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兄妹對視一眼，陷入沉思。
秦無道與身邊的鷹鉤鼻老者，同樣疑惑不解，鷹鉤鼻老者甚至想試探，這位來自軍部的老人，功力如何？
唰！
鷹鉤鼻老者前一秒抬頭，沈卓目光玩味的與之對視，下一秒，嘴角當場悶出一口血。
他臉色蒼白，瞳孔瞪大。
“這……”秦無道恍惚。
“前輩抱歉，是我冒犯了。”
鷹鉤鼻老者迅速擦乾嘴角血跡，並誠懇道歉，隨著渾身輕鬆下來，鷹鉤鼻老者感覺自己，在鬼門關轉了一圈。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全場唯有鷹鉤鼻老者，一人心知肚明，自己剛才經曆了，何等可怕的一幕！
秦無道張張嘴，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楊軒站在擂台中心，他怔怔的仰視著，老沈卓兩側的肩章，神情沒了先前的輕鬆。
這方言，什麼來頭？
楊千雪心裡暗罵兩句，餘光在方言身上一掃而去，順手拽了拽楊絕的袖子。
楊絕義正言辭道，“公開對決，慌什麼，你要對自家哥哥有信心。”
“何況，他們可是簽了生死狀。”
局外人，不得乾涉比賽，這是規矩。
哪怕，方言帶了個看起來，超然不俗的長輩。
“嗬，楊家這會兒知道，場外不得乾涉了？前麵不是叫的挺歡，現在不叫了？”
“一群人給楊家捧臭腳，各種嘲諷，針對方言，這會兒知道閉嘴了？”
場館外千家萬戶，絕大部分的普通民眾，心頭大爽，料到場館的楊家人，楊家助陣團會收斂。
但沒想到，這幫人慫的這麼快，一個個跟啞巴似的。
外側的民眾，無不握拳激動，頓感揚眉吐氣，霍宗的眾同門，更是亢奮的嗷嗷大叫。
“太他媽解氣了，叫啊，繼續叫啊，他媽怎麼不叫了！”蕭逸再次給了沈追一拳。
沈追無語，他感覺比賽還沒開始，自己得提前被蕭逸打死，於是挪動屁股，避的遠遠。
陸峰原以為，隨著自己識趣閉嘴，應該是沒事了。
豈料，方言途經他這條通道，走至擂台之際，跟在後麵的老沈卓，驟然止步，一雙黑色軍靴定在近前。
“啊？”這位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心臟噗通到快要蹦躂出來了。
他的腦袋一垂在垂，都快埋入兩腿之間。
一股龐大的壓迫，如影隨形。
陸峰終於扛不住了，“老，老先生，對不起，實在對不起，剛才是我胡言亂語。”
“說了些不該說的，我知道，知道錯了！”
“我不該對方言，言語冒犯，真對不起，我，我掌嘴，我認罰。”
陸峰把心一橫，甩手給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這樣的動靜，放在鴉雀無聲的現場，太清脆了，清脆到如同驚雷，炸在耳畔。
沈卓目光抬起，落向被一群楊家人簇擁的楊絕，語氣飄然，“老夫當年，一人獨戰千軍萬馬，眉頭都不眨一下。”
“你這點臭魚爛蝦，區區二三萬觀眾。”
“都不夠老夫一隻手打！”
言下之意，有他老沈卓在，那就老老實實讓台上的年輕人，儘情發揮。
如若比賽結束，不服結果，意欲仗著人多勢眾，強行留住方言，以大欺小，以多欺少。
那他這位北境之王，就讓楊家，明白‘服’這個字，究竟怎麼寫！
眾人，“……”
這他媽，哪來的神仙般存在。
一句話，震的全場鴉雀無聲，楊絕身靠椅背，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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