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薛平貴挑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王寺正,涼涼地開口。
“禦史大人聽從下人的話,怕是有所偏頗,不若找王大人文個清楚?”
王寺正板著一張臉。
他聽到薛平貴的話,沒有半點給文禦史留情麵,複述了文勤壽剛剛說的話。
“文大人以為令伯沒有咆哮公堂?
本官濫用私刑?”
文禦史結巴了。
“這,這,本官不是這個意思。”
王寺正來自晉源王家,世家大族出身,朝中族人遍布。
可不是他一介庶民出身的官員,可以比拚的。
也不是劉義將軍兩代從戎,拚出來的基業可以比的。
眼見著文禦史啞口無言,薛平貴出來打了個圓場。
“文大人了解清楚了,就先坐下吧。
聽聽雙方怎麼說的。”
畢竟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劉氏母女的案情給結了。
文禦史黑著一張臉,點點頭,坐到了薛平貴對麵的位置。
“剛剛說到哪了?”
薛平貴看向眼神仇視文禦史的劉月娥,笑得溫和親切。
劉月娥不由垂下眸子,耳垂泛起了紅意。
“回稟大皇子,那廝用母親威逼我就範。
為了母親的安危,我隻能假意服從,其實每時每刻都想著逃出去。
昨日,我用完早膳,正準備繡塊帕子掙些銀錢,就有幾個家丁闖進來。
拖著我就要掛上懸梁,若非衙役上門,我恐怕就沒了性命……”
劉月娥想起昨日的危險,晶瑩在眼眶中閃爍起來。
“大人,大皇子!”
她猛得提高聲音,雙手趴在地上屈膝前行,抬頭悲戚地望向‘明鏡高懸’幾個字。
“求你們給民女母女做主!!!”
‘彭!’
‘彭!’
‘彭!’
三個響頭下來,女子包裹著紗布的額頭又滲出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