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貴沒當回事地拿出袖子裡的帕子,淡定地擦了擦嘴。
麵無表情,心裡卻想著,啥時候把紙巾弄出來。
吃完飯少張紙巾,實在是不方便。
還有那,擦屁股的那啥啥,也得弄出來。
今天早上的樹葉子,實在是磨得慌,現在還有點淡疼。
“哇哇哇哇,哥,哥,你是不是很嫌棄我?”
薛琪抽抽搭搭地問道。
眼見著少年對於她的哭鬨無動於衷,薛琪一下子急了。
她跑到薛平貴身邊,想要搖擺他的袖子,卻被薛平貴扯了出來。
“男女七歲不同席,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薛琪聽了這話,嘴巴都能掛油壺了,眼角還有兩泡淚。
要不是這張秀麗的小白花臉撐著,就像一條眼睛發紅的小金魚。
“體統?哼,我們七歲的時候,晚上還一起睡覺呢。”
薛平貴一個激靈,向後看去。
幸虧清空了人員。
“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薛平貴氣得心裡罵罵咧咧,嘴上也沒了好語氣。
“那時候不是夏天,暴風雨劈壞了屋頂,隻有義父那屋子裡能住人嘛。
又不是咱們兩個,還有義父在呢。”
大唐對於女性地位開放程度高,但這不是晚唐了嘛。
雖然比明清時候好,但有些話也不能瞎說。
尤其是,他還不是薛琪親哥哥。
薛琪“……”
“哼,哥,你是不是後悔了?不準備送王寶釧回去了?”
眼見著話題一僵硬,薛琪硬巴巴地轉移了話題。
“嗯?”
薛平貴挑挑眉,抬頭看向薛琪。
“原來你是因為這個原因鬨脾氣的?”
“不然嘞?”
薛琪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拉開一旁的凳子,氣鼓鼓地坐下。
“你還那麼關心王寶釧吃沒吃,在你心裡,你妹妹就是這麼不懂事,沒禮貌?”
你不是嗎?
薛平貴沒說話,但那一臉溢於言表的神情,讓薛琪胸口氣得生疼。
氣極反笑。
“薛、平、貴!”
“哎,在呢,公主殿下,有啥吩咐?”
薛平貴寵溺地配合,卻忘了這裡不是現代。
公主殿下不是隨便可以亂說的。
“哥,胡說些什麼嘞,這能亂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