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如蘭聽梵羽說的真切,也走向前來,說道“哥,我會照顧好金哥的,等他長大之後,我就把他的身世告訴他。你生前不肯認這個兒子,但他卻整天叨念著自己的父親……”
在回去的路上,梵羽和西門如蘭心情俱是很輕鬆,尤其是西門如蘭,心中關於李清漪的陰霾一掃而空。
儘管梵羽沒有正麵回應這件事,但西門如蘭覺得已經無關緊要了。
兩人並肩走出荒林,忽然暼見土地廟前人影攢動,一輛裝飾奢華的馬車停靠在官道上,十幾名手持利刃的護衛分散在土地廟周圍,戒備森嚴。
“梵兄,咱們還真是有緣呐,剛在土地廟看了你題的如蘭詩,沒想到你這就現身相送了,是不是舍不得小弟呢?”李清越輕搖折扇,風度翩翩。
梵羽拱手致意,問道“李賢弟這是要出遠門嗎?”
李清越眨眨眼睛,故意調戲他道“看來梵兄還真是舍不得小弟啊!”
梵羽菊花一緊,心底泛起一陣惡寒。
對於這個性取向有問題的不良少年,他向來避而遠之,不過今天這情況看來對方是有意在等自己,當下他避無可避道“李賢弟也是一個妙人,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李清越聽出了梵羽話中逐客的意思,不過他一直在“妙人”這個詞上糾結,也不以為意,問道“梵兄,敢問這‘妙人’作何解釋?”
梵羽蛋疼了,他對懷有龍陽之好的人沒有一丁點兒偏見,但關鍵自己不是gay,當然不願意被有這種愛好的人糾纏上。
“並沒有什麼深意,隻不過是說李兄是一個與眾不同之人罷了。”梵羽快刀斬亂麻的解釋,爭取長話短說短話不說。
李清越聽了,不再追問,笑道“我的確是要出一趟遠門,不過……我更相信梵兄那句話,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很快就會見麵的,告辭了!”
西門如蘭望著李清越遠去的車隊,喃喃道“這位李公子究竟是什麼身份,居然搞這麼大陣仗?對了,他好像對我敵意很大。”
梵羽當然也感覺到李清越對西門如蘭的敵意,不過這更加堅定了李清越在他心目中有斷袖之癖的看法,所以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兩人再次進入土地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牆壁上那首題雪詩仍在,而那首《贈如蘭》卻被人用刀劍劃的痕跡斑斑,難以辨認了……
李清越挑開馬車外的簾子,將帳前一名侍衛喚了過來,問道“我父王為什麼要派暗哨監視梵羽?”
那名侍衛回複道“稟郡主,沒有王爺命令,屬下不能說。”
李清越也知道這些死士都是經過特殊訓練,他們如果不肯說的話,自己無論如何都問不出什麼結果,所以也不生氣,轉而問道“你們什麼時候收網?”
侍衛略微猶豫了下,說道“王爺說先不要打草驚蛇,再觀察一段時間。”
李清越坐直了身子,盯著那名侍衛道“不許傷他性命!”
侍衛為難道“這個……屬下無權決定。”
李清越冷笑道“青風,本郡主說的話,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不管用了?”
那名叫青風侍衛單膝跪地,麵色不改道“屬下不敢。”
李清越冷哼一聲,放下車簾。
他輕輕的揉著太陽穴,舒展之後微眯著眼睛,麵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