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偉再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沉聲道“如此甚好。”
眾女子中,唯有那個捧書的文藝女青年靜默如初,其餘皆一片歡騰。
“諸位兄台可有異議?”範建華側首向男生們微笑詢問,一年前的那次“國王遊戲”讓他們寢室的男兒心有餘悸。
男生們默然,那一晚的記憶如同陰影,揮之不去。女生們在遊戲中,常顯豁達,或命人擁吻,或令誰於暗室中展露肌膚,甚至讓兩男子大街上公開示愛,種種荒唐,隻求刺激,不言鬼畜。
李澤便是其中的受害者,被迫跳過尷尬之舞,裸露肌膚。他們寢室的男生則較為內斂,往往僅令他人多飲幾盞水,南湖書院的風氣,有色心無色膽。
王瀟玩興正濃,拍著肥碩的胸膛,豪氣乾雲“有何不可!來吧!”
“……”
“既然大家都同意,我們便開始。”範建華笑容溫和,起身取桌後的嶄新撲克牌,拆封後抽出黑桃及大小王,動作如行雲流水。
“共有十五張牌,分彆是黑桃a至k與大小王。”他展示著手中的牌,“即便大家熟知‘國王遊戲’,仍需交代一番。遊戲中,國王有權指令他人,不得抗拒,直至下一輪新的國王誕生。”
稍作停頓,範建華繼續道“此次遊戲,大王為國王,但為顧慮某些同學的心情,略有改動。十六人中隻十五張牌,上一輪的國王下一輪將輪空,不得參與,僅作旁觀。而大王隻能命令抽中黑桃a至k的十三人,不得指令小王與未抽牌者,明白了嗎?”
“明白了,小華,不就兩人不受國王指揮嘛,何必囉嗦,快開局吧。”身旁的豔女戲謔地輕拍範建華的臂膀,言語間透著親昵。
若不明了,退出可好?
羅偉再度扶眼鏡,淡然問“若不明了,可否退出?”
“……”
雖知你我皆是世間凡夫俗子,但何須與我爭鋒相對,吐槽之術亦要爭奪,混賬!
“好吧。”見無人異議,範建華邊洗牌邊笑道,“若無異議,即刻開始。曉琴初次參與,首局僅作旁觀,可好?”他看向那個沉浸在書中的文藝女青年。
“嗯。”楊曉琴輕應一聲,輕輕點頭。
“好。”範建華起身,手握牌麵朝下的撲克,擺成扇形,“我走近誰,誰便取牌,切勿讓他人
範建華繞圈分發完牌後,重回原位,笑道“都發完了,大王是誰?”
“是我!是我!”範建華話音剛落,旁邊的嬌媚女子便迫不及待地舉手。
男生們瞬間緊張起來。
“那含韻,你對抽中黑桃者下令吧。”範建華宛如司儀。
“那……”含韻想了想,笑道“小華,你來表演個節目。”
男生們鬆了口氣。
“我是說……隻能對黑桃……”
“你不是黑桃嗎?”
“呃……好吧,那我表演個節目。”範建華撓撓頭,笑著起身,走向人群中”男生起哄。
“嘻嘻……”女生竊笑。
“黑狗,熄滅大燈,,昏暗些才更有氛圍。”賀曉東提議。
“啪”“啪”兩聲,董黑狗還真照做了,室內立刻變得朦朧。,我不會。”範建華笑道。
“不夠配合,小華!”
“我……”小華想了想,微笑著從口袋掏出幾張餐巾紙,“我來表演折紙玫瑰如何?”
“……”
“不給力啊,小華!大家都是成年人,來點刺激的。”賀曉東煽動。
範建華未言,迅速折出一朵栩栩如生的白紙玫瑰,舉起問道“如何?不錯吧?”
“不錯,小華。”
“真漂亮。”
“哪裡學的?”
女人們紛紛恭維。
此時,小華輕輕一笑,掌心不知何時多了一隻打火機,點燃後,紙玫瑰瞬間化為火焰,一股淡淡的酒精味彌漫開來。火勢熾烈,猶如野火燎原,紙玫瑰頃刻間化為灰燼。然而,同一刹那,小華的手心竟現出一朵真實的紫玫瑰。
他走到含韻身旁,紳士般微微鞠躬,微笑將紫玫瑰遞上“送給你的。”
“嗯,謝謝。”。
“哇哦——”女生們捂嘴驚歎。
男生們默默無語,即使在聯誼會上,生活依舊充滿無奈。
“表演結束了嗎?快,開始第二局,這次我來發牌。”襯衫反穿的王瀟從椅中起身,發出“吱嘎”聲。
時光無聲,兩個時辰在遊戲間悄然流逝……
這兩小時內,每當李澤預感有人心懷不軌抽中大王時,他總能憑借超人的洞察力抽到小王,若是首次未中,也能以迅疾之速將牌替換,避過災禍。故而這兩個小時,儘管其他人玩得荒誕不經,他卻安然無恙。在這場嬉笑怒罵的江湖中,每個人都在尋找屬於自己的那
"夫君——你蘇醒了——"
隨即,那聲音又恢複平日裡的柔和,
"快為我展現一番你的晨鐘之曲,若是不儘興,還需重來哦。"
李澤轉首,瞥見身旁的羅偉,他將自己滿是不明水痕的藍白條紋布衣頂在頭上,宛如戲服;再看賀曉東,十杯可樂下肚,正氣泡湧動;王瀟與董黑狗,二人隔著破損的塑料薄膜互訴情愫;而楊輝,則與那位名叫夏茜雯的十四分佳人,同樣隔著破碎的塑料,完成了他們的密語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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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這樣的命令還算正常……
楊輝啊,人生的勝者,果然容貌即命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