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可能答應的。”
沈柒月快走了幾步到了劉昆的身邊,神色肅然。
看到沈柒月這個模樣,劉昆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行啊,你要是不同意,那我也不同意私了,今日在遇著你之前,我都是好好的!肯定就是你,居然對我下這般的死手!”
然而許中逸在聽到這番話之後,卻是皺起了眉。
“劉老爺,你說是我家娘子對你下手,那你可有證據?難道僅憑著今日遇到過我家娘子,便要將這見事情扣到她的頭上嗎?那你今日遇到的人這般多,為何不一一將其叫來對峙?”
聽到這話,劉昆轉頭看向許中逸,目光在許中的腿傷掃過,隻要一想到自己以後可能也會變成這般模樣,心裡的躁意便壓製不住的往上湧。
“除了她,還會有誰對我下此黑手?!”
沈柒月嗤笑了一聲,眼中帶著幾分的諷刺:“劉老爺,你還是莫要這般自信,你在鎮上的品行如何,大家都瞧在眼裡,我想你也很清楚你做的那些個事。”
頓了頓,沈柒月眼底劃過幾分戾氣,這才接著開口:“而且,你遇到我之時是個什麼情形,等會上了公堂,你敢說出來嗎?”
劉昆倒還當真有些忌憚,他不是怕其他的,隻是劉胡氏因著之前的事情一直在氣惱,劉胡氏娘家那邊也因此對劉昆有些不滿。
若是這樁事情再傳到胡家耳朵裡去,那可就不得了。
想到此,劉昆的情緒更加暴躁了幾分。
“縣令大人!這女子就是在給自己開脫,我要你現在馬上便給她定罪,將其抓入大牢!”劉昆轉頭看向了縣令。
縣令麵上露出幾分的為難,方才在公堂之上,他偏袒劉昆已然是引起了民憤,若是現在直接便將沈柒月定罪下牢,隻怕會遭百姓唾棄啊!
“劉鄉紳,這樁事情本官想著也不至到此地步,方才那些百姓的話,你也聽到了,你這個樣子,本官實在是很難做啊。”
見到縣令這般模樣,劉昆卻是突然冷笑了一聲。
“難做?這有何難做的,縣令大人你隻需要出麵說一聲便好了,這樁事情這些百姓心中能記著幾天?等過些日子不會再有人記得這個事情的!”
聽到劉昆的這些話,縣令依舊有些猶豫,目光不時落在沈柒月和許中逸的身上。
見此,劉昆眼底的神色沉了下來,語氣也帶上了幾分的冷意。
“怎麼,縣令大人您現如今是良心不安了嗎?”
“可從前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怎的就不見縣令大人你心慈手軟?大人,我今日便將話擺在這了,若是你不能將沈柒月下牢,那從前您做的那些事情,我也不保證不會說漏嘴!”
劉昆話中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甚至說這些話的時候,都沒有想著要避開沈柒月和許中逸。
想著自己那些被劉昆捏在手裡的把柄,縣令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慌張,今日這事若是按照劉昆所說的做,無非便是升不了官,被百姓罵兩句。
劉昆說的也沒錯,這樁事情百姓不會記著幾日,最多也就這兩日討論罷了,但若是那些事情被傳出去,隻怕自己項上人頭都要保不住啊!
想到這裡,縣令看向沈柒月的眼神之中帶上了幾分的惡意,不過便是一個普通的鄉野村婦罷了,同自己的前程性命比起來,又算的了什麼?!
見著縣令這個樣子,沈柒月便知曉了縣令如今已經徹底的偏向了劉昆。
看著劉昆那一臉小人得誌的樣子,沈柒月不怒反笑。
“原來是這樣啊,可若劉老爺你執意要這般胡攪蠻纏的話,隻怕蒼天有眼,當真就隻能一輩子做個癱瘓了。”
劉昆知道自己會變成這般模樣是因為沈柒月,壓根就不信什麼蒼天有眼,剛想要嘲諷沈柒月,但抬頭之時卻對上的沈柒月冰冷的目光,心中猛然就反應了過來。
看著沈柒月的眼神中所含帶的惡意簡直要化成實質,他摸著自己毫無反應的腿,比起沈柒月威脅,劉昆更加害怕自己當真會一輩子成為一個廢人。
一想到那樣的日子,劉昆的心中便止不住的發抖。
“沈柒月,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我想劉老爺一定很清楚吧?還需要我再多說嗎?”沈柒月麵上的神色不變。
之前在劉家的時候,沈柒月用的是銀針,將劉老爺的幾個重要穴位給封起來了,所以才會變成先如今這個樣子。
所說隻要用銀針在相對應的穴位上再次刺下便能恢複,但是沈柒月不認為劉昆這麼好運的再遇到這個時代會銀針的人。
因此她方才所說的也算是事實,若是沈柒月不出手,那劉昆便隻能做一輩子的癱瘓了。
見著沈柒月這個樣子,劉昆恨的牙根癢癢,但是想到在沈柒月的治療下,劉昊的腿似乎一直都在好轉。
他咬了咬牙,隻能將這次的事情給咽了下去。
“沈柒月,你若是能夠治好我,我便撤銷你的訴狀,但你若是治不好我,我一定讓你付出代價!”
說著這番話,劉昆的眼底卻是閃過了一絲的惡意。
隻要將沈柒月治好了他,他當即便讓家丁好好的教訓一番這二人,定然讓他們今日有來無回!
又想著縣令又把柄在自己手中……隻要有這些把柄,縣令也隻能站在自己的這一邊,到那個時候,還不是他想怎麼樣便怎麼樣,哪裡還有沈柒月說話談條件的份!
隻是劉昆想的這般美,沈柒月卻是看穿了劉昆心中的那點算計。
“可以,但是你要隨我去公堂之上,當著眾多百姓的麵,讓我給你診治,免得有那些個沒臉沒皮的人出爾反爾,劉老爺,你說是這個道理嗎?”
沈柒月冷笑一聲開口說道,一邊說一邊意味深長的瞧著劉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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