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又一個畫麵在宇唯腦海中閃過,強烈而又熾熱。
宇唯又想起母親送給他的歌,又好像不止可以那樣唱,讓心靈充滿力量。
關於親情,關於友情,關於愛情……
“先將他們四人保護起來。”
宇唯到了萬米高空召喚出朱雀才反應道。
“你又不早說。”
冰簷棍抱怨完,向著蒼茫大地播散下了成千上萬顆種子,那些種子落地即刻發芽,長出成人高一樣打開的豌豆莢,準備將四人各自嚴密地包裹其中。
在包裹芸莊和碧穎時發現她們已經被兩隻即將破繭的蝴蝶的甬給纏住了,想必是勻佑的手筆。
“多謝!”
宇唯見冰簷棍如此賣力幫忙,開心道。
“現在說謝為時尚早。”
剛宇唯這出場絕對懵逼眾人,他們都在半空,卻忽見一個藍色的閃光點從他們眼前飛過,在天空留下一串尾跡雲。
“先彆著急召喚火木龍,冰簷棍的用處大著。”缺耳開始像田忌賽馬一樣的戰術性分析起來,“隻要運用好忌命獸的次序,你就是最後的王者。”
“王者談不上,不甘心淪落為路人甲罷了。”宇唯謙虛道,“還真讓我夢見了,木錦跟勻佑!”
“狂餘,我今日隻取勻佑性命,你且退開,否則連你一並銷毀。”
木錦千裡傳音道。
狂餘此生最受不得自己被彆人威脅,不由的大怒道“你個糟老頭子,我想怎樣關你屁事,彆礙著我的眼就行。”
適才他與勻佑已鬥得如火如荼,此刻不歇一會會累死的,就是死鴨子嘴硬。
木錦出手極快,那條木龍好像從他的袖間竄出,隻聞得半空中“咻”的一聲。
冰簷棍比它更快,將甕鱉罐拋向了它的麵前,“嘣”的一聲,木龍被觸逆鱗,疼痛難忍地縮了回去,木錦彈指一揮間,那木龍卻又嚴陣以待。
“若論對木龍的駕馭能力和成熟度,木錦要比你強幾百倍。”
缺耳望洋興歎道。
“那是當然。”
宇唯自在地承認道。
“牧宇唯?你這是做什麼?唐塞逆賊,人人得而誅之。你還說你的失蹤跟他們有關,現在卻首鼠兩端。”
木錦怒不可遏道。
“你能幫我找回失蹤的家人嗎?”
宇唯看著回到手裡的甕鱉罐又多一條裂縫,發自肺腑地問。
因沒有木錦和狂餘的內力,自然氣魄減分,但勻佑還是聽到了。
“你可以找家人,但想通過他?彆癡心妄想了。”
缺耳否定道。
勻佑在一張畫上一點,像畫龍點睛一樣,那裡瞬時一幅美好的生活圖景——賊爺正在田野裡開心地收割稻穀,奶奶正在一炷香前虔誠地祈禱,摯秦正和外國人比劃著電腦的價格,宗棠正認真地織著毛衣,禹魏正玩著積木大喊道殺你個片甲不留……
真的是他們,宇唯擦了擦眼睛再次確認。
這時亡靈之音再度響起。
“糟了!現在宇唯的心魔已徹底被控製了。”
缺耳大驚失色道。
“不急。”冰簷棍心平氣和道,“就是要被他控製。”
缺耳看著那幅畫,不覺也感覺被陷在那畫中,大叫不好,這時“梆”的一聲,勻佑的臉被一個身影從下巴往上揍了一拳,缺耳定睛一看,正是宇唯。
就連狂餘都辦不到的事他居然做到了。
原來宇唯一直記得忌命冊跟他說過,在勻佑麵前要清澈得像一張白紙,就能無懈可擊。但如何接近勻佑,就隻有讓他誤以為自己也中了幻訣,順利進入他的畫裡。
能遊刃有餘地控製這一過程,就需要冰簷棍的幫忙,心到神知,莫如是也。
這時朱雀像受驚了一樣發狂地噴出火焰,直到火焰抵達宇唯的腳下才止住。
“這麼年輕就學會了禦物和馭獸,而且還是萬物歸宗和上古神獸。當今世上,恐怕無人能敵了。”
七指躬著老腰,不由得佩服道。
“哼,就算他是忌命之子,擅自偷學各派秘術,是沒有好下場的。”
木錦並不苟同道。
“不僅沒好下場,更是永世不得超生。”
依純接腔道。
宇唯這邊,勻佑不緊不慢地用血人說話“你可否記得,為何那日你從活江水回來,家裡人都能準確的消失,具體地說,應該是為了躲你……”
正說著木錦與七指在空中闖過火焰陣,好似捉對廝殺地奔來,宇唯聽得入神,被這一吵不禁咒罵道“這傻逼老頭……依純哪去了?”
原來依純動用他父親的人脈取得花雨成瘋訣,因天資聰穎,自身情況又與瘋訣極為相似,一天之內融會貫通,學到最高之境,這訣,妙就妙在要麼逼瘋彆人,要麼逼瘋自己。
而毀滅正是瘋狂的結局。
此刻她正踩在一枚紫金花瓣上,緩慢地朝宇唯的正下方飛來。
宇唯來不及環顧四周,但他必須讓勻佑把話說完,就擋在勻佑前麵。
木錦誤以為他跟勻佑一夥,愈加憤怒,以排山倒海之勢欲將二人一並鏟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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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的速度並不比木錦二人慢,都是雷霆萬鈞,不多時將木錦和七指的神功裹上一層火焰皮,但他們卻毫發無損,反而借著火勢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快躲開,乘勢打壓勻佑。如果他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了,那憑什麼被我稱呼為忌命高手?”
冰簷棍機智道。
缺耳暗中觀察,不由得欽佩至極。
宇唯已不能想對錯,那火直逼身體,他動用羿秉耀千磊的飛虎尋山,將自己往上挪了數寸,好險,躲過一劫。
一團渾渾濁濁的軟綿綿的怪物擋在宇唯的後下方。
是老水怪!它和命領陀還好嗎?宇唯推己及人的想,情不自禁有股親切之感。
而缺耳卻一愣,大感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