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貴妃抬眼看著皇後,語氣慚愧:“麗才人身為臣妾的庶妹,居然敢膽大包天做出這等事情,實在是臣妾沒有管教好,幸虧皇後娘娘未曾有事,否則臣妾這一生隻怕都不得好過。”
琴貴妃這話說的挑不出任何的錯,皇後自然也不會對她冷臉。
“你是你,麗才人是麗才人,本宮和陛下都不會因為這樁事情而遷怒,琴貴妃隻管放心。”
聽到皇後這話,琴貴妃似乎還想說些什麼,隻是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沈柒月,最終還是將那些話咽了下去,隻是看了身邊的宮女一眼。
後者當下便上前,恭恭敬敬地捧著托盤到了皇後的麵前。
“這是臣妾專門給皇後娘娘找來的滋補身體的,還望皇後娘娘身子早日康複,既然娘娘今日還有客人,那臣妾也就不過多打擾了。”
看著宮女將托盤放下之後,琴貴妃再次看的沈柒月一眼,說完這番話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沈柒月能夠感覺到琴貴妃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似乎不怎麼友好,等到琴貴妃轉身之後,這才抬起頭看向了琴貴妃的背影。
一旁的皇後看著桌上放著的東西,神色才冷了下來。
沈柒月上前查看了一番,確定這些東西沒有任何的問題之後,這才轉頭看向了皇後。
“娘娘,琴貴妃說的沒錯,這些東西的確都是滋補身體的大好之物,等停了我給娘娘你開的方子之後,這些東西倒是可以加入日常的飲食當中。”
聽到沈柒月的話,皇後的神色逐漸的和緩了下來。
皇後這幾日都格外的犯困,沈柒月便也沒有過多的打擾,在皇後露出了疲憊的神色之後,便起身告辭了。
出宮之後,沈柒月坐在馬車上想著今天在宮中發生的事情,眼底劃過幾分的沉思。
在原書之中皇後的出場寥寥無幾,但是似乎一直都是一個病弱的形象,而這一次,如果沒有沈柒月出現的話,隻怕皇後也會變成原書中的樣子。
就在此刻,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沈柒月沒有任何的防備,險些便一頭撞到了馬車車廂。
心有餘悸的捂著胸口吐出一口濁氣,沈柒月有些氣惱地掀開車廂的簾子,卻意外的看到了神色陰鬱的蕭玉玄騎著馬站在一邊。
在沈柒月的馬車和蕭玉玄之中,站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小孩,一個婦人從路旁衝了過來,將小孩抱入了懷中。
看到這一幕,沈柒月這才看向了一旁的車夫。
“這是怎麼回事?”
車夫麵上也帶著幾分劫後餘生的慶幸,看了騎著馬的蕭玉玄一眼,這才轉頭看向沈柒月壓低了聲音開口。
“那位騎著馬的公子驚嚇到了路邊的孩童,奴才也是為了避開那孩子,險些驚到了夫人,還請夫人恕罪。”
聽到這話,沈柒月在看著那依舊騎在馬上絲毫沒有反應的蕭玉玄,心裡有些惱怒。
冷哼了一聲,沈柒月刻意的揚高了一些聲音:“原來是三殿下,三殿下好生威風啊!我可記得京中似乎不允許當街縱馬,三殿下今日這可實在有些不妥。”
聽到沈柒月的話,周邊百姓看向蕭玉玄的眼神當中滿是指責,但是卻又礙於蕭玉玄的身份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
蕭玉玄的目光在沈柒月的話音落下之後便轉了過來,也注意到了周邊百姓敢怒不敢言的模樣,麵色變了又變,最終才翻身下馬。
從懷中取出了一個荷包,蕭玉玄走到了小孩的麵前,將荷包丟在了婦人的手上。
婦人從沈柒月的話中知道了蕭玉玄的身份,拿著手中的荷包滿臉的惶恐。
見此,沈柒月這才接著開口:“既然是三殿下給你的,你便收著就是,我便知道三殿下是一個知錯就改的君子。”
沈柒月刻意的在最後兩個字上加重的聲音,蕭玉玄聽出了沈柒月話中的意有所指,麵色更加的難看了幾分。
而抱著孩子的婦人在謝過了蕭玉玄後,當下便急匆匆的轉身走了。
見此,沈柒月正打算讓車夫駕駛著馬車離開,蕭玉玄卻是突然擋在了沈柒月的馬車之前。
“三殿下這是何意?”沈柒月微微皺起了眉。
蕭玉玄看向沈柒月的眼神,陰沉的仿佛能夠滴出水來:“沈大夫還當真是一次又一次的讓本殿下驚喜。”
話是這麼說,但蕭玉玄的眼神可並不是這樣的。
沈柒月微微一愣,心中隱約有了幾分的猜測,剛想要開口,便看到許中逸從另外一邊走了過來。
許中逸一眼就認出了自家的馬車,看到麵色難看的蕭玉玄之後,立刻快步走了過來。
“三殿下不知是想同下官的夫人說些什麼呢,不如也讓下官一同聽聽看。”許中逸先是看了沈柒月一眼,確定沈柒月無事之後,這才看向了蕭玉玄。
蕭玉玄聽到許中逸的話之後,卻隻是深深的看了許中逸一眼,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見此,許中逸這才轉頭看向了沈柒月:“娘子,你沒事吧?”
沈柒月微微搖了搖頭:“無事,隻是三殿下這是怎麼回事?”
許中逸左右看了看上了馬車之後,便帶著沈柒月回到了車廂之內,馬車晃晃悠悠的往家裡走去。
“三殿下今日在朝堂上被陛下訓斥了一番,連帶著三殿下手下的好幾個官員都受到了牽連。”許中逸開口說道。
沈柒月當下就想起了在皇後宮中皇後所說的那番話,思量了一番,這才接著詢問:“陛下因何訓斥三殿下?”
聽到沈柒月這話,許中逸的神色莫名的有些詭異起來。
看著許中逸這個樣子,沈柒月的麵色更加的疑惑了幾分。
“不過隻是一樁小事罷了,但陛下卻似乎格外的氣惱。”許中逸壓低了聲音開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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