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情動_清穿武氏(雍正庶福晉)_思兔 

第35章 情動(1 / 1)

清穿武氏(雍正庶福晉)!

四阿哥吃了一驚,身邊侍衛想要推開人群,那人牆擠得密不透風,一時又哪裡推得開?隻見那老婆子坐在地上嚎哭了幾把,忽然站起身來,猛地對武寧一頭撞去,口中隻叫道“我跟你拚了!”,武寧見她氣勢洶洶,滿臉鼻涕,趕緊一閃身驚驚險險地避讓了開來,卻被老婆子一把扯住了辮子末梢。

武寧出門出得急,那辮梢係得不緊,一用勁,辮子便鬆散開來,帽子也掉了下來,一時間,飄逸黑發披滿了一肩,正襯得她在燈下眉目如畫。

眾人都驚訝得張了嘴,這一下隻要是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出來武寧是個女人。圍觀人群中,便有人低聲道“怪不得剛才就覺得這小少爺清秀得緊,敢情是個娘們兒呀!”。

又有人道“你小點聲!看人家那架勢,指不定是哪家官宦小姐!”。

先前那人怒道“官家小姐又怎麼的?我一沒犯法,二沒惹事,怎麼?她還能將我強拉到衙門裡去?”。

一旁眾人也議論紛紛,隻道是誰家的閨門小姐想要在上元節出來玩耍看燈會,為方便出行,女扮男裝,這樣的事情,每年本也是多了去了,並無甚稀奇。

那老婆子和少年婦人也呆住了,一時俱是無言。老婆子將滿手鼻涕眼淚在衣裙上擦了擦,倒是規規矩矩退到了一旁,偷眼望了眼那自家主母,那少婦上前來,對著武寧行了禮,柔聲細語道“這位妹妹,方才我們以為……”。

武寧披頭散發地編好了辮子,又從地上撿起那帽子,見沾滿塵土煙灰,有些嫌臟,不戴卻又不行,用袖子擦了擦,硬著頭皮倒扣在了頭上,搖搖手道“一場誤會,一場誤會!”,那少婦頗為歉疚,又道“我家田媽原不是這般不講禮數的下人,隻不過護主心切,還望這位妹妹擔待些。”。

武寧低頭拍了拍衣上塵土,覺得整件事情從頭到尾啼笑皆非,她不願囉囉嗦嗦地再多說,一拱手轉身離去。

眾人見一場鬨劇到最後竟是這樣收場,無不覺得掃興,指點議論了幾句也就散了開去。武寧一抬頭,見人群外,四阿哥正站在那裡,麵上哭笑不得地看著她。

武寧不料到這一幕完完全全落在四阿哥眼中,一時呆住了,四阿哥上前,還沒對武寧說話,目光先落在了那兩個侍衛身上。

那兩個侍衛撲通剛想要跪下,膝蓋都彎下去了,想著這是在外麵,又趕緊直起身來,弓著腰等候著四阿哥發落。武寧瞥了一眼他們,對四阿哥道“不管他們的事,是我……”。

四阿哥看了她一眼,慢悠悠道“你彆為他們求情。”,又上前一步,低聲道“你們兩個,倒是好本事,我讓你們看著武主子,便是這樣看護的麼?”。

那兩個侍衛對視了一眼,隻能道“請爺責罰!”。

武寧扯了扯四阿哥袖子,四阿哥見她一臉賠笑,心裡怒氣,將袖子從武寧手裡扯了回來。武寧又不甘心地上前抓住四阿哥另一邊袖子,小聲道“爺……”。

四阿哥抬了抬胳膊,奈何武寧抓得極緊,四阿哥隻能任由她扯著袖子,斜眼瞪了她一眼,道“知道錯了麼?”。

武寧趕緊點頭如搗蒜,諂媚地連聲道“知道了,知道了!”。

四阿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依不饒問道“錯在哪兒?”。

武寧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道“錯在我不該忘記自己是男裝,要記得男女有彆,錯在我不該惹事生非,調戲良家婦女,這麼一會兒工夫,惹出一場風波來,叫人看了笑話。”。

四阿哥冷笑一聲,道“你還知道是個笑話!”,又道“放手罷!”。

武寧“啊?”了一聲,隨即意識到四阿哥的衣袖還被自己拽在手裡,連忙嘻笑了一聲,放開手,四阿哥搖搖頭,拍了拍武寧腦袋,一臉哭笑不得的神情。

武寧頭上那帽子原本尺寸就大,被四阿哥按了按,幾乎完全罩住了眼睛,她趕緊扶住帽子,向上撥了撥,露出眼睛來,四阿哥低聲斥道“你這家夥!聰明起來是真聰明,笨起來也真笨!”,武寧笑道“我若是有爺萬分之一的聰明,也不至於此了!”,說著將那帽子扶好。

