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誕女_清穿武氏(雍正庶福晉)_思兔 

第32章 誕女(1 / 1)

清穿武氏(雍正庶福晉)!

康熙坐在桌案前,啜了口熱茶,伸手拿起左手邊一份折子——他看過的折子通通堆在了右邊,新上來的都在左邊。

梁九功站在一邊,不經意地看見那折子上上字樣,趕緊將眼光收了回來,康熙一隻手翻著折子,另一隻手輕輕敲打著桌麵,有節奏地發著脆響,一個奉茶的小太監小步走了上來,將桌上那盞冷茶拿了,又換上了一盞熱茶。

康熙看了一會兒折子,伸手去拿茶盞,臉上表情晦暗不明,梁九功站在邊上,半點聲音也不敢出,他看著康熙微微顰著的眉頭,知道又有事情了。

果然,不一會兒,梁九功的耳邊響起了聲音“去,把太子叫來。”。

“喳。”,梁九功低了頭退出去,一抬手正要喊小太監去請人,一想又覺得不妥,便自己親自去了。

不一會兒,梁九功回來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康熙的麵色,心裡琢磨著該怎麼回複——太子爺不在。康熙無需待他出口,看著梁九功麵上神色已經知道了分,他似早有預料,又似有些疲倦,揮了手讓梁九功退下去了。自己將額頭抵在掌心裡,看不見表情,眼睛卻從滿案的奏折上移開來,最後落在那新打開的一頁奏折中“太子”兩字上。

殿外天,陰沉沉的。

這一日,蘇培盛得了四阿哥吩咐,不敢怠慢,一早便將圖紙送了來,武寧打開了,坐在窗下細細看著,因著珠棋前些日子嗆水落涼,得了風寒,臥床不起,這幾天她都是被清明服侍著。

武寧一邊解開圖紙上的紅繩,一邊想到了什麼,笑道“清明,你知道麼?爺上次來時,說你和那唱曲兒的方俊芳長得十分相似呢!”。

清明聽聞此言,臉上神色呆了呆,遊移不定,隨之低頭拿著象牙梳子繼續幫主子輕輕梳著。

武寧見她臉色,一時誤會,連忙搖搖手笑道“江湖風塵中人,原不該和你好人家女兒相提並論的,我沒注意,你彆介意。”。

清明聽主子居然向自己解釋,趕緊連道不敢,那邊廂,武寧已經將圖紙徐徐展開,見紙上花木樓台亭閣處處標記仔細,雖然是小圖,然而比例按照整個府上畫成,看起來,方位角度一點無差,武寧在上麵用手指一一查點,順著花木小刀道的方向找到了自己的院子,果然見四阿哥的筆跡在旁邊細細批注道此處植竹林。

武寧忽然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這個天,新植的竹子能活嗎?

通常竹子移植的時間不是在春季三月份左右,便是在秋季,並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截枝去掉一半,又要帶著根上土球,儘量保持好完整的根係,移植完以後,如果有風,還要做足防風措施,若是竹子根紮不穩,死亡率是極高的。冬天移植,最重要的問題就是防凍,若是有了濕凍,竹子便必死無疑。

清明見武寧手指在圖上指指點點,不由笑道“主子想著在院子前種一片竹林,倒是雅致得很,等到夏天,那顏色陰綠陰綠的,可好看得緊呢!”,武寧點點頭,又道“你幫我研墨。”,清明見硯台裡已經空空如也,連忙上前拿了墨錠,武寧用筆尖舔了舔,心裡想定了主意,在那圖紙上畫畫寫寫。

雖然四阿哥讓她放手去畫,武寧到底不敢太發揮,隻是拿捏著分寸,又按照自己的喜好,將院子前的格局調整了一下,把那竹林排成了流觴曲水的模樣,又將屋後開辟成兩塊區域一塊是專門用來鍛煉身體的平坦場地,另一塊則是放了幾個躺椅,邊上又寫了蠅頭小字,注明等到夏天,要做成藤蔓屏風,想著到時候綠藤爬滿架子,花香四溢,自己坐在架子下乘涼……武寧一邊畫,一邊有些偷著樂——給自己弄個休閒花園的感覺真好!

