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臻唾棄這樣的男人,可是這個男人,卻偏偏是他自己。
“州兒,對不起。”燕臻在林州的耳邊輕聲道,“還有,謝謝你一直沒有放棄我……”
“我怎麼會放棄臻哥?我永遠不會不要你的。”林州捂著發熱地耳朵,專注地看著燕臻,“隻有一件事能讓我放棄,就是哥自己說不再喜歡我,不想要我。那樣我就隻能走了,走得遠遠的。”
燕臻緊緊地擁住他。
這個孩子,知不知道自己說的是多麼動人的情話?
原來在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讓他失意之時撞落在清水山上,讓他失去所有的記憶之後,和林州相遇。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把這個生長在深山中的男孩送到他的麵前。
不然,縱使他富可敵國,手眼通天,他又如何才能找到林州,如何才能擁有他呢?
燕臻一遍又一遍地撫著林州的額頭和頭頂,像長輩一樣慈愛,像情人一樣纏綿,輾轉地親吻著他,極儘溫柔。
林州儘管略顯局促,卻又積極地回應著,每一個動作都撩撥著他最欲罷不能的那一點。
這對燕臻來說,實在是他第一次與另一個人如此親密無間,可是林州顯然對他的身體熟悉極了。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林州的熟練都來自林旗……那個令人唾棄的男人。
燕臻有些粗魯地奪回絕對的主動權,帶動著林州適應他的節奏。
林州意亂情迷之時喃喃地喊著旗哥,燕臻捏住他的下巴,讓他把雙眼的焦點看著自己。額上的汗水滴落在林州的頸側,他有些咬牙切齒地道“州兒,看著我,我是誰?”
“哥……”林州嗚咽一聲,抬手攬住他的肩膀。
燕臻磨了磨牙,發狠地折騰了林州一整晚。
第二天的一整個白天,林州都在酒店裡睡過去了,定好的旅遊計劃都成了一張廢紙。
回程的時候林州一臉的不甘和不舍,坐在燕臻的車裡回頭看著這個好像玩過了又好像啥也沒玩的古鎮。
燕臻從倒車鏡裡看著他,笑了笑道“怎麼了?不舍得?想玩的話下次我再帶你來。”
“不要你!”林州氣哼哼地歪在後車座上,抱著柔軟的毛毯,開著微信和已經回去的遲俊一來一回地發信息。
俊回來了?玩得怎麼樣
林州挺好的[微笑]
俊騙子
林州怎麼了[吃驚]
俊你在學校裡宿舍教室兩點一線
俊你出去旅個遊乾脆就宅在酒店裡,挺好個
林州……
他覺得遲俊說得好有道理啊……所以他出來這一趟的意義,就是被燕臻給睡了?
林州就這樣帶著糾結的小心思,被燕臻送回了學校。
兩人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燕臻把車停在林州的樓下,和他一起下車。
因為前段時間另一所學校的男生宿舍發生了一起凶殺案,s市各大高校如臨大敵,t大的宿舍管理也嚴格起來。宵禁的時間一過,隻有本校學生可以進宿舍,外人免進。
燕臻隻能站在外麵和林州告彆。
他摸了摸林州的臉頰。
“怎麼這麼涼?是不是有點冷?”
林州搖頭,燕臻又揉揉他的頭發,給他理了理衣領,膩歪得好像剛剛陷入初戀的大學生。
“回去以後,記得給我打個電話。”
“……”他現在不是已經到宿舍了嗎?
一個簡單的告彆,因為燕二少戀愛中急驟下降的智商和膩歪不完的情話,半個小時之後也沒能說完。
林州對於這樣的膩歪喜聞樂見樂此不疲,眼看就要到十一點熄燈時間了,冷眼旁觀了半個小時的宿管阿姨從窗戶裡伸出腦袋不高興地吼了一聲“膩歪夠了沒!夜深了送客了!”
林州隻能訕訕地和燕臻告彆,燕臻親了親他的發頂,目送著他走進宿舍,這才腳步輕快地走向車子,哼著歌發動車子開出校園。
在燕臻的強硬要求下,林州又一次搬了回去,每天上學就要靠燕臻接送了。
林州原來住的那間客房被燕臻鎖了起來,仿佛這樣就可以鎖住他過去的黑曆史。
好在林州根本不在意以前的事情,毫無芥蒂地搬到他的大臥房裡,把燕臻留給他的那一半衣櫃大喇喇地掛上自己的老頭衫大褲衩,當然還有燕臻買給他的名牌衣裳。再把他的山寨lv大行李包坦然地擱在燕臻的名牌行李箱上。
衣櫃一人一半,衛生間裡的用品都是兩份,這個冷冰冰了數十天的房間仿佛一下子迎來了春天,明明沒有什麼特彆大的改變,卻處處透著熱鬨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