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丹若在兒子瞪大的鳳眼下，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腦袋，不動聲色地注入一張符籙。
把兒子放回床榻之上，她彎腰拿起一旁的毛巾徑直擦起腳來。
擦完腳縮回床上，她盤坐著對一臉‘等你解釋’的小阿哥，慢慢說起理由來。
她的語氣如同春日裡的微風，動作不急不慢，說出來的話卻是這個封建王朝極為大膽之言。
“你額娘早在幾年前就想過造反。武則天能憑借天時地利人和成為女帝，而你額娘亦然是手握金手指，為什麼不能改天換地？
隻不過後來因為某些因素，發現當皇帝真不是尋常人能乾的，因果孽債是存在的，兒子啊，昏君好當，明君難當呀~”
丹若拉長語調調節氣氛，突然對上小阿哥黑沉沉的臉，眼底的笑意銳減。
糟糕，忘記這位可是遺臭萬年的昏君頭子了！
“嗬嗬嗬，額娘不是戳你的傷心事，可你可能不曉得你皇阿瑪有多狗多變態多長壽。
他培養的幾個兒子，也就是你兄弟在曆史上那算是赫赫有名的能乾，可惜大部分不得善終。
而造成這一原因，讓大清數百年氣運耗儘才培養出來的精英，間接毀在了他們親阿瑪手裡。”
“太子很能乾，文武全才六藝皆通，聰慧明理體貼下屬。”
長壽悠悠說道“是個不二的儲君人選，就是有些驕矜。”
即便是他想造反奪皇位，也不得不承認從宮人和皇太後等人的隻言片語中，可以知曉這個二哥的優秀。
比他那那個忤逆犯上、衝動魯莽的太子好上太多！
“太子啊，是很優秀……”
丹若想起三年前的小太子，現如今也是個小少年了，常常不經意被皇太後提起有多麼完美孝順。
結果最後呢？
曆史上完美無缺的太子，最後貌似都是被冠上了造反的罪名。
風光霽月、完美無缺的皇太子，
被愛子如命的皇阿瑪準備的磨刀金剛鑽石，源源不斷長出來的竹筍弟弟，給拉下來了。
哎，或者說，執棋人親手掀翻了自己，得、勝、有、望的棋局。
女子的桃花眼幽深，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她唇角勾起諷刺的笑容，語氣是拉長的古怪。
“皇太子的敵人從來隻有一個，那就是——”
長壽看著額娘笑得妖冶又危險，對上那雙洞若觀火的黑眸，胸口不明有些心虛。
丹若一字一頓，說出了那個罪魁禍首。
“至、高、無、上、的、皇、帝。”
耳邊似有雷鳴轟響，長壽小臉出現刹那空白。
少年被粗繩捆綁，咒罵不斷地含恨望著他，眼中似乎有不敢置信的自暴自棄。
丹若眨巴眨巴眼睛，忽略掉內心的不適，看著兒子一臉若有所思，拍拍臉晃掉對太子的同情。
她沒去理陷入回憶的兒子，一轉身探手從枕頭下，實則空間裡。
把《康熙傳》、《康熙起居錄》、《見證康雍乾盛世》三本書拿了出來。
“喏，你自己好好看看，旁人眼裡不過是些簡單的啟蒙書，你不用藏起來。”
她遞給麵色鬱鬱的長壽，捏捏他的臉威脅說道。
“你要是真想當皇帝，隻能做個好皇帝，否則你額娘先恁si你！”
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功德，決不能被彆人霍霍了。
哪怕是親兒子！
這幾本書從係統購買，用的殷商時期的甲骨文，而非現代簡體字和如今的繁體字。
書本的封麵經過修飾過，沒有用係統配套的符籙，旁的人看隻以為是《三字經》等幼兒啟蒙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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