清明側著頭見武寧又寫又畫,手上動作仍然不停,武寧偶然一抬眼,連忙叫道“行了!行了!”,清明一低頭,才見硯台裡的墨滿的就快溢出來了,嚇了一跳,丟了手,武寧想著清明平日裡不是這麼個馬大哈的性子,不由得抬眼望了她一眼,見清明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甚麼。

武寧低頭,畫完了屋子外麵,她開始設計屋子裡麵。

堂屋是用來招待外麵來人的,無論是四阿哥,還是宋格格、李格格來到這裡,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堂屋。

有的人對堂屋很重視,因為這是給彆人的第一印象,不過武寧覺得現在的布置就挺好的,簡潔大方又明亮敞快。

堂屋,她沒想改動。

倒是進來的東廂房和西廂房要好好地調整一下西廂房被武寧當成是書房和活動室,她一直覺得光線問題是個硬傷——究其原因,是因為靠牆的一排書櫃擋住了原本應該充足的光線,那書櫃中有幾個是固定死的,除非拆了,否則不能移動位置。

武寧在畫紙上注明了,要把書櫃給拆了,重新布置。

東廂房是武寧的寢室,也是四阿哥來的時候通常進來的地方。一進門挑起簾子對著的就是一個多寶櫃子,對於這個櫃子,武寧一直覺得是個雞肋——寢室裡用不到,書房裡卻又缺這麼一個櫃子,她在畫紙上畫了箭頭,標誌著要把這個櫃子挪到書房去,又寫了“照此樣再做一個”,書房不夠用。

寢室裡床鋪的擺放位置,武寧也不太喜歡——離著窗戶太近,有時候半夜醒過來,明晃晃的月光一照,反倒將人的睡意減去了幾分,她想著往裡麵挪一些。

雖然身為庶福晉,然而院子裡的的大件擺設都是當初布置好的,想要挪移並不是那麼隨意,武寧借著這機會想把自己的居處徹底變個樣,好好翻個身,於是又在那畫紙上嘮嘮叨叨地加了不少話語,末了,看著清明把畫卷卷起來,還是覺得意猶未儘——可惜自己不能全盤推倒,重新設計。

她這裡忙著想翻整自己的院子,福晉那裡也沒閒著,府裡修葺是件大事,上上下下都得顧著,福晉自從年夜宴上得了四爺誇獎,最近是越發地腰也直了,腿也利索了,精神也好了,一心想忙出個漂亮成績給自家爺看,正埋頭翻著圖紙,忽然書意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一路宮女都沒攔住。

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道“福晉,格格要生了!見……見紅了!”。

福晉因著上次被宋格格的“疑似滑胎”嚇過,這一次倒不似上一次那麼慌亂,她先是吩咐著陳德諾去找四爺,又讓人去請太醫,帶了身邊兩個嬤嬤便往宋格格那裡去,朔雪因著未經人事,福晉倒讓她便留下來,將那桌案上圖紙整理清楚。

宋格格躺在床上,滿臉都是汗——最痛苦的時刻還沒到來,她因著等待反而愈加恐懼,然而因著四阿哥不在,她咬著嘴唇,不吭一聲。聽著身邊有經驗的嬤嬤的話,儘量地保持著體力,以免一會兒反而沒了力氣,該用勁的時候用不上。

嬤嬤說,女人家生孩子,疼上一天兩天是常有的事情呢!

嬤嬤說這話的時候,看著宋格格窄窄的胯部,心裡有數這位主子怕是要遭些罪了。

果然。

宋格格就算再有毅力,生產前的疼痛也是正常人無法忍受的,她很快便痛苦地叫了出聲,慢慢地,那聲音變成了哀嚎,嬤嬤找了毛巾卷兒給她咬著,剛遞上去,宋格格便緊緊咬住,在嬤嬤手指上都留下了兩排白生生的牙齒印子。

她是頭胎,平時又愛靜坐,不大走動,因著希望生個大胖小子,孕期裡是來者不拒,比平日裡吃得分外多,這幾樣加起來,想要順順利利地生產,恐怕隻能向菩薩去燒高香了。

太醫趕來了,用儘了手段,宋格格依舊沒有多少好轉。

在帝王家,母親的死與孩子的生已經習慣性地被論為一談,太醫對於這樣的生離死彆見得多了,雖是醫者父母心,也多少有些麻木了。

宋格格身下的單衣已經濕透,汗淋淋地貼在身上,她兩眼翻白地看著屋頂,兩隻腳無意識地在被子裡亂蹬,到了最後,成了個抽搐的模樣。意識清醒的時候,她知道自己是該用勁的,也亂亂哄哄地聽見身邊一堆人都在喊她用勁,然而疼痛便如海上的巨濤風浪,將她這隻小船悠悠打入穀底,再難浮起。

她的疼痛是肉身的,精神反而在半空中浮起,迷迷忽忽看著一屋血色,不知將向何去。

鬨到夜裡二更天,宋格格的眼珠子已經開始往上翻,大口地咽氣,五指蜷曲著,隻是往空中抓著。

有小宮女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被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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