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列秘語!
林瀚森在病床上躺了三天。
這三天之中有護士將午餐端到他的麵前,讓他享用,除了傑西偶爾發出的哀鳴與尖叫,並沒有任何異常。
三天之後,當林瀚森完全康複之後,他開始正常的工作。
穿上白大褂,脖子上掛著聽診器,林瀚森神色如常的準備查房。
換上金牙的護士端著木製藥盤,緊緊跟隨,目光緊盯著林瀚森的一舉一動,生怕出現任何紕漏。
隻是自己真的要與傑西聊上幾句,證明一些事情。
林瀚森雙手插兜,任由金牙護士推開傑西的病房,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傑西正躺在病床上呻吟著。
他強撐著微微起身,望見是林瀚森,如同老友一般打著招呼。
“你來了,還活著。”
“嗯,活著。”
他煞有介事地將聽診器放在傑西胸口,似模似樣地為對方做著檢查。
“哎呀,那有隻蛇!”
林瀚森猛然回頭,指向牆角處草繩的陰影,金牙護士被嚇一跳。
她驚叫一聲,手一抖,木製藥盤上的藥被晃倒。
“去換一波藥吧。”
林瀚森以一名實習醫生的身份叮囑道。
這一切不過是他精心設計的。
“可、可是”
顯然,金牙護士身負監視林瀚森的重托,不敢擅離職守。
“可是什麼?藥都撒了難道照用?”
林瀚森凝眉,學著正義隊長約翰的姿態,居高臨下地盯著金牙護士,將她籠罩在自己身體的陰影之中。
“好、好吧。”
“要不瀚森醫生先出門等候?”
金牙護士提起奇怪的請求。
“不,我是一名醫生,我麵對的是一名病人,即便他是一名資深的精神病患者。”
林瀚森讓傑西轉向陽光,撐開他的眼皮開始檢查。
金牙護士無奈,飛快奔向位於一樓中島處的護士長。
“你在廚房遭遇了什麼?”
金牙護士剛一離開,傑西便迅速問道。
“我被困在廚房三天,獲救時廚房裡到處都是老鼠、蟑螂、蛇的屍體。”
“應該是我用手術刀殺死的。”
林瀚森繼續在傑西身上檢查著,防止金牙護士隨時歸來。
“未必是你殺死的。”
“你聽到的或許隻是彆人想讓你聽到的呢?”
“切記不要前往三樓。”
金牙護士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歪著腦袋瞪著大眼的傑西瞬間躺平,豎著的雙眼之中閃過一絲恐懼,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嗯,康複的不錯,不必使用藥物。”
金牙護士剛一進門,林瀚森便率先轉身,走向下一個病房。
隻是他的腦海之中始終縈繞著傑西的話語,究竟三層之中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呢?
他與金牙護士一間間病房走去,偶爾透過辦公室木門上的小窗朝裡瞄去,精神科的醫生們依然古怪。
有的在尋找蟑螂、有的在生吞蠍子,總不似正常人。
或許正如傑西所言,醫生在病房,魔鬼在狂歡?
帶著些許疑惑,林瀚森完成今日工作,一切如常,所有患者都異常配合。
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午餐時間。
所有人都路過一樓中島朝後懸崖上的五院餐廳走去。
中午主食是白麵包,聞起來香味十足,讓林瀚森食指大動。
隻不過,這些白麵包都做成老鼠、蛇等古怪的形狀。
“嘔!”
林瀚森見著這些惡心的動物便乾嘔起來。
“五院位於迷霧懸崖之上,少不了與這些動物相處。”
“為消除眾人膽怯的心裡,我要求廚房將午餐做成老鼠、蛇等模樣。”
盧卡斯醫生端著原木製餐盤,餐盤上放著兩隻老鼠與一隻蛇狀的白麵包,還配上一杯紅葡萄酒。
“嗯。”
林瀚森麵前拿上幾條不那麼讓他作嘔的蛇,回到餐桌邊。
可當他咬下第一口時,被困廚房當晚那種詭異的感覺再次來襲。
“嘔!”
他直接吐在餐廳之中。
“味!在五院,糧食是最重要的。”
“你必須將它吞回去。”
一名精神科醫生指著林瀚森的鼻子,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對!將它吞回去。”
他的提議很快便得到眾人的附和,強迫生不絕於耳。
林瀚森沒有理會,他朝身旁的盧卡斯院長望去,卻見對方早已消失不見了。
“嘎嘣、嘎嘣。”
突然間,一種詭異的聲音在餐廳回蕩。
“殺死他!”
所有醫生手持餐刀,朝林瀚森殺來。
他開始瘋狂逃竄,後廚、回廊、辦公室
所有林瀚森能觸及的角落,他都研究一番,直至對方逃無可逃。
終於,在一個小時之後,林瀚森逃至二樓、三樓交接之地。
身後是舉著刀叉的恐怖醫生們,身前是傑西與盧卡斯叮囑不能前往的三樓。
怎麼辦?
林瀚森望著那通往三樓黝黑的樓道,心裡有些發怵。
思想先去,林瀚森決定鋌而走險前往三樓一探究竟。
確認完傑西之言,便能知道這座古老城堡所要走過的路。
“哢擦、哢擦。”
衝入三層的林瀚森突然感覺天旋地轉,再睜開眼睛之時,他已經被人用大鐵鏈捆綁著。
“歡迎你,新人。”
“這是精神病院的天堂。”
“被困在這裡的人,隻有殺死彆人,才能獲得有限的食物。”
林瀚森猛地往後一扯,一名眼部有刀疤的中年男人獰笑著,眼神無比詭異。
他張開血盆大口,朝林瀚森要來。
即便相隔如此之遠,林瀚森也能聞到他嘴巴裡的那股腥臭味,已經卡在牙縫之中,帶著血絲的嫩肉。
林瀚森雙腳瘋狂地踢著,想要將對方趕走,然而對方像是狗皮膏藥般黏上來。
兩人纏鬥許久,最終對方褪去,尋找其他獵物。
第一天,風平浪靜,隻是被鎖在角落裡的林瀚森沒有獲得食物。
第二天,依舊風平浪靜除了在絕對黑暗的三樓,聽見嘎嘣、嘎嘣的聲響,而此時林瀚森已經兩天沒吃到水和食物了。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就如同在廚房之中那般。