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卿來到趙晚喬居住的房屋,所有人都被關在門外。
“出什麼事了?”他見蕭文述哭喪著臉。
“哥。”蕭文述歎了口氣,“晚喬一直問我青予是誰,瞞不住了,就全都說了。”
“一時接受不了打擊就…”
聽著裡麵傳來淒涼的哭聲,便明白情況。
“晚喬,把門打開。”
沉默少許,裡麵除了哭聲還是沒有動靜。
“若不開門,孤便直接闖進來了。”
聽到這句話,片刻,房門還是打開了。
趙晚喬坐回位置,彆過頭悶聲哭泣。
“晚喬都知道了?”
“是,這就是言哥哥不帶我回來的原因嗎?”她臉頰掛著淚水望向他,這一眼承載無儘的悲傷。
他看在眼裡,除了愧疚也沒有其他多餘的情緒,“恩,本想等你好些了再告訴你。”
“我明白,五年了,我能感覺到言哥哥和以前不同,世間萬物,變化莫測,人心亦如此,隻是仍抱有一絲希望罷了。”
“抱歉晚喬,不同以往,可晚喬對孤來說是以命相付的親人。”
“親人…我以為我是多餘的人,不該打擾言哥哥的生活,隻可惜我走投無路。”苦澀在心頭蔓延。
她甚至覺得自己無能,如果她能獨當一麵,是不是就不至於依靠他人了。
“晚喬!”他突然厲聲嗬斥,這般自以為是的話讓他生氣。
她猛然一震,卻聽他繼續道“如今我們兩家人,僅剩我們三人,更應該相依為命才是,明白嗎?”
或許她沒有料到他會如此嚴厲,淚水也戛然而止,心驚膽戰應聲,“是,我明白了。”
“好好養傷,什麼也彆想,孤會照顧好你。”
“等我好了…言哥哥就要送我離開嗎?”
她清楚自己的處境,卻又擔心他要送自己離開,流落五年,她怕了。
“不會。”他否認。
可她並沒有因此開心,“言哥哥,這年我也學到了不少,誰又會容忍有過情緣的女子同於屋簷下?”
她知道,沒有女人會願意。
“孤答應你,我們會一起好好生活。”
“真的嗎?”
“孤何時騙過你。”
終於她臉上這才浮現出淺淺的笑容,比起失去情,她更怕再次失去家人,無依無靠。
“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可以告訴下人。”囑咐後他轉身離開。
見兄長離開,蕭文述擔憂地敲響她的房門,“晚喬,你還好嗎?”
她連忙擦了擦淚水,點點頭。
“晚喬,你也彆難過,時隔五年,兄長已經不一樣了。”蕭文述神情些許悲傷,對於晚喬能活著回來他很開心,可如今的處境也讓他難過。
“言哥哥比以前更要…”
“嚴厲,暴躁,對吧?”麵露苦澀的他卻帶著一絲笑意。
她點點頭,在她印象裡,言哥哥處變不驚,內心卻十分溫柔體貼,和柳姨一模一樣,可是現在…
“晚喬,這五六年,若不是兄長機關算儘,又如何能走到如今的位置。”
征戰沙場的戰王,到如今玩弄權術的君臣,是何等的差距。
“現在兄長溫和的轉變,也是在遇到青予之後才…”話到此截止,他沒有再說下去。
她轉向文述,突然明白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
“文述能把這些年來發生的事都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