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卿將車窗合上,眸光恢複以往的柔和,隨性。
阿福將一份整理好的資料,遞給方一卿。
上麵詳細記錄了,數人的背景以及出身,徐懷安,錢文華,熊泰來,若乾人等。
他看都不看,僅有一個字,“抓。”
這年頭,但凡某個家族有事,必然出現馬前卒上躥下跳,各種惡心的言論,層出不窮。
納投名狀嘛。
方一卿可以理解。
隻不過,這次是不是惹錯人了?
天邊的太陽,照常升起。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韓一笑神色譏誚,坐等看戲的幸災樂禍嘴臉,已經快要壓不住了。
他雙手背在後麵,自負又驕縱,他抬起腦袋,以一種憐憫,不屑的表情,期待好戲開場。
霍宗外。
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沉悶,宛若驚雷。
蕭逸,沈追,乃至一輩子風裡來雨裡去,見慣不少大世麵的霍震山,都為之色變。
砰!
楊千雪一腳踢開霍宗大門,簡單粗暴。
密密麻麻一群黑衣人,將霍宗封鎖,但凡楊千雪不點頭,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嗬嗬。”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楊千雪冷笑,目光陰森,怨毒的盯著方言。
不過在此之前,楊千雪還沒有莽撞到,當場下手,畢竟,韓王族的人還在。
她餘光掠起,落向韓一笑。
韓一笑拂手,漫不經心撣去衣物上的些許塵埃,淡淡開口道,“我純粹看戲,不用管我。”
“這等臭魚爛蝦,我韓王族沒空搭理。”
“同理,妄想讓我韓王族幫忙?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德行?”
“我韓王族,怎會因為這等螻蟻,親自下場?韓王族的麵子,還不至於這麼隨意就給!”
楊千雪點頭,“多謝韓少主理解。”
“誰他媽求你出麵了?”
“少在這裡自作多情,自以為是,裝你媽個臭嗨。”蕭逸豁出去了,朝著韓一笑淬了口唾沫。
韓一笑,“……”
楊千雪轉移視線,再次以方言為焦點。
“從你第一次得罪我楊千雪開始,就注定了,你必死無疑。”
“我楊千雪,也注定了,是你這短暫一生,最大的噩夢。”
她痛恨方言,恨之入骨。
她巴不得,將方言的腦袋卸下來,當皮球踢。
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這一天。
唯一想不到的,大抵是,牽連到了自己的親哥哥。
如果早點下手,是不是就能避開這場人間慘劇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方言,你該死!”楊千雪眸光冒火,雙唇哆嗦。
“長這麼大,從來沒人敢得罪我,你是唯一一個。”
“我知道你不服,可你算個什麼東西?我是楊家的掌上明珠,是天生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名門千金。”
“我當初挑釁你,那是我看得起你,然而,你這種阿貓阿狗,竟然妄想和我講理?和我平起平坐?”
“你配嗎?”
“在我楊千雪的認知裡,從來隻有我欺負人的份,誰敢反抗?”
楊千雪比誰都清楚。
她那日,與方言的矛盾起源,純粹是自己看這個垃圾不爽,不舒坦。
於是出手調教,敲打!
怎料,這個膽大妄為的家夥,竟然敢反擊?
站在楊千雪的立場,楊家不需要顧及對錯,也不用講道理,更不屑於遵守什麼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