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畫上的內容並不止如此。
黃金之主雖然死了,卻也看出了拉薩卡的目的,在臨死前將自身力量融入這個世界當中,這個世界能自行運轉。
無需新的意誌降臨。
直接抹除了拉薩卡的野心!
還有後續一切平息後,背叛的信徒們在黃金之地中生活時的畫麵。
因黃金之主死去,怨恨的氣息彌漫大地,化作了諸多猙獰的巨獸。
背叛的信徒們在巨獸之下不斷慘死,卻因詛咒複活,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在費勁了諸多努力之後,那些由怨氣所化的巨獸死去了。
但黃金之主的力量已經融入了這片大地,讓這裡新生,成為了一個繁茂世界的同時,也誕生了諸多新的巨獸。
在長久的歲月中,信徒們不斷的死去,新生,死去,新生
他們的實力,在不斷下降。
但
拉薩卡沒有放棄!
他企圖離開這裡,獲得自由,並投入狂雷主宰者的懷抱。
他們無法離開,卻能通過黃金之血,利用黃金之血中的能量將事物送離此地的能力。
那封求救信,便是拉薩卡的手段。
蘇晨看完了壁畫,對壁畫上的內容感到震撼的同時,也眉頭緊鎖。
“怎麼?你發現什麼了嗎?”注意到蘇晨的異樣,唐薇問道。
蘇晨點了點頭,指著壁畫。“這壁畫上的內容,很明顯是後麵雕刻出來的,而且是在黃金之主死後。”
“而在黃金之主死後,還能在此雕刻壁畫的生靈,你覺得會有誰?”
聽到這話,唐薇神情一怔,旋即睜大了眼睛。
“獸人?”
“沒錯。”
蘇晨點了點頭,道。“不出意外,這壁畫,應該是獸人部落中的一名獸人所雕刻的,就是不知道具體是誰。”
說著,蘇晨摸著下巴,陷入沉思,想著究竟是誰所雕刻的。
尋常的獸人恐怕不會做這種事情,唯有那種背叛過後,升起悔恨之心的人才會如此,想著將一切的緣由雕刻出來。
正當蘇晨思索時,踏踏的腳步聲從山洞外響起。
唐薇等人頓時扭頭望去,神色警惕。
一道身影進入眾人視線,迎著眾人警惕的目光,苦澀道。“是我雕刻的。”
“獸人?”
看到來人的模樣,唐薇等人眼中紛紛流露出殺意來。
畢竟,從這幅壁畫中他們都知道了獸人的所作所為,這是一群背叛者。
不過蘇晨的臉上卻是露出驚訝的表情。“狂獅?”
沒錯,來的獸人正是狂獅。
蘇晨皺眉問道。“你沒有與那老東西融為一體?”
“沒有。”
狂獅搖了搖頭,道。“在祭司與殿下您開始戰鬥的時候,我就已經離開了。”
說著,狂獅向著蘇晨單膝跪地,歉意道。“殿下,很抱歉先前欺騙了您,這並非我所願,請您原諒。”
蘇晨神色平淡。“原諒什麼的暫且不提,我倒是想知道你雕刻這些壁畫的緣由。”
“緣由?”
狂獅苦笑道。“無非悔恨罷了。”
“當初被欲望所占據了理智,讓我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當恢複理智時,卻發現一切為時已晚。”
“我所能做的,僅僅是將真相雕刻出來,並在此贖罪罷了。”
聞言,蘇晨若有所思。“壁畫上的都是真的?所以,那個老家夥才想打破禁製?”
“不錯。”
狂獅點頭道。“神骸之上的枷鎖,其實是覆蓋這個世界的枷鎖,難以破除,隻有外界的氣息才能將其打破。”
“當禁製破除後,我們便能離開這裡。”
“那為什麼他還要殺了我們?”
狂獅抬頭看向蘇晨,尊敬道。“祭司並不想將這裡的一切透露出去,他瘋魔般的想要離開這裡,將這裡的一切痕跡隱瞞。”
“並有著在離開此地後,繼續收攏曾經的黃金教徒,一同投入祂神的懷抱。”
“若是有人將這裡的消息透露出去,他將無法達成目的,並會被黃金教徒追殺。”
“吾神雖死,但世間依舊有著黃金教徒在行走。”
原來如此
蘇晨點了點頭,這倒是能說得通了。
隻是
“你出現在這裡,恐怕是有著其他的目的吧?”
蘇晨平靜的問道。
先前的黃金指引,不一定是狂獅的。
原本他以為金光的指引隻是讓自己發現壁畫,但現在看到狂獅後,他的心裡隱隱有了其他的猜測。
果然。
聽到蘇晨的話後,狂獅點了點頭。“我來此地,便是為了與殿下您見上一麵,並將一些信息告知與您。”
“什麼信息?”
狂獅沉聲道。“我等雖然背叛的吾神,但因為我等曾經為吾神的信徒,體內充斥著黃金之力,縱然吾神死去,但這裡依舊流淌著黃金的氣息,讓我們依舊能夠使用。”
“隻是在以往,禁製存在,我們越發使用黃金的力量,禁製便會愈發加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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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禁製破除後,祭祀等人才敢放心大膽的使用這股力量。”
“但這股力量並非沒有代價的。”
“使用的黃金力量越多,被黃金感染的就越深,當黃金的意誌蘇醒時,便能輕易將其滅亡。”
“等等。”
蘇晨神色一怔,打斷了狂獅的話語,神色錯愕道。“你說黃金意誌蘇醒?”
“我沒理解錯的話,這份意誌是?”
狂獅點頭,虔誠道。“沒錯,便是吾神,黃金之主!”
唐薇一臉疑惑。“可是黃金之主已經死去了,不是嗎?這要如何蘇醒?”
“的確如此,但吾主的意誌其實仍舊有著殘留。”狂獅解釋道。
蘇晨眼中閃過一抹思索之色,驀然道。“你是說神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