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肚子不餓麼?每天兩頓,餐餐餅乾的……”
缺耳又出現在異度空間調高嗓門,大聲嚷嚷了。狗肉是個好東西,他燉了整整一隻,他本將心向明月,怎奈明月照溝渠。
碧穎已在異度空間裡點起篝火,燒烤著野味,雖算不上玉盤珍饈,但也山肴野蔌,應有儘有。
“下回得帶些種子種些五穀雜糧,蔬菜瓜果。”
碧穎邊烤著野生鯽魚邊自言自語道,顯然已坦然接受這裡的生活習慣道。
宇唯聞得香味,也進了異度空間,現在已是深更半夜,吃點燒烤正應了這景。
隻是印象裡異度空間沒有晝夜之分,淨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氛。
“你會不會挑蘑菇的?小心有毒。”
缺耳嫌棄道。
“有毒我也吃。”
宇唯毫不在意道。
“找妻子就要找像碧穎這樣賢惠的,誰娶到是他的福氣。”
缺耳風向一轉,說得碧穎又羞又喜,目光流轉到吃得津津有味的宇唯臉上,顧盼生姿,不多時那臉紅得像顆西紅柿。
“要不?嘗一嘗冰凍狗肉。”
缺耳還不死心,被宇唯瞪了一眼。
“不行,恩人吃了藥不能吃狗肉,會影響藥效的。”
碧穎擔心道。
“你知道你為什麼步步該災嗎?就因為鼠目寸光。但凡你要有你爺爺那一丁點格局,也不會淪落到被人當棋子一樣擺弄。”
缺耳氣得嘴唇顫抖,口不擇言。
宇唯並沒有生氣,卻聽出這裡麵話中有話,就好像缺耳知道爺爺在哪一樣。於是套話道“我要是現在見到爺爺,爺爺肯定誇我文能安邦,武能定國。”
“得了吧,你叔叔吹牛已是一絕,沒想到你當仁不讓。”
缺耳似乎老謀深算,轉移話題道。
宇唯有些失落,可能缺耳大叔並不知道內情,那是他的無心之言,自己想多了。
“恩人,吃完繼續休息吧,這裡挺安全的。”
碧穎溫馨提示道。
“好。”
宇唯回應完便踱著步,又嚼了幾口野兔肉。他感到一陣由來已久的疲倦,便躺在異度空間的草地上呼呼大睡。
“宇唯,你起身瞧瞧,那是什麼?”
缺耳關注著冰簷外的世界,卻發現墓室的壁畫上有金光閃過。
一開始還以為是幻覺,直到所有的光都聚集到一起,再各為其主,缺耳才感到事情的嚴重性。
“就讓他好好睡會,天大的事也彆打擾他。”
碧穎不驕不躁道。
“宇唯在璧畫上!”
缺耳又一驚一乍道。
碧穎白了一眼缺耳,把手指放在嘴唇邊,比了個閉嘴的手勢,也好奇地向那壁畫上看去。
在他們身邊有個睡死的宇唯,而壁畫上又有一個宇唯……
隻見上麵一群獵犬嗷嗷亂叫,凶狠無比地朝宇唯所站的紅杏樹下奔去,看得出宇唯有些驚慌,但馬上冷靜下來,沉著地一動不動,以不變應萬變。
“好小子,以靜製動的術訣也學會了!”缺耳激動得有些興高采烈道,“剛他吃的狗肉,是我趁你不注意偷換的。哈哈。”
“什麼?那病更嚴重,藥又白吃了。”碧穎雙手一攤,無語道,“我去他夢裡看看吧。”
不多時,碧穎也出現在了壁畫上,缺耳感覺古怪,難道這壁畫可倒映夢境?自己先置身事外,暗中觀察,找出破綻,方可護他們周全。
壁畫裡宇唯開始輕輕地撫摸著獵犬的腦袋,那豎起的耳朵讓他感覺微燙,溫暖。
這裡不是動物園的荒島,而是萬遷君廬——宇唯人生開始的地方。
獵犬又一陣騷動,因為碧穎也來了。
她安靜乖巧地立在宇唯左右,也讓獵犬從張開血口到隻是溫柔地伸著舌頭。
這時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從萬遷君廬的上空傳來“好你個牧宇唯,敢算計到我祖先墓穴來,今日我風水師蔥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給你個下馬威。日後有你好受。”
話音剛落整棵紅杏樹都在搖晃,地麵下方似乎升起一隻巨手,托著萬遷君廬來到雲電巔,稍微的抖動讓萬遷君廬搖搖欲墜,但這似乎並未對它構成真正的威脅。
而在宇唯他們眼前,林立的危樓仿佛是他們新的鄰居。
“就讓我會會你的忌命棋藝吧。”
這蔥算逢人就要下忌命棋,好不容易來個少年,且聽說棋藝不凡,當然是先下為快。
小時候宇唯常跟爺爺下忌命棋,輸贏各半。
賊爺對這孫子的棋藝讚不絕口,靜得下心,沉得住氣,就是排兵布陣浮躁了點,見到千古迷局不吝惜硬碰硬,見到鐵腕柔情更是彆有巧思。
宇唯現在隻好奇一件事,這是哪裡來的萬遷君廬?是哪個時間點的萬遷君廬?
“我算出,你已有縱橫時空的能力,可以和我一戰。”蔥算顯山露水道,想來也是性情中人,“用我雲電巔的危樓與你的萬遷君廬上棋盤,何如?”
宇唯知道忌命棋的規矩,除非是在棋盤上演練,否則吉凶禍福,生死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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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答應蔥算,必然將碧穎無端卷進,便道“且讓我的朋友先走,此事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