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纏獨愛,首席彆放肆!
祁逸堯臉上閃爍著惱怒,眸底噴出憤怒的火焰,然後抓著駱純的手臂,揚起巴掌,“你這個女人太放肆了!”
大雨中,他剛毅的五官線條越發的冷冽暴突,額際的青筋隱隱顫抖甚至能看清裡麵流動的血液,猩紅的眸子裡陡然籠罩了一片烏雲。
眼看著那一巴掌就要落下來了,駱純躲閃已經來不及,又或者說她的手臂被他鉗製著就根本沒有辦法躲閃。含著淚花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悲戚,嘴角的冷笑弧度加劇,然後絕望的閉上眼睛。
最終,祁逸堯那一巴掌也沒有忍心落下去。僵在半空中幾秒後,然後手掌握成拳頭慢慢的垂下來。
半響,駱純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他,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怎麼不打了?祁逸堯,你怎麼不打了?”
祁逸堯眸底透徹的寒光掃視著她,然後極力克製著心底那翻騰的怒火,“駱純,你真的讓我刮目相看了。難怪你處心積慮要拿下亞美集團的那份合約,原來都是為了江維澤。他是你的初戀,對你真的就這麼重要?你彆忘了,他已經結婚了。跟一個有婦之夫勾勾搭搭的不嫌丟人嗎?”
駱純僵在原地,冷冷的看著他。
祁逸堯又譏誚道,“現在想想之前報紙上麵那些報道也不完全是胡扯,畢竟無風不起浪。”
“祁逸堯,閉嘴!”駱純失控的低吼著,雨傘早已在兩人爭吵的過程中滾到了彆處。滂沱的大雨,澆在她身上,讓她瞬間就成了落湯雞。身子在風雨中瑟瑟發抖,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被傷寒後的蒼白和絕望。
“駱純,我再問你一句。跟不跟我回家?”祁逸堯見她如同風雨中的落葉,飄飄欲墜。眸底翻滾的那些猩紅色的暴突因子,終於被強製姓的壓下幾分。
問出這句話,已經是他在這種衝動的時刻最大的妥協。
駱純喃喃的搖頭,她還怎麼跟他回家?他貶低她的那些話語在耳畔不停的回蕩,原本以為他是這個世界最了解她最不會冤枉她的那個人。可是,剛才他都說了什麼話?他都說了什麼啊!!
恃而驕?水性楊花?不守婦道?勾搭有婦之夫?哪一句不傷人?心好像被他的話語刺了一道傷口,鮮紅的血液緩緩的往下流……
“不跟我回家?你確定要繼續跟那個有婦之夫勾勾搭搭?駱純,你確定不回家?”祁逸堯再次放下男性高傲的自尊,換來的是她的沉默,不由的怒火又高了一截。
駱純突然笑了,笑的苦澀淒楚,喃喃的搖頭,一步一步的後退。
祁逸堯徹底怒了,“行,你不回家是吧?這一次我放下自尊接你回家你不回家,那麼就沒有下一次了。”這輩子他都沒有對一個女人這樣有耐心過,也沒有這樣縱容過一個女人。他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下自尊了,她還是不肯回家。她真的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他殘冷的眸光,冰冷的言語,像是一層冰霜一樣覆蓋在駱純鮮血淋漓的傷口上。她冷冷的看著他,眸底的絕望越來越沉。
“女人,你成功的挑戰了我的底線。不會再有下一次了。”祁逸堯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蹦出來一般,每一個字都夾著強勁的力道。以前圍繞在他身邊的那些女人,哪一個不是求著他。遇見駱純,他就完全顛覆了以往。可是,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一點都不知道珍惜。
駱純本身也是個自尊敏感的女人,男人的話語也已經踩到了她的底線。深吸看一口氣,微微的闔上眸子,然後用儘全力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分手吧。”
祁逸堯身子微微一僵,心口狠狠一顫,眸底迸發出一抹犀利看著她,“駱純,你說什麼?”
駱純嘴角的自嘲弧度又加劇,然後喃喃的重複道,“祁逸堯……我們分手吧。我們性格不合適,身份地位也不合適。你更加沒有必要放下尊貴的身份來接我回家,我不配。”
“駱純,你彆後悔。”祁逸堯身側的拳頭不由的握緊,好半天才擠出這樣一句話。他的世界認知裡,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對他提出分手這兩個字。
駱純喃喃的搖頭,絕望而悲嗆的道,“明天你帶著優璿搬走吧。還好我們住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沒有很多經濟上的捆綁。你送我的車,你開走吧,反正我是不會再開。”
祁逸堯幽深的眼譚裡浮現一層冰寒的霧氣,暗紅色的瞳仁狠狠一收縮,咬牙切齒的冷道,“駱純……”
“就這樣吧,再見。”駱純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冷冷的轉身跑回樓道。
她是用儘了全力才跑回樓道的,當她的身影被一堵牆遮住時。她再也沒有力氣偽裝自己堅強了,雙腿一軟癱倒在樓道裡。樓道裡有一扇玻璃窗,剛好可以看見雨中那人俊挺的身姿。那人站在雨中,一動不動……
大雨朦朧了她的視線,也朦朧了那人的輪廓。眼淚瘋狂的落下來,其實提出分手她自己痛徹心扉。可是既然不合適,又何必再一頭栽進去?陷的越深,傷的就越痛。分手不過是長痛不如短痛,不是嗎?
心痛的無法呼吸,坐在樓道裡抱著膝蓋,喃喃的嗚噎著。
良久之後,那人終於轉身離去,頭也不回的離開……
駱純捂住唇,終是支撐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駱純提出分手就,在蕭雅雅家裡渾渾噩噩的睡了一整天。
中午的時候,她拿出手機開機。這是吵架之後第一次開機,手機屏幕上飛進來很多條短信。幾乎都是祁逸堯發來的,由最初的焦急擔心到最後的憤怒霸道,都是他一貫的口氣。
看著看著,眼淚再度沒出息的滑落了下來。甚至膽怯的不敢再看第二遍,就匆忙的刪了這些短信,然後再度關機。
蕭雅雅因為不放心她,所以留在家裡陪她。一邊拿紙巾給她,一邊憤憤的罵道,“祁逸堯真不是個東西,一段感情說完就完了?”昨天她急匆匆的上樓,就是給他們兩人創造機會呢。原本以為兩人能和好,誰知道兩人竟徹底鬨翻了。看見純姐姐失魂落魄的回家後,她真是驚住了。
駱純喃喃的搖頭,“是我提的分手。不合適就分吧,趁著我們感情還沒有到那種難舍難分的境界時做個了斷不是很好嗎?反正他那種身份我高攀不起,他的父親也對我恨之入骨。我不如就放棄吧。”
“唉,乾嘛這麼早就打退堂鼓。我覺得你們還是挺般配的……”蕭雅雅惋惜的說道。
駱純泛紅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苦澀的弧度,“般配不般配不在彆人的眼裡,而在彼此的心裡。他昨晚對我說的那些狠話,真的傷到我了。我更加覺得無法跟他相處下去了,所以,我選擇了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