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們一族的秘密。除非你們給予我們足夠的報仇，否則我們是不會交換的。”侯誌明不想告訴他們原因。
這猴兒酒可是關係到他們一族的修煉命脈，本身的量產就沒有彆人想象的那麼多。所以他們極少拿出來。
柳依表示疑惑，“那為什麼之前你們用來換了？”
“有因必有果。”侯誌明笑著搖頭。但是笑容中卻有了些許無奈。
因果？水月眯眼。
侯誌明知道他們是疑惑的，於是繼續解釋“他們接受了你們的饋贈，這是因。”
“所以你們反贈我們猴兒酒，這是還因。”水月接話道。
“對。”侯誌明點頭。
他還沒有說的是，若是不還這因，他們彌勒銀麵猴一族就會受到天譴。這都是因為他們的特殊，釀造的猴兒酒可以克製入魔。入魔那可算是天罰之一，是不能隨意抵抗的，想要抵抗，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想到這裡，他的眼中閃過一道憂愁的神色。
“所以現在你是要我找出一個因來，才能得到果，是嗎？”水月撫摸著唐堯。
“對。你找到了嗎？”侯誌明反問道。
“嗯。既然來找你們，自然是有因的。”水月點頭。
她可不是因為有原因，才來的嗎？她是想要將他們彌勒銀麵猴一族拐回去呢。
“但是您要以全族之名發誓，如果你不與我合作，你不會透露您看到的一切。否則全族都會受到天罰。”水月淡淡的道。
“不行！”侯誌明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他不能以全族的生命冒險。
侯誌明笑眯眯地提議道“還有彆的可以選擇的嗎？”
“沒有。”水月搖頭。
“那麼我們就沒有可談的了。”侯誌明故作無奈地攤手。
他知道水月既然來了，肯定是有要求的，肯定也不會就這麼簡單地就離開。
他有預感，這個人類的女人，將是自己一族百年以來難得的轉機。
他們一族所在的猴兒穀聚在一處經脈之上，但是近百年來，經脈即將枯竭，根本就不能再持續維持猴兒穀的運轉了。若是再不找到轉運之機，猴兒穀所有的彌勒銀麵猴將會陷入嚴重的危機之中。
但是這個女人的出現卻是給了轉機出現的機會。
那些靈果絕對是剛摘下來的，但是一般的靈植空間或者生命空間卻是不可能種植出來靈氣含量這麼高的靈果。也就是說，對方有一個特殊的生命空間，那個空間也許是上古時候傳說中的那種特殊的自成天地的空間，裡麵甚至產生了自己的空間也說不定。
照這麼說，也是應當侯誌明求水月才對。
但是侯誌明沒有那麼傻。若是他主動請求的話，那麼就是他主動結下的因，那比對方主動結下因來說，後果要嚴重的多。甚至有可能不是他能夠負擔的起的。
所以隻能讓對方提出來。
水月也不負他的期望，說話了，“等等。”
“怎麼？人類你改變主意了？”侯誌明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頭上那個不倫不類的帽子讓他看起來十分地滑稽。
“不是。我想說的是，這個山穀的靈力正在虛弱下去。”水月淡然地站在那兒，敏銳地察覺到侯誌明那一刹那的憂傷。
她仿佛說的隻是一件平常的事情，“當靈脈的靈力變得虛無之時，這個猴兒穀的所有的植物都會灰飛煙滅吧。”
侯誌明內心十分地震驚，但是麵上還是十分地鎮定，他麵帶警告，“人類修士，儘管我們十分地平和，但不代表我們會任由你們來詛咒我們的族地。”
“是不是真的，你們自己心裡清楚。想必不用我來點出。”
“你們是警告我嗎？”侯誌明麵帶笑容，似乎是有些危險。
他的氣勢在一瞬間就變得強勢起來，威壓也在一瞬間展開，變得十分地危險。
“沒有，隻是陳述一個事實而已。”水月淡淡地道，也沒有被他的威壓壓製的感覺。
當然，這隻是表麵的現象。真實的是，水月內裡快吐血了。
特麼這隻猴子看起來好模好樣的，怎麼實力這麼厲害呢？若不是空間抵著，估計她要吐血了。何況她還要護著其他幾個呢。
“陳述一個事實？”侯誌明眯了眯眼，收回威壓。笑眯眯的，看不出他之前一副威嚴的樣子，反而又像是慈祥的老人了。
好吧，忽略他那張猴子臉。
“好吧，的確是事實。”瞬間，侯誌明就變成了一個頹喪的模樣。就連下巴上的胡子似乎也淩亂起來，整個人，不對，整個猴子都變得滄桑起來。
“自從百年前，我們猴兒穀的靈力便變得衰弱起來，不再能夠支撐的起整個猴兒穀的靈氣的供應了。大約再用不了幾年，猴兒穀便會消失了。彌勒銀麵猴一族特有的猴兒酒也就再也不會出現了。”越說，這侯誌明越來越激動，越來越傷心，眼淚鼻涕就像不要錢一樣地往外流。
柳依和焦雄幾個都不忍直視。
“你們也知道，作為一族的智者，什麼都要考慮，你們看我年紀輕輕的，胡子便是一大把了。還是白花花的。”說著，侯誌明拿出一個白白的帕子，狠狠地擦了一把。
鼻涕眼淚一大把，惡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