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輛專業的醫療車。
季琉給裴嫣注射完抑製藥劑、打完破傷風以及進行一些相應的處理以後,就被趕下了車。
被趕下車的他沒有絲毫意外,徑直跑到季玨身邊,好哥倆的勾住季玨的脖子。
“好兄弟,快給我說說咱們boss和這個姑娘是怎麼回事,他們啥時候認識的,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季琉一臉八卦。
裴玨“想知道?”
季琉猛猛點頭。
他今晚臨時被通知說有重要的人受傷,來這裡一看是個姑娘,還是個被boss寶貝的不得了的姑娘。
那姑娘隻跟他說了句“謝謝”,他就被自家boss瞪了一眼。不得了,boss居然還會吃醋。
但季琉顯然是忘了某人高冷外表下的惡劣。
“你自己去問boss。”
這個回答,季琉聽了一臉菜色,他是不想活了敢去boss麵前八卦boss的感情。
“不說就不說,我還不信我能不知道。”
作為一個醫生,作為boss手下最得力的醫生,免不了還要他出現去幫忙做檢查,到時候他不就可以暗暗八卦一下了嘛。
思及此,他“嘿嘿嘿”的笑出聲來。
季玨瞥他一眼,沒管他這個二傻。
這邊,在注射完藥劑以後,裴嫣就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燥熱在消退了。
她看見裴宴禮輕輕的抬起她受傷的左手。
車內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睫毛下方垂下的陰影遮蓋住他眼底的神色,叫人看不太清晰。
但那臉色,卻瞧著不是很好。
她好像能感受到裴宴禮的情緒皆是因她而起,她怕裴宴禮擔心,咬著唇儘量克製著喊疼的想法。
終究是嬌氣的大小姐沒有受過如此嚴重的皮外傷,又是在親近信賴的人麵前,當裴宴禮的指腹狀若不經意的劃過紗布下的傷處,就叫她沒法偽裝。
她“嘶~”出聲來。
“知道疼了?”
“知道。”
“那你還能往自己胳膊上劃這麼多下。”
想到那原本光潔白皙的肌膚之上,此刻卻多出了幾道如此猙獰的傷疤,他的胸膛中就禁不住升騰起對於罪魁禍首的殺意。
裴嫣自知無法狡辯,眼下她清醒了,那痛意也愈發明顯起來。
她悄悄的看向身邊的男人,正好對上他的視線,那眸色是幽沉,她卻在其中看到了擔憂。
她意識到在他麵前,她真的有嬌氣的資本。
“四哥,我疼。”
她的心情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