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忠犬黑化中!
雖然慕思依然不能理解依刹勳話語中的奇怪含義,但她下意識地沒有繼續問下去。
她端正了姿態,如一棵挺立的小白楊樹,散發著勃勃生機“愛德華親王讓我來跟隨你學習。我們該從哪開始?政務,經濟,藍圖,還是貴族禮儀?”
“我恐怕要從休謨小姐的日程開始。”
依刹勳的綠眼睛盯著她,在讓她發慌之前轉移視線“明晚有一場專門用來歡迎您新身份的舞會,除去您的試衣與化妝時間,距離現在還有十九個小時。”
“十九個小時學習貴族的舞蹈?”慕思拔高了聲音“即使我完全不休息,也無法達到向安娜小姐那樣標準。”
她狡黠地說“但是你不會禁止我休息的,對吧?如果在見麵上頂著一張完全沒有睡覺的臉,恐怕會更糟。”
“您隻要知道該把手和腳放在哪裡就行了。”依刹勳緩緩說道“在舞會上,您的開場舞與最後一支舞,舞伴都將是我。而在這期間,您完全可以拒絕任何男士的邀請。”
他將視線重新轉回來,冷峻的神色在黑暗中呈現一種孤遠的威懾感“當然,我希望您能這樣做。”
“做什麼?”慕思從他深綠湖水般的瞳孔中方才回神,脫口而出道“除了你不準和彆的男士跳舞?”
依刹勳沒有說話,但無疑代表著肯定的回答。
慕思繼續問道“所以說我隻要隨便學學然後隨便跳跳就行了?”
“您主要學習的不是舞蹈。”依刹勳偏了偏頭,示意慕思跟著他往裡走。
隨後停在一麵書架麵前,抽出一大本羊皮紙書,展開放在桌麵上。袍袖一揮,厚重的窗簾便自動打開,迎來下午茶時分光亮而並不刺眼的光,照耀在書麵上“這才是更需要學習的內容。”
慕思站到依刹勳身邊,伸出頭去看了看“這些人都是誰?”
上麵每一頁都是人物的生平與介紹,有些有畫像,有些沒有。
“明晚受邀參加舞會的貴族。”依刹勳回答道。
不知是不是錯覺,慕思恍惚看到他嘴角有玩味的笑意“您需要記住每一個人的資料和家族淵源。”
慕思“……”
媽蛋不就是背書嗎!誰怕誰!
在依刹勳挨個向她介紹的過程中,慕思偷偷地用輔助器把每一頁都拍了下來。但這位老師的要求是讓她能夠把資料和明晚遇見的每一個人對上號,並表露出合適的態度與言語。
這樣一來,單純的拍照作弊就不管用了。她還是要把這本書記在腦子裡,才能夠有及時的反應。
這場學習直到晚飯時分才有了稍稍的停頓,魔像傀儡從塔底接過侍女送來的食物,搖頭晃腦地乘坐升降機到達頂樓。
“你這裡竟然有升降機!”慕思驚呼,語氣裡帶著幾分自己也沒有察覺的嬌嗔“那你今天還讓我爬樓梯上來,那麼累!”
“你可是來自天山的劍士。”依刹勳裝作沒有看見她哀怨的目光“十幾層樓梯就足夠累倒你了嗎?”
“那倒不是。”慕思連忙改口道。
她伸手就去拿托盤中的迷你三明治,卻被捉住了手指“洗手了嗎?”
慕思尷尬地退了一步“不是看你這裡沒條件嘛。”
但是依刹勳卻沒有鬆開她。不僅如此,他還轉化為十指相握的手勢,拉著她推開掩藏在書架後盥洗室的門,將她的雙手按在藍色水晶麵盆中細細清洗。
慕思不滿地說道“我是十三歲,不是三歲!”
“是嗎?”依刹勳冷笑道“我倒是感覺每次再見到你,都愈發的蠢笨。”
話雖如此,他手上的動作卻溫柔到極致,用潔白綿軟的布巾為她擦乾每一根手指。
此情此景,讓慕思有些相信安娜的指控了。
依刹勳絕對有所圖謀,並且圖謀不小。
要不然他這樣子難道不是有病?
第二天,慕思是被哢嚓哢嚓的聲音吵醒的。
她嘟囔著翻了個身,半眯著眼睛,陡然看見麵前有個黑乎乎的大方塊打著轉,鑲嵌著一雙無機製的水晶珠眼睛。
慕思瞬間清醒了,鯉魚打挺式坐起來,這才發現是昨天那個魔像傀儡。
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寬大的房間顯得空落落,厚重的天鵝絨帷幔拉開一條縫,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來。
魔像傀儡呆呆傻傻地盯著她,腳下的輪子轉來轉去。
慕思並不知道昨天晚上是怎麼睡著的,那種感覺讓她想起了被高三支配的恐懼,整個人都要被羊皮紙埋沒了。
但很明顯,她昨晚沒有回到莉迪亞的房間,而是睡在了西塔。
她試探著問魔像傀儡“依刹勳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