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夢露鄭重地說“我隻是不想挨揍。”
即便將來真出了挨揍就能張肌肉的輔導班,她也絕對不會去報名,畢竟對她來說,那點兒肌肉的代價,她實在不想承受。
連夢露覺得自己應該算是個享樂主義者。
總之就是不喜歡挨揍的那種。
呂笙笑眯眯地說“你現在可以說實話。”
季儒現在隻想變成什麼都不會說的雕像。
呂笙剛才還被師父和呂葫蘆教育要溫柔,不能對家人太暴力,才一直強迫自己微笑對待季儒,哪兒想到季儒居然一點兒都不領情,再加上她這個人脾氣本來就暴躁,一看到季儒這個樣子,使勁壓抑著的火山終於噴發了。
霎時間,紅色的岩漿一飛衝天。
呂笙沒好氣地問“我問你話,你也不回答我,是不是想讓我在這兒給你就地正法了?”
連夢露急忙用雙手捂住眼睛“大白天的,你們兩個就算不講究也去找個酒店解決呀,直接在我們辦公室裡麵……這絕對不行。”
吳瑞雪“噗!”
剛加入男科那會兒的連夢露不還是單純的小白兔嗎?
這才過去多長時間就徹底地被組長洗腦了?
吳瑞雪由衷地覺得這未免太過不可思議。
白全書長腿一抬,皮鞋落地“要不然我們給你騰出個地方?”
呂笙瞪著他們三個人“我是準備欺負我老公,並不是打算跟他做那種事情,所以還請你們的腦子稍微乾淨一點兒。”
吳瑞雪收起笑容;“我們現在每天都恨不得直接用蒸餾水清洗我們的思維,現在已經沒辦法更乾淨了。”
呂笙“蒸餾水?”
白全書見兩個徒弟一個比一個能扯,異樣的自豪感霎時間從胸腔之中蔓延到身體各處。
他,果然是一名天才師父。
吳瑞雪麵不改色地說“對。”
呂笙根本不相信“你們能夠看得見你們的思維嗎?”
思維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還能洗?
她們不要以為她不是學醫的就連這點兒基本的道理都不懂了。
吳瑞雪認真地想了一下“看不看得見,其實得分人。”
呂笙無語,所以這人的意思是她看不見思維,僅僅因為她是特例嘍?
吳瑞雪同情地說“不過你也不要因為看不見自己的思維就覺得難受,畢竟這個世界上……”
暫時還沒有一個人能夠看見。
呂笙扭頭繼續跟季儒說話“你還是不準備回答我的問題嗎?”
她就納悶了,呂葫蘆要是真在精神病科裡麵工作,那為什麼不不把男科的這幾個人也給帶過去,畢竟男科的這幾個人可是最合格的精神病患者。
季儒慌忙地搖頭“回答,我回答。”
呂笙正不高興呢“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彆說廢話。”
季儒見呂笙發脾氣,心裡其實比開始看到呂笙笑的時候高興了那麼一點點,因為他已經看慣了呂笙憤怒著說要揍他的樣子,在知道呂笙要打自己的情況下,在看到呂笙的笑臉,說實話,他隻會覺得更加的害怕。
他慢吞吞地說“剛才我看到醫生在上麵亂寫,就以為他是胡亂開的藥,我問他那些藥都是治療什麼毛病的,他也不跟我說。”
呂笙轉身看白全書“你這個醫生怎麼當的?”
白全書隻想問一句到底是你白癡還是我白癡?他不樂意地開口說“我開藥治的是什麼毛病,你得什麼病,你還能不知道嗎?”
他當然是對症下藥啊。
要不然他開藥憑自己想象?
這不鬨著玩兒嗎?
呂笙;“……”
她覺得這一次有必要回家好好教訓教訓季儒了。
白全書無奈地攤手“那會兒我跟她說要麼把地上的紙掃起來,結果還沒等我說第二個條件,他就拍著桌子站起來說他沒有毛病。”
他就不服了“你們沒毛病跑醫院裡麵乾啥來了?看醫生無聊,逗著玩兒是吧?”
呂笙似笑非笑地問“沒毛病?”
季儒低著頭,乖乖地跟個小學生似地。
當然不管在那個小學裡麵,你都找不到這麼大的小學生就對了。
呂笙當即就暴走了“你沒毛病老娘帶你到醫院裡麵來乾嘛?無聊過來轉著玩兒呢?”
季儒閉著嘴,也不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