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忠犬黑化中!
慕思感覺身體忽冷忽熱。
熱的是她自己,如同沙漠中乾涸的生命,沼澤中落入泥潭的迷路者。腦袋昏昏沉沉,像灌了十噸重的沙子,在和水泥一起攪拌。
冷的是從她身後傳來的溫度,冰冰涼涼,降低著燥熱的火,觸摸著她的額頭。
她艱難地翻了個身,睜開眼睛。的確是龍將的臉,他用的是類人的外貌,沒有硬甲,穿著柔軟單薄的長袖衫,摟抱著她,目光裡滿是擔憂。
“你醒了?”他看起來有些高興,支撐著胳膊半坐起,從床頭櫃上拿起浸透溫水的毛巾擦了擦她的臉,低聲問道“現在是哪裡不舒服?”
“哪裡都不舒服。”慕思開口說了話,才發現自己的嗓音如此嘶啞。龍將連忙給她拿了水,就著他手中的吸管喝了一些,便又疲累地躺了下去。
“你發燒了。”龍將把房間裡的溫度微調了03攝氏度,將她往上撈進自己懷裡“你真是……”
他語氣裡有責怪的意味,到底還是無可奈何地吞咽回去。
慕思絕對無法想象她竟然會有一天因為和男人上床而做到發燒。
事到如今隻有滿臉冷漠地唾棄自己,不作死就不會死。
她嘶啞著嗓子問道“我睡了多長時間?”
低頭看身上換了一套新的睡衣,身上也清清爽爽,明顯不是處在剛事後的階段。
龍將低頭看了她一眼“整整四十個小時。”
慕思“……”
她有點懵地反應了一下四十個小時是多長時間,答案是接近兩天。不禁破口而出道“媽蛋你可真禽獸!”
龍將手指不可抑製地彎了彎,目光也不善起來,冷笑著說“聽你的意思,反倒是我的錯?”
慕思愣了幾秒鐘。想想那天的情況,好像的確是龍將一直在“雅蠛蝶”,而她色迷心竅非要強上的。
可是不怪龍將難道怪自己?慕思從鼻腔裡哼了一聲,往下一縮,拉起被子蒙住頭不再理他。
“起來。”龍將卻沒有要縱容她的意思,把她重新拉回到他健碩的胸膛上,掰開一管營養液遞到她嘴邊,語氣強硬“把這個喝了。”
到底還是理虧,慕思沒有再作天作地,乖乖低下頭喝下那管黏稠的綠色液體。蔬菜口味的,有點甜。
腦袋還是又重又疼,乾脆就順勢靠在龍將的肩膀上。半睡半醒之間,感覺到曲起來的指關節輕輕按壓著她頭周和頸椎的穴位,涼意順著皮膚接觸的地方擴散,疼痛也緩解了許多。
於是她又睡著了。
龍將再度將房間裡的光線調到最適合睡眠的溫度,用光腦編輯信息通知雷諾將食物保溫,暫時不用送過來。
他一分一毫也不敢動,唯恐打斷她的安眠。直到很長時間過後,感受到她均勻的呼吸聲,這才輕輕地低下頭去,親了親她的發頂。
此時乖巧趴伏在他身上的慕思,比很多時候都可愛的多。發絲柔軟地垂在臉側,就連睫毛都是低垂的,顯得溫柔而順從。
仿佛自己成了她的所有依賴,一旦離開他就無法生存。
懷裡的人嘟囔著動了一下,眼睛還沒睜開,摸索著伸手就去拽他的觸角。
龍將把她往上提了提,靠近她耳邊問道“怎麼了?”
慕思惺忪著眼睛“我要上洗手間。”
她說著從龍將身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下床,揉著眼皮往盥洗室方向走。
龍將伸手拉住了她,將她重新推坐在床上,自己走下床半蹲在地,給她挨個套上襪子和拖鞋,語氣中聽不出具體情緒“彆光著腳。”
慕思現在腦海中一片混沌,也根本沒法注意他做了什麼。隻是在他說“好了”以後,再度站起來,走過去拉開洗手間的門。
上完廁所再洗把臉之後才清醒了一點,覺得頭發粘膩都是汗,乾脆就想洗個澡。
浴缸和盥洗區之間有一道玻璃幕牆,龍將隱約聽見裡麵有水聲,卻聽不見慕思的動靜,十幾分鐘也沒出來。擔心她在裡麵睡著或者昏迷,不禁走過去敲了敲門。
但是隔著玻璃幕牆和水聲,慕思並沒有感覺到。
龍將來不及考慮太多,直接推門而入喊道“慕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