四阿哥掃了她一眼,一挑嘴角道“馬屁精!”,又走了幾步,忽然回頭一把按住武寧肩膀,不由分說地摘下了武寧的帽子,道“難怪方才看你,怎麼看怎麼彆扭!”。

武寧被他拽到了頭發,痛得叫了一聲,捂住腦袋疑惑道“什麼?”。

四阿哥揚了揚手中的帽子,將鑲片那一端轉到了正麵,黑著臉道“戴反了!”。

兩人出了祠堂,沿著大街向那燈會慢慢走去,街上情景正是“誰家見月能閒坐,何處聞燈不看來”的標準寫照。好些六七歲大的孩童,夾雜在人群中,舉著荷花、兔子燈籠,放聲歡笑,前後奔跑。

武寧一抬頭,見不遠處一座足足有三四層的燈山,每一層角上都裝了風鈴,風一吹,聲動如玉石相擊,清脆入耳,那風鈴排列有序,風吹過時,聲音亦有節奏,聞之如天上樂,剔透玲瓏。旁邊燈市上又有各種花燈排列整齊,不少華美花燈掛在高處,參差錯落,遊人便在其中穿梭來往,鼻中聞到的是暗香盈盈,耳中聽到的是笑語聲聲,天上圓月清輝,與人間燈火交相輝映,天上人間兩相悅。

武寧仰頭見那燈架上花燈形狀各異,有四方、六方、八角、圓珠、方勝、雙魚、葫蘆等。造型也是各有千秋花籃燈、龍鳳燈、樹地燈、牡丹芍藥燈等,還有些上好的掛在最高出處的紗燈,以雕木、雕竹為骨架,鑲上紗絹、玻璃、牛角,繪山水、花鳥、魚蟲、人物,都是些喜慶吉祥的寓意,忍不住拍手笑道“好呀!真好看!”,說著在原地轉了個圈,忽然見四阿哥笑吟吟地望著她。

武寧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怎麼?”,四阿哥上前一步,攏過她手,低聲道“像這樣,開開心心的不是很好?從前你的性子總是冷冰冰的,我希望,你再也不要像過去那樣。”。

武寧低頭凝視著自己被四阿哥握住的手,半晌抬頭慢慢道“爺就當從前那個武格格已經死了,我是一個全新的人,不就行了?”。

四阿哥低笑道“這也可以麼?”。

武寧不服氣道“怎麼不可以?”,又衝著四阿哥吐了吐舌頭,四阿哥笑著捏了捏她臉,笑道“多大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武寧被他捏著臉,心裡卻下意識掠過一個念頭寵溺的愛,往往讓人變成孩子。

她心下甜蜜,轉過臉輕輕挨擦著四阿哥的手掌。

他是愛我的,否則以他的性格,絕不會為了一個庶福晉,壞了規矩帶著我出府看熱鬨,她想。

他是愛我的。

天邊驟然一聲響動,轉瞬間半邊天空通紅,兩人抬眼望去,見天空紅雲彤彤,原來是放起了煙花,人們笑著向那不遠處放煙花之處奔跑而去,武寧被氣氛所感染,抬腳也想奔去,四阿哥捉住她的手,緩緩搖了搖頭,道“事有分寸,該回府了。”。

武寧頓時像被紮了氣的皮球一般,猛地癟了下來,蔫蔫地答應了一聲“哦……”,心裡很是掃興,不甘心地又伸長脖子向那煙火之處望了幾眼。四阿哥輕輕捏了捏她手,又將她手送到臉邊輕輕貼了貼,低聲道“乖,聽話,爺回去疼你。”。

武寧滿麵通紅抽回手,趕緊抬眼去看那幾個侍衛。

那幾人分彆眼望四處,隻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四阿哥牽著武寧的手慢慢往祠堂那裡等候著的馬車走去。人群向著煙火的方向奔湧而去,他們卻是逆向而行。

四阿哥展臂將武寧護在身後,防著她被撞著。好不容易走到河邊相對淨之處,左邊河堤旁是長長小道,筆直延伸,夜色中,右邊卻可見一排燈火通明的酒樓歌肆,有輕歌笛聲,曼曼而下,卻不似一般歡場浮華聲浪,彆有股雅致之態,武寧抬眼望去,見那酒樓裝飾簡潔雅致,仍難掩奢華。

夜風依然,吹起四阿哥衣襟長長下擺,武寧被他牽著手,四阿哥掌心溫暖的溫度一直傳達到武寧的心裡去。武寧在背後注視著四阿哥的背影,看著他寬闊的肩膀、筆直的背、流利的腰線……

四阿哥若有所覺,忽然猛地回頭,惡作劇地刹了腳,武寧收腳不及,一頭撞在了四阿哥身上。四阿哥伸手將她壓進自己胸口,又揉了揉武寧腦袋,低聲道“呆子!方才在看什麼?”。

武寧悶在四阿哥胸口,低低道“我忽然覺得若是能不回府裡,我們兩個人就這麼一直走下去,也很好。”,話剛說完,心裡忽然有些惴惴不安,抬了頭看四阿哥臉色,又畫蛇添足地道“我是隨口亂說的,爺彆計較我說話沒分寸。”。

四阿哥臉色在煙火下看不分明,他展眼望向遠處河堤儘頭,並未說什麼,道“走吧。”,攜著武寧的手往前走去,步子卻跨得急了些,武寧腳下鞋子滑落,她哎呀了一聲,蹲□去扶那鞋子,卻見四阿哥已經走了好幾步,站在遠處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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