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太師讓人將冷先生抓進了詔獄!”小圓子急匆匆的跑進殿內,朝時嫣稟報著。
今日他本想去督促冷憐秋準備上台的,恰好看見詔獄裡的人將冷憐秋帶走了,而有此權力的,非謝儘歡無疑了。
時嫣從座位上起身,“去詔獄。”
“是!”
大燕的詔獄,原先是掌握在皇帝手中,而自從謝儘歡掌握大權以後,詔獄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其中各種刑罰問責,皆是由他說了算。
凡去詔獄之人,不死也會脫層皮。
可想而知,冷憐秋如今的處境有多麼危險。
跟著時嫣聽了幾日的戲,小圓子著實是對這位戲唱得很好的冷先生起了幾分敬意,他也忍不住為冷憐秋擔心。
“皇上,通過這幾日的相處,您也能看出那冷先生是多麼溫潤文弱的一人,他進了詔獄得有多麼凶險!”
他還不忘上眼藥,“您近幾日好不容易有了點樂子,結果這謝太師還想要將其毀掉,他就是見不得皇上您舒心,未免也太可恨了!”
一路上,小圓子就在那裡念叨著冷憐秋有多好、謝儘歡有多狠,而時嫣沒回他,準確說是因為她的思維根本就沒放在小圓子的話上。
她在想謝儘歡為什麼要將人帶走。
想起前兩日禦花園裡,冷憐秋幫她擦手,雖然被她躲開了,但她晚上還“特意”喊了人一起吃飯,這件事一定會被謝儘歡他的眼線告訴他。
所以是因為他醋了嗎?
這般想著,她倒是還有些愉悅。
時嫣就帶著小圓子一人,腳下生風來到了這詔獄門口。
站在詔獄大門前,守衛們恭敬行禮,“參見皇上!”
“冷憐秋在裡麵?”
“回皇上,是!”
“帶我過去。”
時嫣正要抬腳朝裡走,就被門口的守衛攔了下來,其中一名守衛更是擋在了她麵前,口中振振有詞,“皇上,太師吩咐了,您不可以進去。”
“哦?”
時嫣退後一步,隨手拔出侍衛腰間的佩劍,就將它架在了麵前這守衛的脖子上。
她的唇邊勾勒起一抹笑,臉上卻是冷然,“現在可以進了吧。”
“皇上恕罪,您不可以進詔獄。”
守衛這話說得很有底氣,他不覺得這小皇帝有膽子殺人,頂多是做做樣子威脅他罷了,隻是當那劍身劃破脖頸的時候,他才意識到皇帝是動真格的!
今日若不放皇上進去的話,隻怕是真會喪命於她的劍下。
他趕緊退開,態度恭敬的道“皇上您請。”
“帶路。”
“是,”這名守衛不敢多言,忙跑到前麵開路。
時嫣撂下手中的劍,帶著小圓子就進了詔獄。
詔獄一片昏暗,還彌漫著一股腐朽難聞的氣味,兩側的牢房裡關押著的犯人,在見到來人時連忙趴到了圍欄上,口中喊道“皇上饒命啊!皇上恕罪!罪臣知道錯了,您就放了罪臣吧。”
此起彼伏的聲音,沒有讓時嫣的腳步有半分停頓。
這一群人見時嫣不為所動,知道求她沒用以後,紛紛變了臉色破口大罵,什麼“不得好死”,什麼“女人家也配做皇帝,這皇位早晚敗在你手裡”
時嫣並未將他們的話放在心上,畢竟她此行的目標也不在此。
等快走到了這牢房的儘頭,小圓子聽見了熟悉的聲音,那聲音此刻卻飽含痛苦,他趕忙朝著最裡麵的那間牢房跑去,口中大喊道“皇上駕到!”
牢房裡的鞭打並沒有在他這聲落下時停下,那侍衛的動作甚至還在繼續,小圓子一急,又扯著嗓子吼道“皇上駕到,爾等還不速速前來迎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