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幾歲啊?就要我深藏不露,這不得無聊死?”
宇唯反譏道。
“不愧是老八!”
韻萍與宇唯會心一笑道。
“隻要甕鱉罐給我,這個老八我當了,畢竟我年紀尚淺,以後爭取老大當當。”
宇唯蹬鼻子上臉道。
“好!”
不曾想韻萍竟爽快地答應道,說完便從懷裡掏出甕鱉罐,扔給宇唯。
“老大好!美女好!大家好!”
宇唯接過罐,揮了揮手,高調地叫道。
雖然熱丹易容成了崇南,但宇唯的藍魔幻影一眼就認出了。
“快談正事!”
缺耳疾言遽色道。
“在萬遷君廬的沽井裡,長有浣傀草,需由朱雀,忌命火訣,反核武器的炮火,與吾銘魔杖之火,在炎域督的火山口,仙廣冥的火葬場,以及冰簷棍的火訣七火合一,才能煉製成浣傀藥。切記不能亂了次序。”
冰簷棍躲在宇唯手裡說話,眾人還以為是鬼魂呢。
“這麼複雜。千植市不是有嗎?”
“花斧扳都到爪哇國去了。況且又不是救你。”
“你什麼時候救過我?”
“多了去了。”
“老大,我這就去取浣傀藥救大家。”
就在這時,宇唯感覺自己的腳被一隻力道強勁的手給狠狠地抓住了,跟鬥奇派的活死人同一種感覺。
宇唯熟練地拋出狹刀和百寶箱,正欲使出萬刀薈萃,托城上前徒手就將那隻手給掰脫臼了。
“好帥!”
熱丹尖叫道,把宇唯給氣的。
組敢的手被弄傷,仍然毫無知覺地走動起來,力大無窮,樣子卻又有點像行屍走肉,漫無目的地到處遊蕩。
“是木巫鉗訣!大夥離他遠一點。”
韻萍警覺道。
木巫鉗訣是什麼?宇唯問忌命冊。
是一種木門術訣,除了中訣五天之後猜心訣感覺得到,目前沒有任何可以探查它的術訣。它會讓人在七天後睡著時起來夢遊,做出一些稀奇古怪與身份不符的事情。
包括告白?
額……可以有。所以不同人中木巫鉗訣症狀都不同。
有何解法?
安眠藥倒是可以克製,但必須醫生根據患者不同的反應開出藥方,謹遵醫囑。這種症狀有點像雙相障礙的病人,有時興奮,有時抑鬱,睡不著覺。高手的忌命功可以延緩這種症狀,還有忌命傀訣也與它相克,最後還是要看個人造化。
這門術有點邪門。
宇唯又問冰簷棍“那點浣傀草夠不夠救人的?”
“隻需煉成一兩,我可以把它變成一百斤,前提是這裡中毒的貴族都不能離開。”
冰簷棍自信滿滿地說。
宇唯又問了下忌命冊,答案與冰簷棍說法不同,但內容不謀而合。
“老大,請保護好這兩位哥哥,姐姐,還有在場的人,我去去就回。”
看著宇唯和缺耳跳上變回本體的朱雀背上,熱丹好奇地問“老大,那位年輕的小哥是誰呀?”
“我們的新成員老八。”
韻萍得意道。她千方百計地設計,還不及熱丹出場的驚豔更吸引宇唯,此刻她也已猜到,獨獨這戲中之人不知所以。
“我叫牧宇唯!”
