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全書絕對不會承認的是,持久戰打到這裡,終於取得勝利,還是讓他差點感動得掉眼淚。
連夢露敷衍地說“那你就把你的箱子打開讓我看看唄。”
反正看看裡麵的東西也不會掉塊肉。
白全書興衝衝地打開行李箱,露出裡麵被塞得鼓囊囊的衣服。
連夢露目瞪口呆。
組長的衣服居然是這些寶物?
那組長平時得有多窮呀?
連夢露心裡的某處突然軟了下來,她以前真的沒有想到,在辦公室裡麵總是說話逗他們開心的組長,家庭環境居然這麼惡劣!
白全書見連夢露的眼睛濕漉漉的,心裡非常高興。
看來果然是所有的女人都非常吃這一套。
白全書正準備開口發表一下勝利感言。
連夢露猛地拉住白全書的胳膊說“組長,你以前怎麼沒有告訴我們,你的家庭條件這麼差呢?”
家庭條件差?
他的家庭條件明明就很好的呀!
白全書突然意識到連夢露肯定又理解錯了“你的思維能不能稍微正常那麼一點點?”
連夢露沒有回答白全書的問題,自顧自地說“要不然我們到醫院裡麵去給你搞個募捐吧?”
白全書滿臉黑線“為什麼要募捐?”
連夢露反問“你們家不是很窮嗎?”
白全書耐著性子解釋“所以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們家很窮了?”
而且窮也沒有必要讓社會募捐吧?
連夢露低頭看著白全書的箱子說“不是你說箱子裡麵的是你全部的寶物嗎?”
白全書“……”
所以連夢露以為他除了這些衣服之外就沒有彆的資產了是嗎?
連夢露由衷地提醒“如果你覺得募捐會拉低你在醫院裡麵的影響力,其實你還可以拿著個破碗,到附近的天橋底下要飯。”
白全書不答反問“你覺得募捐比要飯更丟人?”
連夢露理所當然地回答“你要是出門去要飯,那彆人肯定不知道你是誰,就往你麵前的碗裡麵塞錢,但是你要在醫院裡麵高募捐,那醫院裡麵的所有人肯定都會知道你家裡麵特彆缺錢的。”
她這個人特彆的會講道理“我覺得你不喜歡讓醫院裡麵的人孩知道你家裡麵到底有多窮,所以才建議你去要飯的。”
白全書現在根本就笑不出來“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為我出了一個非常好的建議?”
連夢露時受寵若驚地擺擺手說“你不用感謝我的,這種事稍微動動腦子就能想到。”
“……”白全書最害怕跟連夢露這一種根本聽不出來彆人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的女人說話,因為每次他都能被這種話氣到死。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你難道根本聽不出來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並不是真的在誇獎你?”
連夢露淡定地說“從小爸爸媽媽就告訴我,幫助彆人,安康信自己,至於彆人願不願意誇我,那其實都無所謂。”
白全書麵癱著臉陳述“你們家的人還都挺懂事兒呀。”
連夢露不好意思地擺擺手說“這都是基本常識,根本算不上是懂事兒!”
白全書很想問連夢露到底怎麼說,她才能明白自己的含義。
思考了一小會兒,他按住連夢露的肩膀,認真地看著連夢露的雙眼說“我不用要飯也不用搞募捐,因為我家裡的經濟條件還不錯,就算是窮,也絕對到不了出去要飯的地步,你懂嗎?”
連夢露剛想回答不懂。
白全書主動打斷連夢露的話,他知道一旦讓連夢露開口,那就意味著這個話題又要跑偏了“我讓你看我行李的意思是我打算把自己送給你了。”
連夢露義正言辭地說“我不接受。”
白全書“???”
他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上了,連夢露居然還不接受?
連夢露正直地說“進行人易是犯法的,我勸你還是及時收手吧!”
白全書怎麼也想不到連夢露的想法居然能夠偏到這個地步“我這麼說的意思是讓你跟我談戀愛。”
這話剛說出口,過道裡安靜了。
連夢露盯著麵麵前的組長,總覺得這個人雖然長了跟白全書一樣的臉,但是這個人的內在肯定不是白全書的,不然組長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她下意識地後退,亮晶晶的眼睛裡麵寫滿了疑惑。
白全書沒有急著讓連夢露回答他,而是安靜地等待著連夢露覺醒。
他相信,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連夢露肯定會明白的。
連夢露歎息道“就算你企圖用真愛作為理由,也無法掩蓋你準備進行人易的事實。”
這丫頭的腦子到底是咋回事兒?
還是說她已經沉浸在人易的設定之中,無法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