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扮演雄霸!
“你們這些狗日的是什麼人?把大道堵了要乾啥?”
人未臨,聲先到,聲音狂放囂張。
大批人從沙城方向騎馬而來,領頭的人披頭散發,長刀斜扛在肩膀上。
見到這群人,圍觀的眾多客商路人紛紛往兩旁散開。
“風六可是典型的瘋子,這些家夥慘了!”
“都殺了更好,害勞資的商隊多繞了半炷香的路程。”
“嘖……看戲吧!天下會等下要是打掃戰場的時候漏掉幾具屍體就好了,這些不知名的家夥用的可是上好兵器,若是撿到一把,可是上百兩銀子……”
……
眾人竊竊私語。
風六環視了一圈,跳下戰馬,看向對麵迎來的男子。
“就是你們這些兔崽子在我天下會的地盤撒野?”
他揚著頭,鼻孔對著對方,一副囂張至極的樣子。
“閣下就是沙城天下會的“吾輩不讓”風六吧!都說你性情狂放,今日一見,卻是讓我對傳聞深信不疑了,性情果然奔放!”
迎來的手藝人一臉笑容。
“彆踏馬廢話,報上名來!你們堵道是為何事?”
風六聞言,長刀一指。
“在下秦玉安!”
手藝人秦玉安拱手抱拳。
“吾等都是樊城的人,此次在前方卻是有重要事情,堵道實屬無奈,若開罪了貴幫,我家主人日後定然親自登門道歉!”
“我不管你們是樊城的人還是天流城的人,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撤走,不然莫怪我天下會不講道義。”
風六並不吃秦玉安那軟綿綿的一套。
來的時候,幫主可是下了口喻,讓他闖進去殺殺這幫人的威風,順便看看這幫人到底在挖什麼。
“閣下真不給麵子?”
秦玉安咪著眼睛,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把似劍似刺的怪異兵器。
這種兵器叫刺劍,是一種小巧兵器,很多殺手都喜歡用這種兵器。
刺劍上有著密密麻麻的尖刺,但凡刺如人體,周圍三寸內的血肉都會被刮壞。
若是刺入要害,那基本是神仙也難救。
“嗬……在老子這裡,弱者沒有麵子!”
風六冷笑一聲。
“既然不願意,那今天就把你們全殺光,讓你們這些外城的人知道,我天下會不是那麼好惹的。
動手,殺了這些狗日的!”
風六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一聲令下,當先殺向秦玉安。
“殺……”
錚錚……
利刃出鞘的聲音不斷響起,跟風六而來的天下會幫眾一個個默不作聲的拔刀直衝而上。
“草,真他媽是瘋子!”
秦玉安一臉愁容,那張苦臉更苦了。
楚蕭雨現在還沒來,他根本不想跟天下會起衝突。
但誰想到,自己隻是亮出兵器以示自己這方並不是軟柿子,結果對方便被惹毛了。
要是早知道這瘋子這麼瘋,他說什麼也要把軟的那套玩到底了。
不過,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
雙方已經開始交上手,若想停下,就必須有一方完敗!
秦玉安並不想敗,所以,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迎著風六攻了過去。
乒乒乓乓……
兵器相撞聲不絕於耳。
夕陽下,鮮紅的血液撒在昏黃的草地上,散發著異樣的美麗光芒。
隨著這邊戰鬥一起,其他地方的楚家人也迅速圍了過來。
整片戰場的人越來越多,沒一會,居然彙聚了幾百人。
“狗日的,帶這麼多人,我看你們就是想打我們天下會的注意!”
風六一臉瘋狂,刀光凶悍無比的劈向秦玉安。
這一刀又急又快,端是難以抵擋。
秦玉安的武功屬於輕巧靈活的類型,他更不敢去硬接這一刀。
但這一刀刀勢急速,呼吸間便削向秦玉安的腦袋。
這一瞬間,風六嘴角都忍不住裂開。
如此情況下,他不相信對方能躲過。
他已經斷定,這一刀下,對方定然要血濺當場!
就在這時,秦玉安身上發生了一幕讓常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隻見他頭一縮,整個人居然縮小了一圈。
刀光閃過。
地上隻是多了幾鋝頭發。
“什麼鬼?”
風六一臉懵逼,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奇怪的武功。
仔細看向秦玉安。
剛剛不僅頭縮小,手腳具是縮小了。
此時,他晃了晃頭,身體又恢複正常!
“大意了,差點陰溝翻船!居然以己之短攻人之長,實在是傻!”
恢複正常的秦玉安心有餘悸的摸了摸頭。
看向風六,他嘲諷道“就這?”
風六目光一沉,“能躲一刀,我不信你能躲兩刀十刀……”
雙手一握,刀勢一起,密密麻麻的刀影籠罩向秦玉安。
“哼!可不會繼續跟你硬碰硬。”
秦玉安冷哼一聲,身體一躬,整個人就像一隻小巧而又靈活的猴子一般開始圍繞著風六攻擊。
如果說風六是大開大合,那秦玉安就是靈身巧技。
兩種不同類型的武功開始碰撞。
而這一次,風六卻開始招架不住了。
他與人交手都是直來直去,像這種靈巧無比的家夥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他的每一刀對方都能以各種怪異的動物姿勢躲過,就算躲不過,隻要他身體一縮,就能躲過去。
而對方的攻擊詭異無比,出手不多,但每一次出手,那怪異的兵器都會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傷口。
雖然這些傷口都不是要害,但那刺劍每刺刺中,不僅會帶走自己一塊血肉,還令自己痛楚不已。
“風六,隻要你退去,我可饒你不死。”
又躲過風六的一刀,秦玉安往後退了幾步,沉聲說道。
呼……
風六呼出一口氣,看了一眼自身。
他臂膀,腰間都被秦玉安的刺劍刺中,如今鮮血還在不停往外流出。
這也是刺劍的一種特性,非常適合打消耗戰,隻要傷到敵人,必然會讓對方血流不止,說不定什麼時候血儘而亡也有可能。
“嘿!讓我退,你想多了!”
