政治,你大錯特錯。”
“怎說?”
“在黨同伐異的當下,你固然選擇了更有實力的一派,但真正能輔佐冰簷棍的寥寥無幾,反而滋生高傲複仇的種子,還不如一並除去,另擇良臣。”
走到龍椅麵前時,宇唯又再取來拳擊手套,對著椅座就是一拳,再對著椅背一拳,打得龍椅慘叫連連。
“不能公報私仇哦。”
索翁提醒道。
“叫它設計陷害,半路伏殺我們。”
宇唯難解心頭氣道。
待打到第二個時那椅背都被砸爛了,然後宇唯就選擇了第二個……
然而好奇害死貓,宇唯在辨彆剩下兩個冰簷棍的時候,偷偷的掀開了忌命薄的封麵,翻到扉頁,以窺得天機。
一片空白,卻呼呼的風聲四起,原來這忌命簿是連接萬物國與陰曹地府的信物,隻要縱橫空間有陰謀,兩個空間就會連接起來。
宇唯看見另一個空間的戰鬥機密密麻麻地飛來,待要合上封麵已太晚了。
鏡子被撞破,危險直逼盤龍殿,索翁也似乎消失了。
“快撤出殿外!”
宇唯如夢初醒的喊道。盤龍殿內的物體都已經恢複了本體,正喜慶道賀。
忽然轟隆一聲,一架戰鬥機從宇唯的眼睛裡飛出,將盤龍殿撞塌了。
“快跑,跑得越遠越好,宇唯!”
冰簷棍大聲叫道。
但宇唯隻是閉上了眼睛,卻左眼跳災,右眼也跳災的按耐不住。
宮城內院拉響了防空警報,數百部戰鬥機將盤龍殿夷為平地,援軍趕到時,朝臣們死的死,傷的傷。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受了重傷的國王氣若遊絲道,“冰簷棍,天下遲早是你的,你又為何要命你的忌命人襲擊我們。”
“誤會啊父王。”
被打殘的龍椅忍不住笑出了內傷,還煽風點火道“一物做事一物當,你為何還要假惺惺地辯解。”
“還不快去救你的母妃。”
其中一個冰簷棍說著朝它母後的花園去了。
轟炸還在繼續,另一個冰簷棍著急地使出了金木水火土五行合一術,將戰鬥機一一摧毀。
因為以宮殿為陣地,國王也被炸得奄奄一息。
宮內橫屍遍野,除了宇唯自知罪孽深重,六神無主,垂頭喪氣,鎮定自若的摯桐利用千手花斧扳保護著柔弱的容詠寧和黑板太傅,勇敢的芸莊揮動著七脈劍,一個空中飛舞,狹刀飛出,將從宇唯口袋裡跑出來的竊聽器定死在了一堵破牆上。
原來冰簷棍千算萬算,還是算不出被監視的間諜還是竊聽器。
戰火將天邊染紅,在一片煙霧繚繞的荒蕪之地上,一瘸一拐的龍椅終於露出了它的真麵目“既然父王已垂危,冰簷棍文治武功那麼厲害,那就讓它試試我的原子彈吧。”
眾皆大驚失色。
“兵符將軍何在?”
“哈哈,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冰簷棍笑傲江湖道,“兵符在我這!龍椅要毀滅萬物國,將千植市所有兵馬調集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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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有兵符?這不可能。”這回輪到龍椅大驚失色,跌足長歎道。
其實早在前天去千植市取浣傀藥的時候冰簷棍就目睹了原子彈爆炸,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為了救它花斧扳斧麵被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