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醫院後。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
我打了一輛出租車,前往我們宿舍三年來,常去的基地‘露天燒烤’。
這家燒烤店,是在房頂露天台營業的。
燒烤的位置是在七樓高,周圍有著一米五的雙層鐵圍欄,防止上麵的人掉下去。
周圍有不少綠色藤蔓植物,爬滿了鐵護欄上,以及各種觀賞性的花朵,種植在大小不一的花盆上。
各種植被進行裝飾,使得天台有不一樣的風景,至少很符合我們有宿舍的審美。
在這樣的地方吃東西,不管是胃口還是心情,都會好很多。
這層樓頂空間很大,上麵擺放了近五十個小圓木桌椅。
天還沒完全暗淡下來,周圍已經有不少人占據了位置。
我來到了天台角落邊緣,比較空曠的那一張小木圓桌坐了下來。
很快一個服務員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手上拿著寫菜清單。
“先生,幾位?你需要些什麼?”
“四個人”我淡淡的回了句。
拿著菜單,寫了很多我們平時愛吃的燒烤。
看了一下時間,也差不多了,對著服務員喊了一聲。
“靚仔,給我來一箱冰鎮啤酒。”
很快一箱冒著白氣的凍啤酒,被端到了地上。
我靠在木椅子上,靜靜的待了一會。
……
“許青!在想什麼呢?”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我扭頭一看,
張複一行三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身後,我露出一個微笑,道
“沒什麼,來,快坐下來!傻站著乾什麼。”
等他們坐下後,一旁的羅剛爽朗大笑道
“老許,咱們好久沒聚過了,自從你談戀愛,就把哥幾個拋棄了。”
“今天,必須把你喝吐!”
張複扶了下眼前的白色眼鏡框,附和道“今天隻能有一個人倒下,就是老許!”
我聞言從地上拿起四瓶哈濱啤酒,熟練的拿著開瓶器,迅速將瓶蓋打開,大喊一聲笑道“來!誰慫誰小狗!”
“砰——”
四個人拿起酒瓶碰了下,紛紛灌入口中,冰涼的啤酒沿著食管進入胃裡,一陣清涼灌溉全身。
當我一口氣把整瓶酒喝完,放下酒瓶時,隻見三個人手拿酒瓶頓在半空,呆呆的看著我。
林繁突然開口,帶著關心的神色詢問道
“許哥,是有什麼煩心事麼?”
林繁跟我關係最好,整個宿舍都知道。
我隻是搖了搖頭,又拿起一罐啤酒,打開蓋子喝了一口。
林繁從小父母離異,跟著奶奶長大,可以說隻有奶奶一個親人,他家境碰貧困,大一的時候,,奶奶生病沒錢,是我借了他幾萬,從那以後他都對我很恭敬,一口一個許哥喊我。
即便我讓他彆那麼客氣,叫我老許就行,可他脾氣死強就是不聽,也隻能無奈由他了。
見我有些異樣,他是第一個關心的。以前我追求薑柔,也是他經常替我跑腿,說實在,我始終把他當成好哥們。
羅剛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此刻也察覺到了我臉色不對,神色變得愈發認真嚴肅了起來。
他伸出右手,寬厚的手掌搭在了我肩膀上,沉聲道
“老許,這麼多年兄弟了,有什麼不痛快的就說出來,彆自己一個人憋在心裡。”
我拿起桌麵上的啤酒,喝了一口,灑脫的說道
“老子休學了,太爽了以後不用呆在學校坐牢了。”
“隻可惜以後一起喝酒的機會,就更少咯~”
林繁聞言,瞬間站了起來,著急衝著我喊道“許哥,到底發生了什麼?”
“有事可以說出來,如果能幫上忙,上刀山下火海,我絕不眨眼!”
張複此刻眼神閃過一絲異樣的目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羅剛也不解的看著我,悶聲道“你可彆做什麼傻事!”
我卻故作輕鬆的說道“沒你們想的那麼糟糕,是休學又不是退學,隻是想出去闖闖。”
“來喝酒,彆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我舉起酒瓶,它們麵露無奈的神色,麵麵相覷一眼,最終還是拿著手中的啤酒和我碰了一下。
我轉移話題,笑談道“哥幾個最近在學校咋樣?”
羅剛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我還是老樣子,反倒是張複這悶葫蘆,竟然會有女生追求,還是薑校花的舍友孫曉研”
“真搞不明白,人家孫曉研咋想的……”
羅剛這副大大咧咧的直白,引來張複一陣白眼。
我則在一邊勸說道“要我說人家孫曉研同學,確實不錯,合適就拿下吧!”
張複隻是搖了搖頭,拿起啤酒喝了一口沒說話。
雖然是兄弟,但這畢竟是人家的終生大事,我也不好說太過,我隻好將話題轉向羅剛和林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