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鑫親自做主持下,與蒙麵人的對賭結束,馮三爺回到賭桌場外。
“那個蒙麵人不好對付,會成為宇唯當賭神的阻礙。”
馮三爺跟周圍的看客說,但苦於無法和其他賭者交流,臉色一陣擔憂。
看到生蟲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馮三爺不由得來氣。
這是他在命忌門中最討厭的一個人,沒有之一,因為生蟲以前成年後也曾掄起拳頭要打他。
目無尊長已無法準確形容生蟲了,應該是無法無天,喪家之犬。
馮三爺接過下人遞來的碧螺春,抿了一口。
這時宇唯也從賭局裡出來,但他麵色惶惑,好像看到了什麼危險分子,不能說驚恐,卻也凝重猶疑。
原來在阿冼被拖出去之後,他的座位上出現那天在老叔番薯粥店裡要置宇唯死地的那個客人的身影。
但又隻是一閃而過,下一秒又變成了空座。
是幻覺嗎?宇唯搖了搖頭,有些恍惚,問忌命冊。
可能是一種術訣。
到底是跟我有什麼血海深仇呢?他那天雖然沒有明說,但我隱約覺得冤有頭,債有主。
這時匪雷突然大吼一聲道“他奶奶的,今日是我準賭神與各位對賭,卻被宇唯這臭小子搶了風頭,不賭啦不賭啦。”
說完將賭桌上的一攤東西摔向地麵,就要當甩手掌櫃。
眾人都知匪雷向來喜怒無常,但其實裡麵暗含著見好就收的詭計,表麵是他在發怒施壓,其實是想好了金蟬脫殼的逃避。
沒有人阻撓,任由他發揮,隻看看許添,又看看許浩,看他們如何收場。
許鑫還沒等來刺爺,就站出來道“那就快刀斬亂麻,你和宇唯現在賭一場。馬上安排!”
許添聽罷欲言又止,許浩卻拍手叫好,與其讓宇唯與其他人對賭,不如馬上和匪雷一決高下,既分輸贏,也定生死,免得磨磨蹭蹭半天自己支持七人幫的好處沒撈著,還多出許多不知名的對手。
許鑫也有自己的心思打算,想著宇唯一旦贏了固然好,危機解除,如若輸,也了無牽掛,都有時間可幫他奪回薄殼槍。
“我來!”理激叫道,好似平地一聲雷,“一局定勝負!”
“就你?我來你就得求饒。”
恒堅哼了一聲,冷笑道。
現場沉默了幾秒,宇唯嘿嘿一笑,建議道“不錯不錯,你們鬥地主吧。”
心想著是時候讓理激放手一搏,獨當一麵了。
而且自從恒堅又是出現在唐塞殿密室,又是狂餘徒弟,那身份是很容易被挑撥離間的。
忽然馮三爺所坐位置一片騷動,眾人循聲望去,見他口吐白沫,渾身抽搐。
許添火速指揮醫療小組,趕到馮三爺的座椅旁,此時他已整個人暈厥,被抬上擔架,送往急症科。
“真不愧是無敵破壞王,這麼老了一到現場還是麻煩事多多。”
許浩抱怨道。
無敵破壞王是馮三爺年輕時的名號,縱觀他這一生,仿佛都有許多劫難。
“這裡不安全!馮三爺都中毒了!”
人群裡有人喊了起來,瞬時間反對聲,抗議聲,唏噓聲像波濤一樣四散開來,有的罵罵咧咧,有的拔腿就走,有的作壁上觀。
自打許添擔任錢莊莊主以來,還從未遇到過如此棘手的局麵,明明現場的任何東西都是經過層層檢驗才能用的……
然而回首再多都沒用,當務之急是找出凶手。
老首掌許鑫隻好站出來主持大局道“現場暫時停止賭局,進行消殺和排查,每個角落都不能放過!查出凶手!”
說完他心想,這下好了,可以去奪薄殼槍了。
雖然剛剛的事故已影響錢莊的聲譽,但他並不在意。
這些年自己從不染指賭博,但抽水賺的錢還少嗎?隻是這一切都不及孫女的命呀,他寧願是窮苦人家。
“不爭氣”的許添兩三年內和不同女子生了十多個兒子,就一個女兒。
當她呱呱墜地時,許鑫這老頭高興得要命,不承想卻因誤食卓氏集團售賣的毒奶粉而腎結石。
“是匪雷乾的!”
賭場裡頓時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是奕林乾的!”
匪雷的手下逮誰咬誰,但這次卻不無道理。
賭場在許添的指揮下封鎖了,兩派人馬陷入“口水戰”,頗有“擦槍走火”的勢頭,開始你推我拉。
忽然他們頭頂上的那盞水晶琉璃燈不知被什麼利器給擊破,現場一下子昏暗一片。
許添和許浩卻並不意外,都知是許鑫所為,現在已成功給奕林設套,挑起他和匪雷的矛盾,再留後手將他鏟除。
見手下要起衝突,匪雷和奕林卻不置一詞,笑裡藏刀。
可能奕林也很膽小怕事,準備不來的,但匪雷卻以關押著他女兒的消息威脅他,一麵又瞞著與許添聯手。
許添要是知道內情,早將他女兒斃了。
匪雷知道這一層,留著就是有用,所以便沒有告訴許添。
“接下來,就由名震啞巴界的勻佑與一無是處的狂餘為大家上演賭局前的驚天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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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音箱裡傳來宇唯調皮搗蛋的聲音。
“宇唯,該吃藥了。”
軒聶也學碧穎像個定時鬨鐘一樣,在黑暗中湊到宇唯耳邊說。
但看到馮三爺中毒,現場又一片混亂,讓宇唯不得不懷疑這個軒聶的身份。
宇唯正準備問一些隻有軒聶和他才知道的秘密,又出現許鑫的聲音“宇唯,跟我來。”
“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