風六裂嘴一笑。
猛然從腰間掏出一樣東西。
“不好,是響箭!”秦玉安見到這個東西,立刻臉色大變,撲了上去。
江湖上很多勢力都會給幫眾弟子配上響箭,隻要遭遇不可戰勝的敵人,就可拉響響箭。
此地距離沙城不過十裡路程,直線趕路不過是半炷香都的時間而已。
所以,秦玉安將輕功運轉到了極致,想打斷風六的求援。
可惜,他速度再快,也比不上風六拉響箭的速度。
啾……
轟……
夕陽已經落下,響箭升空,空中瞬間發出一聲巨響。
高空中炸開的響箭璀璨無比,就似一輪冉冉升起的太陽。
“你完了,我隻要再堅持半炷香不到,幫裡的救援就會趕到。”
風六冷笑著說道。
“哼!那還不一定呢!”
秦玉安刺劍刺向風六,嘴上如此說道。
雖然嘴上如此說,但秦玉安心裡卻是挺擔憂的。
他現在隻能祈禱楚蕭雨趕緊趕到。
乒乒乓乓……
廝殺繼續。
兩幫人已經徹底殺紅了眼,瘋狂的進攻著自己的對手。
不時會有人倒下,有人受傷。
……
沙城。
聽到響箭聲後,燕雄立刻讓阿三召集人手。
沒一會,大批天下會的幫眾便紛紛騎上馬匹向響箭發出的地方趕去。
“幫主,要不讓牛魁跟我去吧!”
城門處,阿三開口說道。
“不用,好久沒動手了,我去活動活動筋骨,”
“出發!”
燕雄跳上馬匹,一馬當先的朝那個方向奔去。
轟隆隆……
幾百匹上好馬匹一起狂奔,整個大地在這一刻都震動了起來。
漠北這一片,牛羊馬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之所以不值錢,是因為實在是太多了。
不說家養的。
就是廣闊荒原是都有無數野生的牛馬羊。
不過,這東西在漠北雖然不值錢,但在南域乃至其他地域跟中原這些地方漠北運出去的馬匹都非常值錢。
無他,因為這邊的馬匹基本在烈日暴雨中成長,所以它們的生存能力非常強。
在中原,一匹上好戰馬賣出接近千兩的價格都有。
可惜,這個生意被幾大宗門壟斷了。
除非是走私,不然沒人敢光明正大的做這個生意。
……
從樊城往沙城的方向。
距離沙城隻有二十多裡路程的地方。
一支龐大的馬隊正在慢悠悠地前行。
而之所以慢悠悠的,是因為隊伍裡有一座豪華的馬車。
說是馬車,還不如說是馬上豪華大房。
足足三十幾匹戰馬並排而行,戰馬後麵是車輪都有二十四個的豪華車房。
如此大的馬車,趕路自然很慢。
啾……
天空中升騰而起的璀璨響箭從這裡能清晰看到。
楚蕭雨靠在一名侍女身上,兩名侍女在給他按摩。
聽到響箭聲,他先是不在意,接著猛然坐起。
“讓玄天來見我!”
隨著他吩咐,立刻有一名侍女應聲出去。
沒一會,房車上便上來了一名披著重甲的大漢。
在這個世界,盔甲並不是沒有,不過是因為鍛造技術落後的緣故很稀少罷了。
加上江湖人都是輕功卓絕,披上盔甲後反而而會成為活靶子。
所以盔甲並沒有得到應用。
當然,也有神力驚人的存在會披重甲。
對於他們而言,重甲披在身上不僅不會拖累他們,還會讓他們的防禦更驚人。
而從眼前這人走路的動靜來看,他這一身盔甲恐怕不下幾百斤。
披著這麼重的盔甲還行走自如,這絕對是個神力驚人之輩。
“二公子!”盔甲人彎腰行禮禮。
他的聲音很稚嫩。
仔細看他頭盔下的麵容,居然是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
“玄天,玉安恐怕遇到麻煩了,你帶人去支援他,我們隨後就來!”
楚蕭雨打開房車的窗戶看向沙城的方向說道。
“是!”
盔甲人玄天冷漠的應了一聲,回身便退下房車。
“三隊、四隊隨我走,其他人保護好二公子!”
玄天招呼了一聲,立刻便有兩隊將近兩百人的隊伍分離了出來。
這些人一個個麵容肅穆,渾身殺氣騰騰。
“走!”
玄天掃視了一眼,跨上一匹比尋常馬匹大上一圈的寶馬,帶著人向前方狂奔而去。
“公子,這玄天真是太不識抬舉了,每次見到您都是一臉冷喪,就像您欠他什麼似的。”
一名侍女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