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是……”
馬佳丹若剛想要把事情真相脫口而出，忽然想起了上輩子自家被害的原因。
赫舍裡烏蘭珠。
若是此人不熟悉，那麼康熙的表弟，隆科多和李四兒呢？
那個搶了嶽父小妾，縱容小妾殘忍虐殺原配嫡妻。
活活把一個滿洲貴女，砍斷雙手雙腳，裝於甕中。
那對狗男女可是原主的仇人。
也是原主前世家破人亡的主要元凶之一。
不過是因為原主母親，為赫舍裡氏報了幾句不平。
不慎被出門逛街的李四兒撞上，心生怨恨，設局貶了原主父親的官職。
仙人跳，設計原主剛考上舉人的二哥，害得他被退了親，前途被毀。
暗中吹枕頭風，讓原主剛剛當上正六品先鋒小將的大哥，斷了腿，毀了容，喪失了生育能力。
做了那麼多事情，還不能令李四兒消氣。
她最後還讓人引誘原主父親走上了賭桌，害得原主一家人分崩離析。
原主的母親，死於饑寒交迫、無錢可依、死不瞑目。
即便做了這麼多慘絕人寰的事情，隆科多都對李四兒包庇縱容。
至於康熙，也因為救命之恩和生母外家，對此多有偏頗。
想起這片晦澀的記憶，女子低垂的雙眼通紅，隱約有黑氣從她身上出現。
不過很快就被康熙身上的金光給吞噬了。
好想殺人……
可惜，女人的手光滑細膩，指甲平整乾淨。
完全不是以往半尺長、紅的豔麗的長指甲。
輕輕一劃，就可以劃破三噸重的大理石雕像。
皇帝母家表妹，佟佳貴妃要害鈕鈷祿皇後，也不知道這個冷血的帝王會做出什麼決定。
可她卻一定會被厭棄，成為一枚棋子。
畢竟論美貌，她比不上覺禪氏；
論勢力，她比不上鈕祜祿皇後；
論情分，她比不上佟佳氏。
思考了這麼多，也不過隻是眨眼的三稍息時間。
“回稟陛下，奴婢疾行於宮中，乃是有苦衷的。”
馬佳丹若大膽出言，左右麵前的男人，沒有在第一時間殺了她，那就代表有幾分興趣。
“奧，苦衷？”
玄燁坐在李德全搬過來的石凳上，饒有趣味地看向這兩日格外有緣分的小宮女。
“你說說看，若是說的對，便饒了你。”
今日早朝，西北雪災的災民有了新的安置辦法，故康熙有了世間，陪自己的女人玩玩。
“若是，若是說錯了呢……”
不過二八芳華的佳人，嬌嬌怯怯地抬頭。
水潤潤的黑眸對上威嚴的鳳眼，像是被嚇著似的趕緊低下頭。
一片妖嬈的嫣紅，覆上白皙細膩猶若上等瓷器的脖頸，玄燁此刻覺得口中有些乾渴。
“今日西北停了大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
玄燁抬手勾起女子精致的下巴，對上好奇卻又害怕的黑眸，笑得彆有深意。
“朕也聽聽老天爺的想法，饒了你這次。”
“當真？”丹若驚喜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