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水中仙以為勝券在握,卻落進如此陷阱,甚至於連利用瞬砂石再次瞬移的機會都沒有,因為天涯咫尺,都在宇唯和滕龜的配合裡天衣無縫。
宇唯還沒進忌命校,就已晉升忌命高手榜巔峰對決前列,實是英雄出少年。
“快去救他,彆鬨出人命來!畢竟水中仙對我們有恩。”
危難時刻,賊爺驚呼道,還是充滿了惻隱之心與感恩之情。
他們隻看見水中仙的身體在龜殼上來回地翻轉,似在晃出分身,卻又出不了透明的結界,而宇唯的身影快如閃電,穿梭在水中仙每個身體的要害部位,打得他吐血。
就算老水怪一口把滕龜的結界吞下,也絲毫不影響裡麵的動靜,老水怪隻好又吐了出來。
當水中仙手裡緊握的拂塵和雌砂石都掉落,就要撒手人寰時,一個表情木訥,舉止呆板,雙目卻炯炯有神的臉龐從龜殼下探了出來,他手裡正拿著經文,順手抽出一張貼在龜殼上,天地又瞬間明朗了起來,水中仙被一拳打出了三界之外,再難回頭。
“福禍相依,見好就收。”
那水中仙的幫手故作高深道。
宇唯十分惱怒他來壞他好事,正準備把他也解決,卻感覺身後的衣服也被貼了一張經文,不由得自言自語道“大峰厥?”
原來宇唯的這招海闊天空極為耗費體力,即使未開啟忌命功,取之不儘用之不竭也難以立即續上,剛經他這麼一折騰全身的氣血都不斷外泄,若沒有經文止住,恐怕耐打的水中仙沒被打死,自己就一命嗚呼了。
可謂是險之又險。
伴隨著玉尼的一聲呼喊,宇唯暈倒了,但又馬上感覺自己身處另一個時空之內,周圍的一切都變了。
他閉著眼睛,卻能感知到附近異彩紛呈,好不熱鬨。
他還沒查看下雄朱雀的傷勢,做下一步的準備,睜開眼,迎麵就是一團肉嘟嘟的煙霧,像是豬鼻子,臭哄哄的,令人作嘔。
宇唯能夠感覺到淩隆錘在眉間跳動,往下一看卻是萬米高空,左右黑煙彌漫,腳下踩著波黎光,腰間彆著生噬刀,褲腳插著狹刀,就剩冰簷棍不在,現在幾乎是全副武裝了。
這裡是哪裡?宇唯問忌命冊。
五巷七座的天空。
我爺爺他們呢?
你先保住自己再說。
我怎麼了?
你的木巫鉗訣被波黎光勾引出來了。
那又怎樣?
天地為之變色。
我做了多久的夢?
一秒,兩個時空的人事物都為你靜止了。
妙哉!唉,就是熱丹……
這個倒不急,重點是你麻煩大了。
我麻煩什麼時候小過。馬上給我說清楚!
黑暗中宇唯聽得“嘶嘶”聲響,而後是印邪的聲音“盟主,老奴前來解圍。”
“這裡是哪裡?”
宇唯忽然頭重腳輕,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問。
“這裡是你和波黎光爆發木巫鉗訣的高空,放心,老奴來救你。”
當聽到這句話時,宇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極為的狂躁易怒,絕望地閉上雙眼,任由“豬鼻子”不斷地向他靠近,一種萬念俱灰卻要垂死掙紮的無助感湧上心頭,隻擠出四個字“無需你救。”
印邪攀附於煙霧之上,連射三支弩箭,分彆射中“黑豬臉”的前額,豬鼻,下顎,與護法陣形成兩個三足鼎立,攻守兼備的盜墓手段。
就在他運用盜墓獸訣想控製“黑豬”的時候,宇唯突然發狂,用生噬刀斜劈那“黑豬”,砍斷了兩支弩箭,宇唯猛地清醒了一下,隨後又緊閉上眼,那雙眼皮如兩枚生鏽的銅板,雖沒有黑眼圈但也滄桑萬分。
“生噬刀可解波黎光的木巫鉗訣。”
高空之下傳來軒聶的呼喊。
宇唯卻已是聽不見,身體隻隨著波黎光在煙霧裡瞎晃蕩。
好在印邪勉強控製住了擴散的“黑豬”,將團團烏雲裡的“奇獸”驅逐“出境”,讓宇唯避免受到意識的控製。
此刻宇唯像使盲拳一樣,卻比盲拳更看得透亮,摸出狹刀攻擊印邪,護法陣裡的角燈和鬼璽發出異樣的光芒,齊心協力地擋住。
可這時另一團黑煙卻悄悄凝聚,形成另一隻“黑豬”,印邪分身乏術,定睛一看卻是淩隆錘在作怪,隻好冒險蕩過雲霧,另行封印。
狹刀穿過層層迷霧,去而複返,印邪的全身都被黯淡的光線縛住,毫無招架之力。
地麵上的屋子突然像起伏的波濤一樣,天塌地陷,儘管五巷七座仍屹立不倒,但在他附近已有老屋危如累卵,這是柯雲曹地震後的餘震。
那群剛剛渡宇唯上升到積雲中的烏鴉開始不安地四散又集結,像是空中沒有合適它們的落腳點,有的從高空直降,慌不擇路地攻擊人類。
軒聶和生蟲靠著雌砂石,瞬移到雲層漸黑的位置,站在波黎光清醒的一支上迎難直上,穿梭過黑壓壓的烏鴉群。
底下的盜墓護法陣已由托城替上。
宇唯腳下的波黎光又沾染了宇唯和淩隆錘身上的木巫鉗訣,此刻極為不穩定,想殺人嗜血,徑直架著宇唯往印邪身上刺去,隻一瞬,就破了盜墓三賊苦心經營多時的護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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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邪視死如歸,卻隻聽得鐵馬兵戈相交之聲,兩把波黎光正生死較量著。
昏暗中生噬刀劈波斬浪而來,生蟲徒手將它接住,使的手法渾似搖寶扇,燒葫蘆,拿捏精準險象迭生。
這時生噬刀閃起金光,生蟲怒氣衝衝罵罵咧咧道“哇靠,誰在我刀麵上刻字了?”
“快用生噬刀破木巫鉗訣。”
眼看生蟲還在玩弄生噬刀,他們一直在降落,軒聶著急道。
宇唯沒了波黎光,至少還有烏鴉可以踩踏,軒聶和生蟲卻隻好瞬移回地麵,靠著平板控製波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