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
這位名震大江兩岸的混江龍，與自己的長子，先後腳走出楊家。
一眼過去，楊家血氣衝霄，趙九宗的下屬正在清理。
前一秒還威風凜凜，猶如真神臨凡的方一卿，搓搓手，立馬表現出一副嬉皮笑臉的狀態。
“兒子，你爹帥不帥？”
語氣極儘討好，像個孩子等待老師的誇獎和讚美。
誰會想到，風雨半生，在帝京近乎隻手遮天的龍王，會有這樣齜牙咧嘴，沒個正形的一麵。
方言戳戳太陽穴，口腔蹦出一個字，“帥。”
“哈哈哈。”方一卿笑聲硬朗，看了方言一眼又一眼，仿佛，怎麼看都不看不夠。
兒子終於長大了！
“少爺。”阿福同樣嬉皮笑臉，瞅架勢，要給方言一個大大的擁抱。
方言發火，“起開。”
“抱一抱又沒什麼。”阿福故作委屈。
方言無奈，僵著身體杵在原地，阿福眼睛一亮，摟著方言的胳膊細細感受，“壯實了不少，真好。”
“是嗎？”方一卿挑眉，順坡下驢，攤開雙臂走向方言，“我也試試。”
“滾！”
一把年紀，這麼肉麻，方言一腳踹在這位龍王的屁股上，後者摸著屁股，齜牙咧嘴。
此間事了方一卿也該返程了。
不過，臨行之前，方一卿將一枚戒指，遞給方言，“我在杭城有批人。”
“你也該，和他們認識認識了。”
“這些年疏於管教，加上我也老了，有些人逐漸不受約束，開始皮癢了。”
言外之意，這是吩咐方言這位名副其實的太子，親自去調教。
方言將戒指握在手裡，“好。”
“那行，我在帝京，等著你。”方一卿依依不舍。
方言挑眉，牙關擠出數字，“不吃個飯？”
“吃，吃，必須吃。”方一卿等的就是這句話，能跟親兒子多相處個一時半刻。
方一卿哪裡舍得錯過？
自拜山消息傳出，杭城炸開了鍋。
參考外部的分析，有人認為方言這是在主動找死，本土豪族，誰能單槍匹馬殺進去，還能全身而退？
有人則為方言的膽魄，深深折服。
第二天。
新的消息，不脛而走，並造成更大的風暴。
“楊絕楊老爺子死了，傳言，受不了楊軒之死的沉重打擊，暴斃而亡？！”
“楊家的牌匾，也摘了。”
“而且，楊家上下意誌消沉，決定舉族遷移，離開這個傷心地，目前正在變賣家產。”
消息太密集，也太不可思議。
楊家可是本土一霸，好不容易爬到現今這個，如日中天的位置，現在說放棄就放棄？
“那，方言人呢？”
“似乎沒什麼事，楊老爺子暴斃而亡，楊家徹底失去主心骨，再去糾結一些細枝末節的，沒意義了。”
彆說本土民眾，看不明白，這樣的局麵。
哪怕，與楊家地位相當的本土豪族，也疑惑不解。
當然，比較值得令人欣喜的是，楊家崩塌，釋放出了大量的產業。
目前，這些家族，開始與楊氏委托全權處理的職業經理人對接了。
一鯨落，萬物生。
這些年，各大家族明麵上保持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