宇唯的聲音響徹集仙村上空,伴著遺落下去的片片火花。
宇唯小時候常被母親帶出去旅遊,見過的奇景不少,比如步論山的日出,岑普邊界的極光,茅草屋上空的流星雨,但此刻美麗的夜色下的集仙顯得像嫵媚動人的熱丹,深深打動他遊子的心。
隻是萬家燈火與他無關,而此刻忌命貴族的安危卻係於他一身。
宇唯撥通吾銘電話,跟他聊了好一會,缺耳也趁機躲到異度空間去了。
吾銘說臭彪已可以下床走動,自己也已無大礙,想回去保護雨薇。
宇唯忙叫他準備好魔杖後先歇著,自己再找他一同去仙廣冥。
朱雀的背上不熱,好暖,像是母親織的針織短袖,在這初春惠風和暢,它馬不停蹄地朝麒北村飛去。沿途的羽翼劃過留下黃紅的火燒雲。
宇唯看見萬遷君廬的門外人頭攢動,先朝隔壁巷跳了下去,剛好看見在束鴉卻堂門外那座索翁雕像,而理激正跟幾個女生玩著老鷹捉小雞。
“老四!你知道我家怎麼了嗎?”
“聽說是著火了。老大有令,要我護好老八,你們且一邊去。”
理激並沒有因為宇唯叫他老四而呈驚訝狀,顯然是已了解了一些事情,宇唯一直覺著在他那看似荒淫紈絝的行事下,藏著一顆善良赤誠的心。
自從昨晚淩晨萬遷君廬血案之後,這裡成了一個鬨鬼的新場地,曾經門庭若市,賓客盈門的它已是荒涼慘蕩,被富貴權勢所遺忘,與溫柔鄉無關。
進了大門,一陣濃煙布滿整個庭院,宇唯見遁裴等人正在沽井旁著急忙慌地滅火,火勢漸小,心中充滿疑惑,怎麼不偏不倚恰巧在此刻著火呢?
宇唯埋怨了理激一句“也不來救火,隻顧著玩。”
理激無賴卻反而故作高深道“也不來玩,隻顧著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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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情那語調就是個迷你版的呼榮,宇唯反正是習慣了。
“糟了,浣傀草該不會被燒光了吧。”
宇唯有些慌了,忙跳到還在冒著煙的井邊扒拉著看。
給我一張浣傀草的圖像。宇唯命令忌命冊。
一張浣傀草清晰地出現在了宇唯腦海,顏色跟一般的小草沒什麼區彆,卻玲瓏多樣,千絲萬縷打著旋的纏繞,頑強地長於磚縫間,像是荊棘裡盛開的花,一看就並非凡品。
宇唯使出藍魔幻影,卻見井裡除了反核武器就是黑乎乎的灰燼,因為是用平常之火先燒,恐怕連浣傀藥的根莖都給燒沒了。
宇唯爆了句粗口,不禁後悔不已。老大他們還在等著他,救人如救火,況且在熱丹麵前說的話就如同立下軍令狀,怎麼收也收不回來。
“誰放的火?”
宇唯言語裡帶著憤恨與殺氣。
“回少主,小的一直在外麵和兩個便衣守著,忽然聽到好像是上空有飛機飛過,往沽井投下火種。小的這才憑著點下三濫手藝破門而入救火。沒來及跟您說先斬後奏,請少主責罰。”
“嗯,沒事,你做得對。沒有人傷亡已是萬幸。”宇唯語氣這才緩和道,“其實我還有很多話想問你,隻是現在還有其他事……對了,你知道家裡人在何處嗎?”
“不知道,我從青棱居地牢逃出來君廬就沒人,又不敢到處跑,就在這等您。”遁裴據實說。
“你為什麼會在青棱居地牢?”
遁裴便將前幾天的經曆如實說了。
果然,家裡人並沒有放棄他,到處找他。
一聽到不會忌命術的父親為他親上木門,他的腮邊兩行熱淚滾滾而下,感動與難過兼具。
“彆矯情,沒時間了。”
缺耳激動道。
“嗯。”
“既然來了,先將反核武器的炮火收集起來,救人嗎,免得再跑一趟。”
缺耳提醒道。
“唯今之計,隻能去千植市?”
宇唯盤算道。
“問下三賊吧,他們在空間上的盜墓或許有了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