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_法則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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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1 / 2)

法則!

無休無止的失眠仍然折磨著盛少初的每一個夜晚。他的頭上仿佛隨時都懸著一把刀,一閉上眼睛就會掉下來砍斷他的脖子。

盛少佐僵硬地躺在單人床上,薄片狀的藥片在上床之前就被謹慎地貼在了上顎上,以便在黑暗忽然降臨時可以及時咬破吞下。

這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守株待兔,而是試圖和一隻覬覦自己已久的惡狼作戰。盛少初每次合上眼簾另一雙虎視眈眈的血紅的眼睛就開始緊盯著他,他幾乎可以看見隱藏在那對紅眼睛瞎邪惡得意的笑容,告訴他他逃不掉,他的掙紮就像綁在烤火架上的羔羊一樣徒勞。

盛少初在自己創造的可怕夢境裡汗濕重背,他不安定地喘著粗氣,當寂靜漆黑的房間裡突然出現一絲異樣的響動時烙印般的恥辱記憶條件反射地洪水般衝進了他的腦海,使他控製不住地發出一聲尖叫。

“是我。”

下一秒白光大亮。盛少初在極短的時間裡隻看到一團耀眼的金色,很快他意識到那是薩沙的頭發,他站在門口,用那雙總是溫和的藍眼睛抱歉地看他“很抱歉吵醒了你。”

喉嚨裡緊澀的壓迫感漸漸消失,盛少初的眼底浮起被撞破的窘迫,他低咳了一聲,睡意已經消散,半坐起身熟練地摸出香煙點燃,讓聲音刻意顯得神采奕奕“能放點音樂嗎,反正也睡不著了。”

小提琴舒緩的旋律流淌開來,薩沙走了兩步,他應該用了足夠的抑製劑,身上的信息素掩蓋得一點兒都聞不見,不管是他自己的,還是從被人身上沾上的。

薩沙的目標是藏在櫃子裡的酒,他向盛少初舉了舉裝載琥珀色的玻璃瓶“我能喝嗎?”

盛少初不得不承認薩沙是個美人,修長的身條立在跟前簡直漂亮得令他沒法拒絕“當然。”

為了不引起警衛的注意他們很快把燈光熄滅了,薩沙坐在他床上交疊著腿,他的神情像秋水一樣憂鬱,盛少初猜想那裡麵有幾分和陸明淮有關。隨即他忽然意識到這對薩沙也是一個絕對不想發生的意外,那幾乎就是每夜折磨他的噩夢的預演。

這位世界冠軍的運氣簡直比自己還要糟糕,連續兩次都非自願地被alha標記了。盛少初無法想象第一個alha要有多混蛋才會刺激得這麼好脾氣的薩沙把他殺了。

盛少初同情地想,至少陸明淮是個和他一樣溫和的好人,之前那些微妙的排斥在此刻煙消雲散。他似乎從一開始就對薩沙有種特殊的好感和莫名的保護欲,雖然明明對方看上去比他更加健康結實。他想如果自己是alha的話,沒準也會想要標記他也說不定。

他們想著各自的心事,一起哼著不著調的小曲喝掉了所有盛少初偷藏的酒,空酒瓶撒了一床。

醉了的盛少初快樂得就像回到了高中生活,明亮的黑眼睛閃著光。他看見那個更加年輕驕傲的自己肆無忌憚地嘲笑比自己矮一頭的弟弟,鄙視自作主張替他報名各種比賽的混蛋老師,有時候心血來潮就慫恿陸明淮一起曠課坐火車去外麵玩。那時候他的跟屁蟲弟弟總有辦法神奇地出現在他們的目的地,以至於他們就像較勁一樣選的地方一次比一次更加隱蔽。但盛少佐從沒失敗過,那時他想如果弟弟去國防部一定會是個很不錯的間諜。

但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再跟著自己了?

盛少初怎麼也想不起來,究竟從一天開始盛少佐不再亦步亦趨,在他不注意的時間裡變得越來越陰沉。然而無論走得多遠,他總能感覺到有雙眼睛在看著自己,一刻也沒有停止。

盛少初忽然從微醺的醉意中醒了過來,一種潛藏在無儘深處的痛苦在一瞬間侵襲了他。那個時刻存在但一直未曾發覺的事實在此刻像尖針一樣狠狠紮進他的心臟。除了去往天國的媽媽,他和少佐之間那些無數的不愉快和爭吵早已經是他和盛家僅剩的聯係,他早已經被這個家拋棄了。

薩沙看到那雙總是懶洋洋笑著的黑寶石一樣的雙眼忽然浸滿了痛苦,他默默地把酒遞給他。既然他們的痛苦就像酒一樣多,那就讓他們統統乾掉它們吧。

夜色如此靜謐,隻有酒香越發醇厚。

盛少初醉得更加厲害,在最後朦朧地看見薩沙的側臉,冰藍色的眼睛裡裝著漫天星辰。

“你在看什麼?”他問

“神。”

盛少初也望向窗外的夜空,千萬年不變的閃爍群星在他們的視野中流淌,兩人全神貫注地仰望著那些璀璨聖潔的光芒,仿佛希望從中得知自己仍受到天神的眷顧和憐憫。

……

這是一次尷尬的會麵。

陸明淮為了幫助盛少初而來,而現在問題卻忽然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他沒想到會在盛少初的囚室見到那個剛剛被他標記的oa,這讓他有些慌張,他知道自己必須做些什麼,但情感和理智往往會背道而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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