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_法則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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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1)

法則!

臥室還是原來那副樣子,自從兩年前盛少初第一次結合期之後盛少佐就住到了隔壁。儘管盛少佐短暫地獨占過這間房間但下意識地沒有留下多少他的痕跡,而且因為哥哥也很少回家的緣故臥室仍然保持原來的布置,牆上的海報,桌上的零食和床底下那些兩人之間的小秘密都紋絲未變。

但什麼也比不上睡在他身邊的安靜又溫柔的哥哥,儘管那隻是個短暫的表象。

盛少初喝了點酒,不算多,但足以令他頭暈眼花。此刻他不安分地緊閉著眼瞼在被窩裡挪動身體。盛少佐掀開被子鑽進去,哥哥溫暖的體溫讓他頃刻放鬆了神經。他轉過身,望向哥哥醉紅的臉。

這兩年隨著年紀增長盛少初開始注重外表,彆人清一色的校服他卻總愛藐視校規穿些華而不實的衣服,學校看在他成績的份上也不管他。幸虧他本來就長了一副好皮囊,就算總拿那雙漂亮狹長的眼睛高人一等地瞥人也讓人討厭不起來。

盛少佐不動聲色地靠近了些,哥哥長長的睫毛輕輕顫著,挺直的鼻子在臉上投下陰影,微張的淡色唇瓣一呼一吸,熏人的酒香越發濃鬱。

心跳忽然加快了速度,盛少佐忍不住屏息,慢慢撐起身子挪到哥哥的上方,對方在他身下動了一下,一條腿貼上了他的身側。正處在竄個子時期的盛少初手長腿長,鍛煉過的身體有層薄薄的肌肉。盛少佐的個子相比之下太小了,他無法將對方完全禁錮在自己的領地裡。

哥。

盛少佐無聲地喊,一種無法言說的刺痛在心底流竄。隻有在這種時候他們才是和平相處的,盛少佐產生一種錯覺,他似乎隻活在哥哥無關緊要的空白記憶中,就像一個影子,永遠不曾希望被記起。這種想法讓他感到傷心,他不明白為什麼哥哥對他有那樣固執的成見,自己無論做什麼都能輕易讓他大發脾氣。以前還好,因為他對誰都那麼一張臉,但自從陸明淮出現後就不一樣了,哥哥總是和他有說不完的話,會開心地笑著,他甚至想讓那個男的幫他渡過發情期,真是魯莽又過分。

盛少佐越想越生氣,哥哥明年就要上大學了,會離開家,好幾月才回來一次,不知道他又會在外麵認識什麼人,做什麼事,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陌生。如果再出現第二個陸明淮……鬼使神差之中,某種黑暗的意念驅使著盛少佐將手慢慢移向對方的皮膚,手掌在纖細的燈光下向白得幾近透明的脖頸間聚攏。頸間動脈規律地貼著虎口搏動。盛少佐微微用力扼住喉嚨,他一無所知的哥哥本能地張開嘴汲取更多的空氣,鼻翼快速地翕合。

盛少佐心下一跳,視野在瞬間暈眩,等他意識過來的時候已經觸到了對方的唇。他的眼睛從未閉上,漆黑的雙眼緊緊盯著親哥哥的一舉一動,對方微微睜開了眼睛,就像忽然泄露一線星光。

盛少佐被嚇到似的飛快製住了哥哥的手腕,好在對方並沒有因此醒來。他慢慢放輕了力道,閉眼冷靜了好一會兒才放開了哥哥,隨後輕輕歎了口氣。

他並不是真的想殺了哥哥,隻是那股橫衝直撞的怨恨找不到更有效的發泄方法。

也許是剛才掐得太用力,脖子上印出幾道清晰的紅痕。盛少初意識迷蒙地咳了兩聲,就像在控訴他莽撞的行為。盛少佐道歉似的輕輕揉了揉對方的脖子,然後關上台燈,與他並頭而睡。

……

盛少初並不知道自己昨夜差點被自己親弟弟掐斷氣,睡夢中他隻覺得自己似乎被關進一個小匣子裡,身體一點兒都使不上勁,渾身動彈不得,呼吸越來越不暢。他急得滿頭大汗生怕悶死在裡頭,下一秒卻眼前大亮,愣了好半晌才明白過來自己真的醒了。

他呼吸一鬆,閉上眼舒了口氣,然後看了眼時間坐起身,皺巴巴的襯衫黏在身上,動一下就是一陣難聞的酒氣。他嫌棄地脫掉扔到地上,發現身邊的弟弟仍然睡得像豬一樣沉。

盛少初嘖了一聲,眼珠一轉惡劣地笑了笑,隨即不客氣地捏住了盛少佐的鼻子。不過半刻那張稚氣卻已經顯出英俊輪廓的的臉就憋得通紅。盛少佐濃黑的劍眉緊緊皺起來,抬手抓住他手腕要拿開,玩得起勁的盛少初卻鐵了心不放。

盛少佐頓時睜開了眼睛,一個一個扳盛少初的手指,儘管隻是個還未成年的alha,他的力氣仍然非常大,盛少初吃痛地收回手,那劇痛讓他懷疑自己的手指要斷了。

“哥!”盛少佐責備地叫了一聲,後者心虛地聳了聳肩,“開個玩笑嘛。”

新鮮空氣地大量湧入引得肺部一陣撕裂的疼痛,盛少佐大口喘氣,心想他哥哥可真是從來不吃虧,哪怕自己悄悄掐了他一回也要報複回來。

他起來穿了衣服,卻看見哥哥又縮了回去,問“你不起來?”

