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反盜盟主,我們不服!”
生蟲在人群裡起哄道,很顯然他已收到宇唯毀他麻將桌的消息。
他長得人高馬大,鬢邊見白,一副天生反骨之像。隻見他右手一攤,那生噬刀將波黎光彈了數丈遠,刀麵自行恢複,乖巧地回到了他手中。
這時饕餮從半空出現,瞬時間風起雲湧,它張開碩大無朋的嘴巴朝人群咬去。
宇唯趕緊召喚朱雀,但為時已晚,生蟲及兩名手下被一口吃了下去。
“看誰還敢得罪反盜盟主?”
隻身代表木門前來的七指順勢而為道。
這上古神獸光是氣場就碾壓茫然無知的人類,此刻饕餮像顆黃色間黑色條紋的巨大肉球,狂暴不止,現場人群四散,恐怖如斯。
隻聽它咕噥地說著忌命語,宇唯也聽不太清楚和明白。
看來剛還真是托忌命祖師的福,可以與它交流。
“趕緊讓朱雀回去,有饕餮在,反盜穩了。”
缺耳建議道。
“讓朱雀守護不行嗎?”
“萬萬不可,朱雀向陽而生,下不得墓,習慣不了黑暗。隻會破壞不會貢獻。”
“重點是我駕馭不了它啊!”
“隻能用暴力製服它,它脾氣太過於火爆了點。”
忽然那饕餮立在原地,打了個嗝,像是發癲癇病的抽搐起來,倒了下去。
“斬立決!”
一聲沉悶的呐喊從饕餮腹中傳來,饕餮止不住痛苦的呻吟,數秒後被五馬分屍。
生蟲手持生噬刀破膛而出,但因為太過於傾注於這一刀,加上被饕餮胃中的酸液腐蝕,也暈了過去。
生蟲二弟徐苟忙命人將他大哥抬下去照顧好,自從上回生氣要打宇唯的父親已過去數日,倒顯得鎮定大度了些。
“這就死了?”
人群又聚攏地觀察著饕餮的分屍。
那些四散的肉球在地上拚命地蠕動,像在吸取天地精華一樣,其實隻是在斷頭陵上,各種屍體的腐氣都給予它重生所致。
怎樣利用饕餮守護墓穴?宇唯知道饕餮肯定沒死,感覺缺耳也不太清楚,就問忌命冊。
可以對付盜墓賊鬥奇派,粽子,各種墓裡的疑難雜症,擁有不死之身,幾乎立於不敗之地。
怎麼控製饕餮?
你要做讓它感動的事,做比它率先預判情況的先知。又或者,用忌命符強行地將它封印,但要簽生死契,直到熟練了忌命符的下筆方式,就能自如地控製。
它的上個忌命人是誰?
束鴉卻。
又是理激的那個曾祖父,雖已戰死多年,但江湖卻仍有他的傳說。
這時地上的分屍都各自形成新的饕餮,一下子,忌命台前多出了七,八隻饕餮,人群不斷地向後撤,引起陣陣恐慌。
此情此景,令宇唯心生狂意,而這狂,有彆於二十四品之外。
“不就幾隻饕餮嗎?看你們亂成這樣。”
宇唯鄙夷道,自己已是首當其衝,萬眾矚目。
用什麼來簽生死契?宇唯又問忌命冊。
你且行雲流水,看自己的命數,神意。
見忌命冊說得如此高深宇唯不再感慨,細問,隻拿出狹刀開始在忌命台上比劃,那狹刀一碰到忌命台,就像閃電一樣光華流轉,讓宇唯想起了忌命歌者和亡靈之音,這二重奏令他雙耳嗡嗡地響,卻更加下筆如有神。
“我聽木門手下說親眼看見的,那天反盜盟主寫完忌命符就消失了,又從青棱居地牢下一飛衝天,召喚出火木龍。”
人群有人緩了過來煞有介事道。
“快點寫,也許能封印一二。”
缺耳見饕餮開始覺醒,急得像猴吃了蒜似地催促道。
宇唯陷入音樂的死循環了,他看到芸莊遞了狹刀放在他的身上,並耳語道“刀彆丟了。”
這不是在唐塞殿剛被抓的時候,宇唯搖了搖頭,精神有些恍惚。
那個時候九母隴剛殺了夢季杜,然後……這個片段一閃而過,緊接著隻要是狹刀和芸莊出場的那些片段他又都經曆了一遍,僅幾秒鐘的時間,像活了一個世紀,沉迷其中,卻又無從改變。
忌命台上的一角開始熠熠生輝,耀眼奪目,使得周圍的一切黯然失色。
宇唯就在狹刀所劃出的音樂中,完成了忌命小說的創作。
生死契也不知是藏於起承轉合,還是字裡行間,將那些搖頭晃腦饕餮全都吸了過來,封印於其中。
“好了,現在你們還有誰不服我的,全都出來!”
“反盜盟主,為吾自由!反盜盟主,逍遙必勝!”
人群裡掌聲雷動。
“想上一任反盜盟主,還是木錦年輕的時候。”
有個年邁的手下唏噓不已道。
“急報!鬥奇派已到山腳!”
一波已平,一波又起。
宇唯再不能坐視不管,準備親自應敵。
軒聶和徐苟隻好請纓,調兵遣將,先打頭陣。
“看來生門還是有硬骨頭,不會隻在窩裡鬥。”
見二伯不計前嫌以大局為重,宇唯甚感欣慰,一張口卻高調道,犯了晚輩評價長輩的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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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片唏噓。
就在這時從靈羈閣裡飛出兩位得道高人——大峰厥和水中仙,靈羈閣與忌命台僅一泉之隔,裡麵由各種忌命符鎮守,乃日月風華,鐘靈毓秀之居。
不一會他們就到了忌命台前,大峰厥大聲說道“各路英豪暫且休息,我們將跟反盜盟主移步閣內商榷要事,以解忌命台之變數。”
那大峰厥還是那天宇唯接妹妹回家時的打扮,有變的是換了隻手揣九撚佛珠,好像受傷了。
水中仙仙氣飄飄,鶴發童顏,手拿拂塵,比當年去世門家做客時更加精神抖擻。
“那拂塵!”
宇唯剛要相認它就著起火來,忌命火訣到此一遊!水中仙輕輕一拂,那火便滅了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