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彥廷回了一句‘回來了。’就急匆匆地出門了。
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張琪。
許彥廷走進主臥,偌大的房間內空無一人。
“林芯,林芯……”許彥廷喊著她的名字。
張琪眼睛跟著四處找尋,“二少,我是看著嫂子進屋子的。要不打電話問問。”
電話通了,顯然林芯沒有在這裡。
“你在哪兒?林芯。”
“機場。”
“你去機場乾嘛?淩晨還有祭拜儀式呢。”許彥廷的聲音又驚又急。
“我不參加了,許彥廷。”林芯清冷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了出來。
“林芯,你彆說氣話,我現在就讓張琪去機場接你。這個祭拜儀式非常重要,幾十年才一次,你不要任性。”
“我沒有任性,你的非常重要對我而言一點都不重要。”
“昨天晚上是我衝動了,芯。沒有在醫院陪你是因為媽媽生病了。我現在就去機場接你。”
坐在機場候機室的林芯,閉了閉眼,笑了,“不要來了,許彥廷,我現在就登機了。這份感情走到現在已經完全變質了,我要的你給不了,你給的我也不想要。婚姻需要寬容與妥協,你寬容不了,我也妥協不了。我們離婚吧,許彥廷!明智的放棄勝過盲目的執著。”
說完這句話,林芯就把電話掛斷。
許彥廷回撥過去,關機。
張琪站在許彥廷立在原地,僵如化石。
再次回到臥室,林芯在化妝桌上看到了她留下的那一枚戒指,那枚在倫敦harrods買的戒指。
在三萬英尺的高空,林芯腦海裡突地閃過很多畫麵,梅裡雪山的浩瀚星空、大昭寺佛像前虔誠的叩拜、西雅圖的摩天輪、富士山下的煙花還有鷺島書房裡的寫詩,大黑墨鏡下的雙眸慢慢地溢滿了淚水。
許氏宗親的祭拜儀式,上至古稀之年的許先河,下至許彥嘉嗷嗷大哭的兒子都到了,獨缺林芯。
許家一大家子各個都麵露驚色,因為昨天晚上家族聚餐的時候許彥廷,說了晚點要去機場接林芯的。
黃文娟將臉對著無人的地方撇了撇嘴角……
老爺子看著眉頭緊鎖的許彥廷,怒瞪他一眼,一揮手,“走吧,時辰馬上就到了。”
比許彥廷先一步到橫店的是宋遠森,林芯助理沒想到小老板會來探班,“小宋總,林芯在劇組裡頭拍戲。”
宋遠森將頭朝向保姆車點了下,“我進車裡等她。”
半個小時後,坐在卡座沙發座椅上宋遠森將一疊資料放在了桌子上,對著林芯說:“你好好看看。”
知道她需要獨處,宋遠森長腿跨步走出了保姆車。
這幾十張a4紙的資料,以時間先後為順序記錄了,這二十幾年姚芬和許家的牽連。
從花花公子許家寧婚外情戀上當紅女星,到黃文娟流產、姚芬港城秘密生子、姚芬幾次攜子想踏進許家、再到近些年許彥廷對姚芬的各種打壓、近期姚芬在劇組的各種作妖、最後是姚芬和鐘靈在四季酒店的密談。
其實無需這些資料,林芯心裡已經有了九分明了。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同樣也沒有無緣故的恨。姚芬的過分熱情和黃文娟的恨之入骨。
在林芯的心裡早已有了答案。
劇組導演沒想到會在殺青之前見到投資方的太子爺,太子爺還在橫店最高級的酒店宴請劇組主創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