“我請假了,你和陸明淮一塊走吧。”

盛少初請假隻會因為一件事,他的結合期快到了,說是放假其實是學校強製的,一是oa本身那種狀態便不適合再上課,二也是為了其他學生著想。盛少佐目光閃了閃,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要給你帶東西嗎?”

“就那些唄,你看著買。”盛少初隨便敷衍過去,他不太樂意提到相關的話題,尤其那些難以宣之於口的部分。

“好,那我走了。”盛少佐翻了盒牛奶扔進書包道,後者揮揮手表示知道。

房間裡重新安靜下來,盛少初換了件衣服重新鑽回被子裡,身邊盛少佐的熱度還在。他隱約聽見弟弟在和保姆說不要打擾自己睡覺。他打了個嗬欠,肚子裡隱隱作祟的疼痛讓他蜷起了身子。

煩人的結合期……盛少初被不劇烈卻綿密的絞痛弄得翻來覆去,這是男性oa天生便能生兒育女,因此在準備的那段時間裡身體內需要製造一個臨時的能孕育胎兒的臟器,每一個器官都要為此收縮體積,騰出空間,獻出一部分形成獨特的受孕器官,若沒有派到用場便在結合期後恢複原狀。

盛少初沒撐多久就爬了起來,找了止痛片吃下去才閉上眼,耳朵裡聽著樓下爸媽細碎的說話聲和陸明淮乖學生一樣的告彆,不由唇角一彎。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他聽見幾聲腳步踏出大門,不緊不慢沉穩不似少年,盛少初幾乎可以描摹出其主人抿嘴板臉氣死人的模樣,但那一聲腳步卻似乎被無形放大,直直踩在他心口上似的,莫名讓他安心。

盛少佐這一覺直睡到日落西山,橘紅的夕陽落在臉上暖得人發癢,一睜眼就看到窗外波光粼粼的高樓大廈。

手機似乎就在等著他似的立時響了一聲,盛少初拿起來一看,是陸明淮。

在你房間嗎?來窗邊。

盛少初拿起手機赤著腳走過去將窗簾徹底拉開,然後打開窗戶,一股極淡的alha的氣味飄了進來。儘管對方已經極力收斂那股信息素,但盛少初仍忍不住抖了一下險些站不住。他靠著窗台,低頭就看見陸明淮正站在樓下的灌木叢裡,手裡提著一大袋東西,一輛藏藍色的單車停在路邊。

他看陸明淮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模樣多半是一放學就買了東西趕過來的,少初心裡頭一次感激自己有這麼一個好朋友,不管他心裡到底對自己怎麼想但隻要一直對自己這麼好,盛少初肯定是舍不得和他絕交的。

“噓——!”盛少初剛想開口對方就示意他彆出聲,隨後指了指手機,提示音又響了一聲。

盛少初索性調成了震動飛快地輸入文字乾嘛不進來呆在外麵吹風?我爸媽又不在。然後才看了對方的信息給你帶的好吃的,去拿個籃子吊上去。

他撇了撇嘴輕輕一哼,心想這麼偷偷摸摸的,他爸媽又不會把陸明淮趕出去,轉念一想又覺得這個時候也許還真會。他回去找了個裝雜誌的塑料框綁上繩從窗口放下去,一邊看陸明淮把一堆亂七八糟的零食漫畫放進盒子裡一邊看剛收到的信息。

你彆慫恿我,這個時候我還是和你保持距離好。

冠冕堂皇。盛少初切了一聲,從塑料盒翻出一袋曲奇扔下去,言簡意賅做了個口型吃。

學校的晚飯時間很短,陸明淮這個好學生是萬萬不會翹課的,他一會兒還得趕回學校夜自修,肯定沒時間吃晚飯了。

他們一個站在花叢,一個立在窗邊,邊吃邊聊,聊著聊著陸明淮忽然說到一件事。

二年級的一個o趁著結合期欺負了,兩家現在都正在打官司。少初,你要好好呆在家裡,彆出去亂跑。

屏幕上的字有些刺眼,三班的那個alha盛少初見過,說好聽了是花花公子,其實就是個混蛋。陸明淮沒說結果怎樣,但大家心知肚明,那女生已經被標記,這輩子就已經完了。他一下子有些感同身受的難過。

窗下的陸明淮好一會兒沒收到回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仰起頭看著靠在窗邊的背影,肩背懶洋洋地微弓著,白色的後領下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

他有些急了,暗惱自己說些有的沒的惹對方不高興,一看牆邊有架小鐵梯便架過來三兩下爬了上去。梯子很矮,他站在頂端直起身恰好能看清盛少初後頸上細細的一粒痣。

對方似乎在想什麼事情,但不是在生氣。他想要道歉的時候對方忽然轉過身來,陸明淮一下子就把想說的話忘了個乾淨。

盛少初長得很好看,學校裡也有比他更好看的,可是沒有哪個能像少初這樣讓他越看越覺得可愛,越看越覺得順眼,一天不見就失魂落魄得什麼都做不了,以至於一看見這張朝思暮想的臉他就情難自禁地想吻他。

陸明淮這回不怕盛少初生氣了,他親了一下就離開,看著對方愣愣的模樣心裡暖洋洋地高興,“我會保護你的。”他像保證一樣說,然後又飛快地回到地上騎著單車跑遠了。

盛少初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臉上辣地發燙,低聲道“見鬼,我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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