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賈瞄了一眼房梁上的鸚鵡,開口說道。
“不用,他既要我去,那我自然要如他的願,正好,我也想試試他的斤兩,到底是什麼自信,居然讓他敢與我相見。”
祁連城目光一厲,出聲道。
“好吧!”陸仁賈點了點頭,隨後抬頭又看向鸚鵡。
“城主你要出門,肯定不方便帶著破鸚鵡,不如將它送給我。”
“不不不……雜毛要吃我,雜毛要吃我……”
聞言,陸仁賈麵色又是一黑,他發現這破鸚鵡嘴裡的雜毛好像是他今天說的,現在好了,這破鸚鵡學會了,還用來罵他了。
“不用,夢兒回來了,我會將之交給夢兒照顧。”
祁連城看了一眼鸚鵡,開口說道。
“天仙姐姐,天仙姐姐,我要跟天仙姐姐。”
鸚鵡似乎聽懂了這話,扇著翅膀大叫了起來。
“彆叫,再叫真把你毛拔了吃了。”
陸仁賈看著鸚鵡,眼睛一瞪。
“嘎嘎,你沒毛,爺毛多!嘎嘎……”
聽到他的話,鸚鵡叫的更歡了。
而且,它的話語讓陸仁賈尷尬不已。
祁連城眉頭一皺,“滾出去,好的不學,儘學些什麼東西!”
“嘎嘎……”
被祁連城一罵,鸚鵡直接飛了出去,嘴裡還叫道
“我氣了,我氣了!”
“咳咳!城主,既然你決定了,那我便先回去了!”
陸仁賈尷尬不已,因為這破鸚鵡那些罵人的話好像都是從他這裡學過去的。
“嗯,讓人準備一下,我明日就出發去邊城吧!
剛好墓派最近在無儘沙海發現了些東西,我有事與他們談談。”
祁連城點了點頭。
……
遠在南域。
一座雲霧繚繞的山穀中。
穀中到處都是殺機騰騰的守衛。
在穀中一角,一座類似牢房一般的建築已經塌陷,此時正有大量守衛將從中逃出的犯人重新押了回去。
“真是豈有此理,這梁先真是好大膽子,竟絲毫不將我無懸穀放在眼裡。”
說話的是個吊角眼的中年人。
他嘴角有著血跡滴落,手裡捏著一柄大剪刀,其一邊說話,一邊將目光掃視向周圍,目中充滿了凶狠。
“梁先此人據聞是從漠北過來的,其武功高絕,特彆那柄劍,簡直無堅不摧,我的玉霞劍竟是直接被斬斷,由此可見,此劍不是神兵,也絕對是一柄利器。”
一帶著玉冠的儒雅中年,一臉恨恨的看著手中的斷劍。
“對了,斷兄弟,你便是從漠北而來,可知這梁先是什麼來曆?”
儒雅中年將目光看向另一邊一名抱著劍,沉默不語的青年。
青年抬起頭,露出一張英俊的麵容。
若有天下會之人在這裡,一定能認出,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天下會曾經的十五,現在的斷浪。
不過若是熟人,一定會非常現在的斷浪。
以前的斷浪雖然混身有股狠勁,但完全不似現在這般渾身透著一股陰冷的死氣。
那是殺人太多後,纏繞在身上的殺氣。
現在的斷浪,與以前相比,已然從一個毛頭小子變成了一個似是魔頭一般的人。
“我自然知道,梁先,曾是漠北邊城十二匪之一,十二匪被打滅後,其率領的黑沙寨曾縱橫邊城好一段時間。”
斷浪開口。
“邊城十二匪?哈哈!斷兄弟可莫提此輩,與吾等相比,十二匪算啥,不過是一群八品小家夥玩過家家而已,若是在南域,此輩根本翻不起什麼風浪。”
聽到斷浪提到十二匪,正朝這邊走來的一個大漢突然笑道。
他話語間都充滿了對漠北的看不起。
“嗬……小孩子?那為何這小孩子能在你無懸穀來去自如?”
斷浪低笑了一聲,嘲諷道。
他對這人對漠北的看不起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