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答應。”
因著剛才的親吻,他此時的語調裡都帶著一股子愉悅的磁性吸引力。
腦海裡沒有有關於他的記憶,但記憶這種東西本就可以被篡改,她倒是寧願憑著自己的心情、跟隨自己的心意。
他說她是他的妻子,要擱旁人這般說,早不知道被她弄去哪個角落了,但若換作了他這般說…
她反倒想驗證一下他那句話的真實性,所以她吻了他。
如他所說,她很享受他們之間的親吻,那種感覺讓她著迷,甚至那種自然也是刻在了骨子裡。
時嫣想她大抵確實是他的夫人,隻是好可惜,自己遺失了有關於他的記憶。
從剛才的親吻中平複,她看著謝儘歡,語氣直白,“我的腦中沒有任何關於你的記憶,但我承認我的身體很喜歡與你親近,所以現在開始我們重新交往吧。”
瞧著她神色中的陌生,謝儘歡的心底難免酸澀,隻是一想到如今又與她重逢,從頭來過又有何不可呢。
他抱著她,滿眼溫柔,“夫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彆叫我夫人,可以叫y。”
y…嫣。
“阿嫣,”他叫道。
時嫣的眸光一動,他知道自己的名字,不過她也沒有多少意外,畢竟兩個人的關係本就不尋常,隻是——
“你叫什麼?”
她忘記了他的名字。
謝儘歡“阿嫣一般都叫我夫君。”
瞧見她生疏的眼神,他又補充道“我叫離儘。”
漸離是他們的開始,謝儘歡是他們的過往,既然她不記得那些,從今天起他就叫離儘,以往昔的自己陪伴著現在的她。
離儘…
我叫黎燼…
有什麼從記憶的深海裡探出頭來,遙遠的聲音、清冷的語調、模糊的身影,她的眼前好像蒙上了一層霧,那霧中隱隱有兩道依偎在一起的身影。
“小嫣兒,叫我夫君…”
男人的臉看不清楚,她卻看清了被他摟在懷中的人,那分明就是她,她喚“夫君~”
想要看清男人的臉,卻隻頂多看見他繁複的白袍上繡著古老的金色符紋,那符紋好似哪裡見過。
腦海中閃過一幕幕,她想要探尋,卻像是無數人間電影裡拍攝的那樣,始終看不清那人全貌,時嫣隻能感覺到自己同那人很是親密,即使看不清也有濃烈的情意縈繞在胸腔。
耳邊傳來呼喚聲,她的視線逐漸明晰,眼前的身影與腦海中的模糊輪廓重疊,她下意識喚了聲“夫君”。
等她話落,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回過神來也有些尷尬,微微移開了眼神,不知怎得就有些心虛,她自然沒發現離儘那一瞬間壓抑又暗沉下來的神色。
他不想去在意,可是心底卻有一個小人影在那裡嘶吼著你看她即使是失憶了,忘記你也仍忘不掉那人,她對你隻是一時興起,你對她根本就沒多重要,一旦她膩了就會毫不猶豫的推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